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的话,那抱歉,请你另择高明,去其他地方买吧。”
宁芮夕见自己该说该说的都已经弄了,但对方还是完全不悔改,也懒得继续周旋了,脸一冷直接将支票往柜台上一放,一副你该咋地就咋地的模样。
贵妇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之前看宁芮夕那样子,明显是怕她把事qíng闹大,现在怎么又突然变了呢?
“你们这样做,就不怕砸了你们翰玺玉石的招牌吗?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牌的店。”
贵妇气得火冒三丈,叉着腰就指着宁芮夕的鼻子开始怒骂了。
宁芮夕很从容地回答着:“要是我心虚的话自然是怕的。只是现在……”她漫不经心地将手上的支票摇了摇:“一张无效的支票也来付账,莫非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不成?”
贵妇脸色大变,看着宁芮夕的眼神有些闪躲,但还是色厉内茬地怒斥着:“你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最是清楚了。如果你不赞成我的额说法的话,我不介意我们去银行核对一下信息,看到底谁在说谎。如果我说错了的话,那么,今天你在翰玺玉石的所有消费,全部由我来买单。”
宁芮夕将声音方法,虽然不至于是咆哮大吼,但也基本上可以让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听清楚事qíng的来龙去脉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的支票明明好好的,你却污蔑我说是无效的。你这个人就是满嘴谎话,信口雌huáng。”
贵妇有些心虚,只是看着面前的女孩年纪很小,才二十出头的样子,又默默给自己打气,觉得对方肯定用的是心理战术,绝对不可能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见对方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宁芮夕冷笑:“其实,就算不送去银行也是可以的。我当面就能确认。你这张支票是由宏达企业来的,看起来倒是很正规的。只是,很不巧的是我刚好得到消息,宏大企业已于昨天申请了破产,名下所有的资金全部充公不说,总经理还欠下巨额债务。你说,你这张支票,还能用得好出去吗?”
本来女人还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宁芮夕说这些话是在打心理战的,但是在听到她说起“宏达”时,人就开始慌了。
“我,我,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女人结结巴巴毫无力度地反驳道。
宁芮夕也不生气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她:“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承认,然后我们去警局对质一下。”
她这个样子,吓得那个“贵妇”早就没了之前那嚣张的姿态,整个人慌得脸都开始发白了。
“我……”
周围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多,女人下意识地看向四周,那些嘲笑不屑讥讽的眼神让她浑身不自在。
最后,再看看面前的女孩,她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将那张支票抓过,扭头就走了。
只是之前那气势昂昂的,现在却像只斗败的母jī一样,怎么看怎么衰。
等到那女人离开,宁芮夕才回到之前和小小白站着的位子。
脸上带着和煦的微笑,看起来就是一副脾气好到不行的样子。
“小小。”
小小白眼睛晶亮地看着她:“哇,宁姐姐你好厉害。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帅呆了!”
宁芮夕笑着:“没什么。走,我继续带你慢慢来。要是看到什么喜欢的就跟我说。”
小小白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放在柜台上的吊坠,脸红红地跟那个柜台小姐说:“我等会看了东西一起付钱可以吗?”
柜台小姐有点反应不过来地看着他。
宁芮夕失笑,直接将那盒子一拿:“说什么呢。这个是我送你的。你来我的地盘,我怎么可能还要你掏钱?走吧,再看看去。”
小小白忙着拒绝:“这不行,怎么能让宁姐姐送我呢。要是喜欢的话我得自己买,不然的话……”
下意识地看看那个吊坠,最后还是一咬牙说道:“我就不要了。”
宁芮夕看着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戏谑地说道:“我们之间还要这要计较做什么。别跟我客气了,这些都是谢礼。上次要不是没有你提供的那些资料的话,只怕这家店早就关门大吉了。你那份资料,可比这些东西值钱多了。”
这样好好说了一番,小小白才终于答应收下了。
带着小小白在翰玺逛了一天。一直到吃完晚饭,才开车把小小白送了回去。
翰玺玉石是工作八点半关门的,想着也没什么事,宁芮夕又开着车慢悠悠地回了店里。
“什么qíng况?”
被楼下的嘈杂声吸引住,宁芮夕从办公室出来,看到迎面走来的陈璐担心地问道。
陈璐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这是很反常的事qíng。因为他一向是以笑脸对人的,在宁芮夕看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宁芮夕,顾不上其他赶紧冲过去拉着宁芮夕进了办公室。
不过好在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突兀却并不粗bào,而且还刻意避开了宁芮夕的肚子。
宁芮夕知道qíng况肯定是有点严肃,顾不上问太多就顺从地跟着陈璐进了办公室。
进办公室以后,陈璐先小心地把门关上,这才认真地对宁芮夕说着:“芮夕,楼下出了点事。等会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你都不要出来。知道吗?”
宁芮夕见陈璐的神qíng严肃成这般,也跟着紧张起来:“你先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天的时候不都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出事了呢?而且看样子,还不是什么小事qíng。
陈璐本来是想将所有事qíng都瞒下来的。但是后来想想,还是说了:“楼下来了一群捣乱的小混混。场面比较乱,我们已经报警了,你先不要下去。事qíngjiāo给我,我能处理。”
宁芮夕一听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个时候,我怎么能躲起来?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想要做什么?”
在两人说话的时间里,楼下传来阵阵哐当玻璃破碎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各种嘈杂的尖叫声。
光是这些声音,就可以想象到此时下面的状况有多么的惨烈。
一想到那些可爱的员工们可能正遭遇着危险,宁芮夕就坐不住了,想要往外面冲。
陈璐眼尖手快地拦住她。他就知道会这样,幸好当时他提前赶过来了。
“芮夕,这件事你别管。下面很乱,你千万不能下去。”
陈璐认真地说着。
一向在宁芮夕面前唯命是从的陈璐,第一次这么坚决地表现出自己的反对。那张总是带笑的娃娃脸上,此时却是严肃坚持的。
如果是平时,宁芮夕肯定会开玩笑赞叹陈璐这样子很有男人味。只是这个时候,在那阵阵嘈杂的声响中,谁也没有这个闲心。
“我是老板,这个时候我不去怎么行?”
宁芮夕皱着眉,她习惯的处事方式。就是该出现的时候出面,分工明确。该手下人做的事分下去给其他人做,但是要她这个老板出面的,她也绝对不会推迟。
“平时可以,但是现在不行。”
陈璐皱着眉很认真地说着:“芮夕,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夸张,下面是真的很乱。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下去。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你别忘了。”
他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要是万一磕了碰了,就不是住院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的事qíng了。你不为别人考虑,也要想想你肚子里的宝宝。”
说完,不等宁芮夕回话,陈璐就转身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jiāo代:“用椅子把门从里面抵着。要是我没有来敲门的话千万不要出来。”
说完,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扭头往外面走去。
陈璐其实真的没有夸张,甚至于,他很努力把事qíng说得没有不那么严重。
翰玺玉石有五个保安,以这样一家店五个保安已经是很好的防护措施了。
只是很不巧的是,今天有两个保安有事提前走了,只剩下三个人在店里。
一般qíng况下三个保安也够了,但是当面对十几个拿着铁棍砍刀的人时,就有些收不住了。
陈璐站在楼梯口,看着下面被砸得稀巴烂的柜台,看着那扬着铁棍满脸嚣张的小混混们,看着那些脸上带血的同事,隐隐地还听到女孩子的哭泣声。
那三个保安,早就倒在了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连动一下都浑身疼得厉害,发出阵阵痛楚的呻一吟。
柜台玻璃都被砸了,那些jīng致的饰品倒了一地不说,有些还被当成垃圾踩在脚底下。
看到这一幕,陈璐的脾气再好,也还是露出了愤怒的神色来。
“你们在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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