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泽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求救的目光看向宗泽翰。
分明就是关起门来打qíng骂俏的架势,也就是他们俩隔三差五的这么闹一出,别人还真不敢呢,毕竟这里可是皇宫。
辉王妃嘴角撇了撇,将头扭向了一边。
辉王宗泽辉站在身后,虽然看不见自己妻子脸上的表qíng,但是这个轻微的动作和五弟妹话中的漏dòng,他还是嗅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味,难道这么短的时间,她又闯祸了?
娶妻当娶贤,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一位好事的主儿?
再晚一些,宫门就要落锁了,怡香殿又出来几位年幼的皇子,未成年的皇子住在皇宫,成年的皇子和王爷府邸都在宫外,大家也都不客气,坐轿、换马车、或者骑马,都各自回府了。
回府后,安顿着容儿睡下,林倾宸才彻底放松下来,到净房简单梳洗了一下就要上chuáng休息。
“厨房准备了清淡易消化的小菜和粥,你再用一些。”宗泽翰握着林倾宸手说道。
“太累了,不吃了。”林倾宸摆了摆手,再美的美食,此时都勾不起她的**了。
晚上在怡香殿,她动筷子的次数,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几乎就没怎么进食,光顾着左右应酬了,原本他还以为她们详谈甚欢,但是从刚在怡香殿外的那一幕看来,根本就是自己想错了。可是再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更何况现在还要给容儿喂奶。
“不行,你不吃饭,哪里还有奶给容儿喂?多少喝点jī汤吧,你不是说,喝了jī汤以后,奶水……”宗泽翰语气有些暧昧起来。
“好好好,我喝,我喝还不成吗!”被他这么一说,不仅脸色更红润了,就连瞌睡也吓跑了。
那时候,为了容儿,蒋姑姑和厨房没少在饭菜上下功夫,每天jī鸭鱼ròu不断,三餐汤水必定是少不了的,虽然她知道有了孩子就不能这么矫qíng,可是她也知道人的身体吸收也是有限度的,就借着和医婆、蒋姑姑探讨的机会,让她们清减了一些饭菜,除了必须要吃的,再保证每顿饭有一碗汤喝就足够了。也是她嘴快,无意中跟蒋姑姑说起来,晚上喝了jī汤后,奶水会很足,半夜只给容儿喂一次奶就可以了,却没想到让他知道了,以后每晚都会亲自盯着自己喝汤,在路上都不放过。
jī汤微烫,喝起来也很香,林倾宸见上面的浮油都撇去了,很快就将一碗jī汤喝了个底朝天,放下碗时,才发现宗泽翰已经消灭了四个包子,两碗小米粥,几盘小菜倒是没怎么动,估计今晚他也没怎么吃,心qíng不由好了起来。
“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荣儿虽然是我妹妹,但是我们分开多年,她的脾xing到底怎么样,我心里也没底,你一向知晓分寸,晚上没有顺着我的意思接话,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漱过口之后,二人才算真正坐下来说话。
就冲着他言语中对自己的偏爱,林倾宸都不能再计较荣城公主被人当枪使了这回事了。
第二五章 通气(上)
这一夜,注定不是早眠的夜晚。
上位者的一个眼神、一句笑语都牵动着众人的心。
翰王的迟迟不归,皇帝的频频召回,如今算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帝后就像是亏欠他们一家三口似的,赏赐颇丰,怎么都觉得这里暗含深意。
太子府内。
太子妃见太子脸色一如既往的平和,就将晚宴上发生的几个小cha曲提了一下,谁也没有偏帮,只是客观的陈述。
太子挑了挑眉,不赞成的摇了摇头,“这丫头一天想什么呢?这些年……算了,以后再有这样的场合,只能委屈你多从中斡旋了,一面是嫡亲的弟媳,一面是嫡亲的妹子,谁也不能得罪。”
这其中的深意,不用太子提醒,苏筱兰都是明白的,所以她今天才会几次拦着荣城公主,不希望她把人都得罪光了。
但太子显然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听闻卧龙先生在洪州时,曾经和弟妹见过一面,不仅如此,二人还单独在书房密谈了一个多时辰,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可见这位弟妹并非等闲之辈,你平日没事可以多和她往来,以你的身份不必刻意讨好,但也不能冷淡,我和泽翰总归是一母同胞,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我若是防他,也显得我心胸狭隘。动乱之时,朝廷缺的是良将和军饷,以及民意的支持,大定之后,缺的就是一颗平常心。平日常人说什么,你左耳进右耳出既是,万不可留在心里任其生根,这于你于我都是大大的祸端。身为皇子,有所为所有不为,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妾身知道轻重,请殿下放心。”太子妃闻言。脸上表qíng更加慎重起来,只是有些话不知道这时候说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她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明白或是觉得不妥当的地方你就说出来,你我不比平常人,以前我不仅要跟随父皇学着打理朝中事务,更要兼管军务,现在虽然还是如此,但是手底下也培养了一批堪当重任之人,自然呆在府里的时间就多了。你的个xing我清楚,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不会如此犹豫。”宗泽浩看似平静的眼波下藏着锐利的光芒,散发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很少听到宗泽浩这样对肯定自己。苏筱兰宛若幽兰的心里就像是qíng窦初开的少女一般dàng漾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更有一种泪盈于睫的冲动,她暗自深呼了几口气。压下这种满足的喜悦,亲自斟了一杯茶水递到宗泽浩面前,“先前,萧妹妹的事,臣妾是磨不过她。才答应帮着她在母后面前说话,虽然到最后也没成,但到底让她在世家望族失了几分颜面,好在母后出面,父皇又给她赐了一门不错的婚事,这才将这件事圆满解决了。如今。荣儿妹妹的处境跟我又有几分相似,可是又不同,她家的小姑……”
“那个将名门望族和世家子弟品评的体无完肤的泼辣女子?”宗泽浩面露不齿之色。直接将妻子的话接了过去。
他很少这么评论一个人,尤其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可是那女人要是搁到家里,非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不可,也亏得建安侯在军中还有一些威望,这才将他那宝贝女儿的恶行压了下去。否则,光是被她讥讽的那些世家子弟。都会打上门去揭她几层皮。
“啊!”苏筱兰惊呼一声,一脸不可置信的表qíng看着宗泽浩,这么评价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也太……
宗泽浩倒是不以为意,他把玩着手中的茶盅,玩味的说道:“这件事,皇妹不仅是被人当棋子用了,终究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可万万不能糊涂,我的太子府可没那么多房间养闲人,歇了吧!”
苏筱兰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唤了宫女进来打水、铺chuáng,伺候二人洗漱休息。
这件事跟太子府养闲人有什么关系呢?要养什么闲人呢?
直到耳畔传来宗泽浩平稳绵长的呼吸时,苏筱兰都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
但是,她将宗泽浩今晚的话和翰王、林倾宸今晚的表现结合起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绝对不能与他们为敌,若是这个弟妹不主动靠过来,那她就主动靠过去吧。
相比太子府,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彻夜深谈的平和气氛,辉王府就没那么幸运了。
“啪!”一声瓷器砸到地上碎裂的声音。
辉王宗泽辉指着还在那里洋洋得意说着今晚荣城公主和翰王妃是如何明争暗斗的妻子,气的想捏死她的心都有了,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不着四六的王妃?难道是老天嫉妒他长得太俊美了不成?
“王爷?”应蝶娇看着碎裂的茶盅,莫名其妙的看着辉王。
“哼!头发长见识短,皇妹和二嫂也是你能这样编排的?皇妹暂且就不说了,那是父皇从小就捧着手心里长大的,但凡她眼睛一动还未张口,东西就已经送到了她面前,所有的公主里,没人敢跟她比,也没人能跟她比。至于二嫂,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这世间漂亮的女人都站到二哥面前,他的眼里也只能看到二嫂。你的那点心思我清楚的很,不就是想把你姨妈家的妹妹送给二哥当侧妃吗?依我说,何必那么麻烦?与其惹二嫂不高兴,让二哥不痛快,不如直接送到我的chuáng上,你们表姐妹正好可以效仿娥皇女英,说不定还能成就一段奇闻。”宗泽辉说完还哈哈大笑了几声。
被猜中了心事的应蝶娇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宗泽辉的话让她又羞又气,“你……你什么时候看中舞儿的?她可是我姨妈嫡亲的女儿,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宗泽辉俊美yīn柔的脸色更加yīn沉下来,眼睛微微眯起,“怎么?一个礼部员外郎的女儿给我做妾还委屈了她不成?”
应蝶娇脸色一变,“请王爷息怒,妾身不是这个意思。舞儿妹妹正在议亲,当时姨妈也就是随口一问,我也是随口一答,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想必王爷最近听的多了,所以才会误会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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