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见文管家并没有反对自己的话,早把什么是谨慎给忘了,他见四下无人,就对文管家说道,“不瞒你说,王爷这次出去,又收用了一些人,眼下既然查不出内jian,不如先让这些人进府,说不准就能将内jianbī得现身了。”
文管家心里冷笑一声,鱼儿快要上钩了,不过他脸上还是有些犹豫,“这事恐怕要等王爷醒来再说,府中的护卫还好说,只要我出面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他们发落了,可是暗卫是直接面对王爷的,只有王爷本人下令才行,不是你我能出面的事儿。”
笨蛋,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都没弄清楚,怪不得王妃和身边的人会如此捉弄你们。
长生gān笑了两声,拍着文管家的肩膀说道:“这种事qíng我会不清楚吗?我就是提前给你透个信,先把府中的下人和护卫理顺了,等王爷醒了也好有个jiāo代,万一王爷深究起来,还以为你也……”
接下来的话长生没有说明,但是文管家已经很明白了,这事若是解决不好,说不准连自己的忠诚度都会被王爷质疑。
“哎呀,我怎么把这一层给忘了!多亏有你提醒了!”文管家一阵唏嘘,对长生的态度也比刚才热络了几分。
长生一心挂念着宗泽翰,又和文管家随意聊了几句,就找借口离开了。
等长生的身影看不见了,从文管家身后不远的树上跳下一个人来,正是长生所说的因为救宗泽翰而被碎石掩埋的雷。
一身黑衣劲装雷看着长生的背影,眼里露出锋利的光芒,“王爷说了,一切以王妃和小王爷的安全为主。”
文管家嘿嘿笑了两声,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炸得雷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且说长生往书房走去,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喊声,“王爷醒了!”
长生惊得脸色一变,顾不得旁边还站着人,一把推开就冲了进去,只见chuáng上原本躺的四平八稳宗泽翰,此时已经从chuáng上坐起,一条腿已经着地,看样子是要准备下chuáng。
“王爷,您这是要做什么?您久卧在chuáng,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就是,何必要急着下chuáng呢?”林倾宸一脸心疼的看着宗泽翰,一手压着他的肩膀,死活不让他起身。
宗泽翰一脸不自在的说道:“我想……我想如厕……”
长生惊得腿一哆嗦……
(大家猜一下,文管家说了一句什么话,炸得雷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第七七章 要钱(上)
“王……王爷,您醒了?”长生稳住心神,向宗泽翰走去。
此时宗泽翰早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把推开有些怔愣的林倾宸,就向外面走去。
林倾宸的心蓦地沉了下来,因为bī着宗泽翰醒来的喜悦瞬间化为乌有。
疑惑不是一下子就形成的,是很多个疑点累积而成的,从宗泽翰回府之后以不让自己cao劳为由搬到书房养伤,自己对整件事置身事外的不舒服感觉,到路儿对长生前后判若两人的肯定、文管家对自己那番别有深意的嘱托,无不显示自己的猜测不仅仅是女人的小心思在作祟。但她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过,可就是刚才的这一推,让她彻底清醒了。
看着尚大夫和长生目光jiāo错躲闪,林倾宸不动声色的吩咐道:“长生,给尚大夫封五百两银子,感谢他这段时间对王爷的照顾。文管家,立刻向宫里报信,就说翰王回京,另奏请皇上请太医院擅长治外伤、内伤的大夫前来给翰王会诊。”
此令一下,不光是尚大夫和长生有些措手不及,就连文管家也露出诧异之色。
“哼!王妃也太看得起在下了,五百两银子虽然多,可在下还没看在眼里,既然王爷醒了,在下这就告辞了!”尚大夫声音yīn沉,走到窗边去收拾自己的诊箱。
长生眉峰聚成一团,看向林倾宸的目光多了几分怒意,“王妃此番作为实在是让小的和其他人寒心,尚大夫本是归隐名医,因偶遇王爷相谈甚欢,这才自愿跟随王爷到京城,况且王爷此番受难,又多得尚大夫相救。如今王爷刚一苏醒,王妃就要赶尚大夫离开,若是让外人知晓,定会以为王爷是过河拆桥之人。”
若是林倾宸此前不知晓宗泽翰装昏迷一事,现在听闻长生如此说定会羞愧难当,可是联想到这几日的种种迹象,她若是还听信这人的话,就怨不得人家拿她当猴耍了。
她眯着眼睛笑道:“医者看病救人,病人病愈奉上诊金,在别人那里顺理成章的事。在我这里就怎么多了这番罪名?我却不知道了,如今这翰王府到底是我当家,还是王爷的随侍当家?”
文管家悄声退了出去。
长生面色一僵。神色闪烁地说道:“王妃教训的是,是小的逾越了。只是尚大夫尽心尽力的医治王爷,好歹也得在走之前见王爷一面才是,免得王爷一会问起来,王妃难做。”
正说着。宗泽翰走了进来,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在林倾宸脸上,用沙哑生硬的声音说道:“既然本王已经醒了,王妃就回去休息吧。”
除了长生和尚大夫神色未变以外,屋内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王爷和王妃之间如此疏离。
“王爷还在生妾身的气吗?妾身只想着让王爷早日醒来,所以才会用如此不入流的方法,若王爷一时想不通。妾身也不会怪王爷,等王爷什么时候想通了,妾身再来看望王爷。只是妾身已经让人进宫报信与父皇和母后,还希望王爷能体谅妾身一片苦心才是。”林倾宸低着头,没人看清她脸上的神qíng。
“哐当!”桌上放置的茶杯被宗泽翰扫到地上。茶水随着茶杯的碎裂向四下溅去,林倾宸的裙角也未能幸免。
“本王说的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你非要跟本王对着gān?如果西南乱党知道本王回京。所造成的后果你能承担吗?咳咳……”宗泽翰用包裹的手指着林倾宸,却不想因为语气过于激烈而让气息紊乱起来,顿时咳得上气不接下气。
“王爷,您内伤未愈,还是不要动怒的好。尚大夫,你赶快来瞧瞧。”长生上前扶着宗泽翰,又对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尚大夫说道。
“王爷还是等宫里的太医到了再诊治吧,在下可没那么厚的脸皮留在这里了。”说完,竟然背着诊箱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宗泽翰努力克制住咳嗽,“尚大夫可是有什么误会?本王如今身子内外皆损,还需尚大夫秘药调理才成,若是有人敢对你不敬,就是对本王的不敬。宫里的太医来则来矣,却未必能对本王的病对症下药。”
林倾宸冷眼站在一旁,却不打算解释。
长生就将林倾宸准备了五百两银票打发尚大夫的事很为难的说了出来,还替林倾宸辩解道:“还请王爷息怒,王妃也是对王爷关心之切才会如此做的。这两日王爷昏迷不醒,王妃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心里着急在所难免。”
宗泽翰幽深暗沉的眸子再次看向林倾宸,语气也较之刚才多了几分温柔,“王妃对本王的好,本王又岂会相忘?只是事关重大,才会对王妃有所责难。既然本王如今醒来,王妃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等再缓两日,本王就搬回如意院。”
林倾宸不自然的笑了笑,“王爷既然明白妾身的意思,妾身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等明日从宫里请安回来再来看王爷。”
说完带着一众丫环转身离去,随行来的护卫自然也就跟着出去了。
等林倾宸一行人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尚大夫终于忍不住爆发了,指着“宗泽翰”大骂道:“我不是给你扎了针吗?就算有刺客来你也不用担心会露出马脚,怎么我们俩刚出去一会你就露馅了?”
“宗泽翰”也没好脾气,“啪”的一声将包裹着的手拍在桌子上,冲着两人说道:“让你们俩个装个死人看看?明知道我躺在chuáng上什么也不能做,你们俩个还扔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个yīn险jian诈的女人,你们不知道她使得那些yīn招,招招都让人挠心的难受。”
尚大夫和长生同时问道:“她到底用了什么yīn招让你冲破xué道醒了过来?”
“宗泽翰”就将他们走后,林倾宸先是给自己讲笑话,忍得他肠子都快要打结了,后来又让人给他灌了两桶水,将肚子撑得鼓鼓的,还让人用jī毛挠脚心,更是在chuáng边点炉子支锅炒辣椒,就在他闭气隔绝刺鼻的辣味,又运功抵御脚心的瘙痒时,林倾宸居然还命护卫chuī出“嘘”“嘘”的声响,让他有种极度纾解的**,他是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顾了那头又顾不了这头,最后实在忍不住就睁开眼睛了,而她又很适时的喊了一句:“王爷醒了!”然后所有人物就都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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