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qíng既然都捅到自家男人这边了,显然已经不是什么小事了。
只是她想不通,任若彤那种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惹上被犯法的事呢?而且还是直接被抓起来了。
“qíng况有点严重。我了解到的qíng况是她雇人给一个女孩毁容了。那个女孩现在还在医院待着,生死未卜。警察成立专案组之后,很快就把案子破了。若彤是主谋。”
他轻轻叹口气,继续说道:“这件事,和冯涛还有些关系,据说当时就是冯涛报的警。”
“难道那个女孩……”
宁芮夕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
高翰倒是没给出肯定的答案,不过看那表qíng,应该也是和自己的小妻子有着相同的猜测。
“那现在怎么办?而且,刚才谁给你打的电话,事qíng怎么会传到你这里来?是彦昊大哥吗?”
宁芮夕一向是主张这种大事由男人做主的。
要是以她的xing子,她才不管任若彤怎么样呢。
“是警察局打来的。”
“刚好里面有我认识的人,不知道怎么就知道若彤和我认识,就给我打电话了。”
高翰其实隐瞒了一些事qíng。
比如说,那个电话确实是他的朋友打来的。
只不过,是任若彤要求的。
至于任若彤为什么要找人给自己打电话,他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想太多。
“那要跟爸那边说吗?”
宁芮夕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了这么个问题。
高翰想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
至于知道那个他叫了那么多年的欢姨很有可能就是破坏自家爸妈的幕后凶手时,那么多年的旧jiāoqíng其实就已经散了。
不说起来,也不过是不想让事qíng闹得太难看罢了。
高翰这边不说,然而没两三天,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
高鸿直接打电话把他们夫妻俩叫了过去。
等两人赶到高家,却发现不仅是自家人在,还多了任昌和吕欢夫妻俩。
这几天,任若彤的暗案子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
据高翰了解到的qíng况。
那个被害人叫沈薇,是一家月子中心的看护,当然,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冯涛的新欢,据说已经登堂入室,开始准备婚礼的事了。
而她的容貌也是被毁得彻底。显然任若彤是极其憎恶她的,直接让人给她全身都泼了浓酸。
据医院那边的资料显示,她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了。
这样狠毒的心肠,不管在哪,都是少见的。
况且,在外人看来,这个女孩和任若彤之间也没有太大的纠葛,顶多就是一个冯涛的事qíng。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任若彤一直都是看不上冯涛的,而且他们之间的这段关系,也是任若彤主动要求结束的。就连她在和冯涛jiāo往期间的很多事qíng都被传了出来,也进一步证实了她和冯涛之间是她不对在先,而冯涛找新欢在后的。这样一来,舆论那边也都倒向了冯涛,qíng况对任若彤越发的不利。
看到儿子和儿媳出现,高鸿一向不苟言笑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柔和的神qíng:“你们来了。”
“爸。”
高翰和宁芮夕叫着。
至于坐在旁边的任昌和吕欢,则是被两人很有默契地直接忽略了。
一直到高鸿轻咳一声:“还不叫你任叔叔?”
两人这才开口叫了坐在那有些尴尬的任昌。
至于吕欢,则是再一次被所有人无视了。
看到公公这个态度,宁芮夕已经基本上猜到他的打算了。
而且,她总有种感觉,这次公公叫自己和阿翰回来,应该不只是任若彤的事qíng而已。
公公努力了那么长时间,应该也差不多能够得到一个答案了。
这次,可能是把几个事qíng都一次xing解决了吧。
她垂下眼,站在自家男人身后,充当背景板。
这种时候,身为儿媳的她,还是不要主动出面的好。
不然的话,被人当成枪把子使就可怜了。
当然,她可不认为有人真的有那个本事,能把她也计算在内。
“阿鸿,我这次来找你,就是为了彤彤的事。彤彤出了那种事qíng是我这个当爸的没尽好责任,但不管怎样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呀。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现在自己都成了这个地步,想要救她也是有心无力,所以只好厚着老脸来希望你能出手帮个忙了。”
见人都来了,任昌虽然不好意思,但为了唯一的宝贝女儿,还是厚着脸皮把目的说出来。
而身为母亲的吕欢,则是从头到尾一脸淡漠地坐在那,已经是高贵冷艳的。隐约间都甚至给人一种男任若彤怎样和她没有一点关系的感觉。
哪怕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唯一爱着的就是自己,其他人对她都只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但当真的看到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发冷。
人心到底是得冷到什么地步,才能做得出来这样无qíng的事?
宁芮夕叹口气,有些同qíng那个现在还在牢狱中的任若彤。
她一直觉得,任若彤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这个女王一般的妈妈至少得负上八成的责任。
而任若彤对她这个妈妈来说,估计从头到尾,都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现在这颗棋子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所以,就被无qíng地舍弃了。
高鸿看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又瞟了那边面无表qíng的吕欢一眼,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
任昌这个人,他其实是最了解的。
从小到大,一直跟着自己玩,是真正的老朋友。
而且根据他所掌握到的资料,那些事qíng他是完全没cha手,又或者说,他也只是一个可怜地被瞒在鼓里的人罢了。
想着他们两个,一个失去了挚爱的女人,一个被一个女人玩弄在鼓掌间,戏耍了那么多年,一种悲哀感卷上心头。
“阿昌啊,以我们之间的jiāoqíng,只要你开口,要是我能帮上忙,我一定不会推辞的。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有些事qíng想要搞清楚。今天的话,本来就算你们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们的。还刚好赶了个凑巧。”
高鸿的语气很沉重,带着某种让人不安的预示。
任昌也感觉到了那种不安,心跟着变得忐忑起来。
“什么事呀?有事你就说。”
任昌咽了咽口水,如是说道。
高鸿的视线转向一直没吭声的吕欢,带着某种预示,幽幽地叹了口气:“阿欢,你应该能猜到我想要说的是什么事吧。”
吕欢皱着眉,冷冷地回着:“你的事qíng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
她这话说得,连身为旁观者的宁芮夕都是皱起了眉,怎么听都觉得不是很舒服。
“呵呵。”
在任昌略带不满怀疑的注视下,高鸿不怒反笑地呵呵了几声,泰然自若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事qíng一次xing说开了。都几十年的事qíng了,要是不一次搞清楚的话,只怕我百年之后见到景岚都不会安心。”
……
许久没热闹过的高家,都晚上十二点多,却还是灯火通明的。
足有两百多平方米的客厅里,此时聚集着很多人。
站着,坐着,跪着,形色各异。
坐在最当中的位子的,是高家的当家高鸿。
只是此时高鸿的脸色,青中带白的,难看得很,和平日里那个不怒而威的他相差甚远。
高翰和宁芮夕站在高鸿的身后。夫妻俩也是一脸凝重,在这样僵持紧张的气氛中,他们的手紧紧都握在一起,用这种方式告诉对方,他们在,也用这种方式给对方传递力量。
除去这边的三个人,另一边站着的,是任家的三个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穿着锦绣旗袍,外面罩着皮糙的吕欢。她的脸冷冷的,没有一点表qíng。在她身后,是面如死灰的任昌。一向笑着的他,此时却是抿着唇,因为极度的愤怒,嘴唇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在这种僵持的qíng况下,任昌首先开了口,打破了这种沉默到让人窒息的气氛。
现在的他,比实际年纪都还要老上十几岁,看着就有些像是踽踽独行的老人了。
他和高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都是他的跟班。
他们认识的时间,比吕欢和高鸿认识的时间还要长。
当年,也正是借着高鸿,他才认识了吕欢,甚至到最后娶了这个被无数人当成女神追捧的女人。
“阿鸿,我们今天来,是想请你帮忙救下彤彤。我也知道,我来说这件事是有些麻烦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想麻烦你。只是你也知道,现在我的qíng况,实在是有些……难以启齿。是我这个当爸的没本事,连自己的女儿出事了都想不到办法去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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