呜,今天的怀抱一点都不柔qíng,硬的把她娇嫩的脸蛋都硌疼了,难道是惩罚自己不成?
还是这娃受啥刺激了,一时间迷失了方向?
林倾宸想出声询问,可是耳朵刚好碰在宗泽翰心跳的地方,听着如雷敲打的“咚咚!咚咚!”声,她又舍不得离开这种感觉了,好qiáng的气场啊!
宗泽翰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问道:“为何要关着房门?”
她要是再敢说一句离开的话,他就让她一辈子都躺在chuáng上下不来。
林倾宸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想心事!”本来就是想心事,她也没骗他。
宗泽翰手中的力道加大,语气比之前更冷了几分:“想什么心事还要关着房门?”
她要是敢说半句离开的话,他就让她一辈子都躺在chuáng上,连衣服都不用穿了。
林倾宸又吸了一下鼻子,回答道:“这是我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难道要拿着喇叭对所有人说:你们都别来打搅我,我要给老公准备生日礼物。
宗泽翰气的头上冒烟,好啊,居然还有秘密了,而且还不想让人知道,看他怎么收拾她,火气顿时上升了好几层,一把将林倾宸推出怀抱,正要实施自己的计划时,傻眼了,“宸儿,你这是怎么了?”
只见林倾宸鼻子下面流了两管红红的液体,将整个下颚和嘴角都染红了,宗泽翰大吼一声:“来人,去请大夫来。”
“别去,丢人死了!”因为流鼻血就去请大夫,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
“可是你在流血!”宗泽翰抱起林倾宸向chuáng上走去,一会放下,一会又扶她坐起来,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惊慌。
屋里伺候的人都进来帮忙,端水的,递布子的,拿换洗衣服的,忙乱一团。
鸣芳顾不得摔疼的屁股,将布子在水里沾湿,想要给林倾宸擦鼻子和下颚的血,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宗泽翰接了过去。
筷子尖大小的鼻孔居然像小溪一样,红艳艳的血不停的往外流,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很快一盆水就变得红呼呼了。
林倾宸觉得自己有些轻飘飘的,心想自己莫非要穿回去了?这样也好,省的留在这里被人nüè待,所以从头到尾她都没说一句话。
丽萍、鸣芳和蒋姑姑看着着急,却又不敢上前,最后还是蒋姑姑硬着头皮上前说道:“二爷,还是我们来吧,这样下去夫人会受不了的!”
闹出这么一场乌龙事件,宗泽翰多少有些尴尬,他颓然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蒋姑姑,却在一扭头的瞬间看见一盆红呼呼的血水,心里懊恼不已,刚才一时qíng急,竟然没控制好力道,这下宸儿要受苦了。
蒋姑姑让小丫环去取的棉花拿来了,她撕了一小团指甲盖大小的棉花团塞进林倾宸的鼻孔里,然后才开始慢慢清理鼻子周围的血迹。清理完以后,让鸣芳拿衣服给林倾宸换,自己准备去炖一些补血的汤水给夫人喝。扭头一看,就见宗泽翰胸前也是一片láng藉,而且他的神qíng很是沮丧,就笑着说道:“二爷也换件衣服吧,夫人休息一会,再换几回棉球就没事了。”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没事?”刚才清理的时候,宗泽翰一直在旁边看着,也不敢出声打搅,他苦笑一声,将目光落在闭着眼睛的林倾宸身上。
***“移祸江东”典故出自《三国演义》,江东即东吴孙权,移祸江东就是把危险和祸乱转嫁给东吴孙权。
当时蜀中大将关羽走麦城,后被吕蒙设计所杀,并献计孙权,可将其首级送往曹营,以此表明东吴对魏国的示好。曹cao看到关羽首级后,高兴的摸着胡子大笑:‘云长已死,我无忧哉’,这时候司马懿却站出来说:‘陛下,关羽首级,我们万万不可接受,此乃江东嫁祸魏国之计也,你想啊,刘备要是知道他兄弟的首级在咱这儿,还以为是咱杀了他?要是不发倾国之兵来和咱刀兵相见才怪’。
被司马懿这么一提醒,曹cao顿悟,脸红之下破口大骂:‘孙权小儿实在是卑鄙无耻,他做了坏事,却让老曹来承担责任,简直是可恶之极。来呀,发兵三十万,渡江与紫瞳小儿决一死战乎’。
后来,人们以讹传讹,就把这事传成了移祸江东。
第一三八章 礼物
等了有一盏茶的时间,也没见林倾宸睁开眼睛,宗泽翰心里有些着急,就吩咐下人:“再去请大夫来!”
蒋姑姑也不知道这两人闹什么别扭,但见宗泽翰这么关心林倾宸,心想老话还是说的对:当局者谜旁观者清。不过是鼻子流血了,还不至于到请大夫的地步。不过,请大夫来看看还是放心一些,也就没拦挡。
“不要,流鼻血就请大夫,明天就不用见人了!”林倾宸睁开眼睛,用很重的鼻音幽怨的说道。
没人敢搭腔,蒋姑姑带着丽萍下去准备晚饭和补血的汤水,鸣芳也很有眼色的带着其她人退了出来。
宗泽翰坐在chuáng沿仔细打量林倾宸的气色和鼻子。
“你打我,你居然想用脚踹我!”林倾宸闭上眼睛,语气很淡,其实她都快要憋出内伤了,第一次发现宗泽翰还有这么失去理智的一面,看着他后悔的样子,她其实很心疼,可是这倒霉的鼻子招谁惹谁了,要受这么大的罪?
宗泽翰感觉胸口涩的发疼,突然捞起林倾宸就抱到了怀里,林倾宸也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眼睛倏地睁开了,她能感觉到他身体异于平日的紧绷和僵硬,莫不是被自己的话气到了?林倾宸考虑要不就这么算了吧,鼻子只是流血了,又不是毁容,更何况当时的qíng景好像也是一个巧合,要是自己不关门……
“不要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宗泽翰已经知道自己完全误会妻子了,可是一想到当初她逃离自己,再加上几天没有消息时的那种焦躁不安的感觉再次经历时,他才知道这个小女人对自己有多么重要,好像就像自己身上的某根骨头一样,再也分不开了。他紧紧搂着林倾宸。把头埋在她的脖子里,贪婪地吸着她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
林倾宸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微微挪动了一下姿势。
宗泽翰手臂动了动,却没有要松开的打算,说话的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别动,让我抱一会。”
此时的宗泽翰就像是受了惊吓的孩子一样,在林倾宸身上汲取温暖,林倾宸忍不下去了,嘴角弯弯的翘起,手也环上了他的腰身。
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相拥,好半天,宗泽翰才缓缓放开。用愧疚和喜悦jiāo杂的眼神看着林倾宸,低沉暗哑的声音响起:“对不起,是我太xing急了!”
林倾宸举起右手轻触他的眉眼,宗泽翰黑亮灼热的眸子,宛如深海。里面有着不加掩饰的柔qíng,她弯起嘴角戏谑道:“这是我收到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
宗泽翰将头抵在林倾宸额头,呼出来的热气chuī得林倾宸的脸蛋痒痒的,“不生我的气了吧?”
林倾宸抬起头向后仰去,“那要看你表现了!”
自己煞费苦心几个月为他准备礼物,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准备礼物?
只见宗泽翰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红雕漆长条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串由指甲盖大小的朵朵梅花形状的玉石攒成的项链,色泽莹润光泽。最可贵的是它是粉色的,各自独立的梅花花瓣眨眼之间亦真亦假,让人赞叹。
“用手摸摸!”宗泽翰用鼓励的眼神望着林倾宸。
林倾宸伸手去触摸,惊讶之声来不及掩饰就溢了出来,“哎呀。是暖的!”难道是传说中的暖玉?
宗泽翰从锦盒中取出项链,解下上面的暗扣。然后系到林倾宸颈上,又轻轻将衣领微微散开,把梅花暖玉的项链塞了进去,“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点暖意?这是我无意中得来的,因为得到的时候就有些裂纹,我让巧匠按照纹理分割开,最后觉得做成花瓣形状是最好的。”
林倾宸用手在脖子周围感觉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竟然觉得体温比刚才暖和了许多,再加上他刚才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再次离家出走,所以才会有如此bào烈的行为,所以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起身张罗吃了一顿丰盛的寿宴,又在蒋姑姑的qiáng烈请求和宗泽翰的威bī之下,喝了一大碗补血的汤药。
一直到晚上睡觉前,林倾宸都没有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她暗中打量宗泽翰几次,见他表面虽然看不出什么,可是神色中还是偶有怔忪出现。林倾宸假装不知道,吃过晚饭后,见天色已晚,只好在屋子里散步,避免积食。
宗泽翰见她不是摸摸这,就是摸摸那儿,好像很无聊的样子,就问她:“每日见你总要在灯下画几笔,今日怎么不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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