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任若彤和吕欢的脸色都变得奇怪起来。
任若彤是欣喜若狂,吕欢却是若有所思了。半天后才笑着说道:“容秋,这事可不能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我怎么会不知道阿翰的xing子?阿翰不是那种会装的人。我看他对芮夕的感qíng啊,是真的。”
“就是因为这个我才生气。那个女人肯定是威胁阿翰了。”有些话藏在心里那么多长时间没跟人说憋得有些难受,鲁容秋朝门口看看,在确定没人站在那后才小声地说道:“要是他们感qíng好的话,宁芮夕会自杀?本来这件事是家丑,不能外扬的。但是你们也不是外人,我是怕你们被欺骗。那个宁芮夕啊,不简单。我看肯定是阿翰不喜欢她,她就用自杀来安慰阿翰。现在阿翰对她好,只怕也是担心她再次自杀吧。”
“自杀?”
这个消息一出来,饶是淡定如吕欢,都有些瞠目结舌了。
任若彤更是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半天都合不上张开的嘴。
任若彤觉得,她怎么都无法把自杀跟宁芮夕联系起来。就她见过的宁芮夕,总是彪悍的,怎么可能自杀?但是想到鲁容秋说的为了缠住高翰,一下子释然了。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女人真恶毒!
吕欢也被鲁容秋说的那件事给镇住了:“你说宁芮夕那孩子自杀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自杀的?”
她是长辈,自然考虑事qíng也考虑得比较周全。女儿只知道就自杀这件事而震惊,但是她却想起了很多隐含的因素。
鲁容秋一听在场的两个人都因为自己说的事qíng来了兴趣,当场也来了兴致,把自己知道的事qíng全都一五一十地都jiāo代出来:“就在半年前。具体怎么回事我其实也不知道,就是那次阿翰休假回来,估计是小夫妻俩吵架了。接着我们就接到消息说宁芮夕自杀了。当时阿翰不在家里,还是我们通知他来的。当时阿翰身上都是酒气,应该是喝了一晚上闷酒的。当时就为了这事,宁家那边差点没把阿翰打死。”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宁芮夕脱离危险了,但是居然说自己失忆了,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你说她是自杀也是割腕的,跟脑袋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头受伤了怎么可能失忆呢?所以啊我说这个肯定是宁芮夕演戏。用失忆来骗取阿翰的同qíng心。从那以后,他们两个倒是好了,再也没听说闹出什么事来。阿翰也就成了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这里面很多事qíng都是鲁容秋自己的猜测,但是她说着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把所有的事qíng都联系在了一起不说,更重要的是,她现在终于找到理由来解释为什么阿翰会对那个女人这么好了。
“所以啊,我说那个女人绝对不像你们看的那样乖巧。那是一匹披着羊皮的láng啊。我可怜的阿翰,就这样栽在她手上了。欢姐你说看着阿翰长大的,自然知道阿翰的xing格。他是那种很善良责任心特别重的人,要是宁芮夕用自杀这件事来威胁阿翰的话,阿翰肯定会有很qiáng的犯罪感,什么都依着宁芮夕的。”
任若彤还沉浸在宁芮夕自杀的事qíng上回不过神来,听到这里,整个人就像点燃的火箭一样跳了起来:“我去找宁芮夕理论,她怎么能这么坏,用这个来威胁翰?我就说翰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原来都是被她bī的!”
吕欢眼尖手快地拦住激动不已的女儿,只是那张高贵的脸上此时也蹙起了眉:“本来小夫妻之间的事qíng我们做为长辈的是不应该cha手的。但是如果事qíng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就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件事你跟高大哥说过没?”
鲁容秋撇嘴:“说是说了,但是老公的xing格你也是知道的。当时的婚事就是他决定的,现在他当然不可能说宁芮夕的坏话了。”
事实上,鲁容秋在看不惯宁芮夕开始,就时常在高鸿耳边chuī枕头风。但是可惜,高翰并不是她能随便说动的,相反的,就因为这件事,她还被高翰训了好几次。
新仇加旧恨,各种因素加起来,用眼中钉来形容宁芮夕在她心里的感觉也不为过了。
“这件事我会找时间跟高大哥说下的。要是真的像你说的那样,绝对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阿翰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今天的他实在是太反常了,根本不像他,原来是这么回事。”
宁芮夕根本不知道那边的几个人在房间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只是在回到客厅的时候一进门就收到了几道如冷箭一般的目光。
疑惑地看着那边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自己好似自己杀了她父母一般的任若彤,再看看那边之前对自己还和和善善,现在却是各种打量的吕欢。再看看那边神qíng得意的小婆婆鲁容秋,宁芮夕无语望天,看来这位婆婆又在外人面前把自己的形象添盐加醋了一番。
看到吕欢和任若彤,她才想起来刚才忘了问男人这位欢姨到底是何方神圣。看她在高家的姿态,完全不是一个普通的客人那么简单啊。
“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反正短时间内都会留在国内,想要聚一下的话方便得很。”
等到一群人围着沙发做好,时钟都走到了下午四点,天色都有些暗下来,任昌才在收到自家夫人示意的qíng况下站起来提出辞别。
高鸿也不挽留,跟着说了几句客套话。
“阿翰啊。”
吕欢走到高翰身边,看着这个小时候总是会叫自己“欢姨”但是现在却越来越冷漠已经从一个小男孩变成大男人的孩子,神qíng有些复杂。特别是那双眼睛,总是让她想起另外一个人。
高翰恭敬地站着:“欢姨。”
“别因为这几年欢姨一直在国外就和欢姨家生分了。有时间的话来欢姨家坐坐。要知道当年欢姨还差点成了你的gān妈呢……”
吕欢感触颇深地说道。
“嗯,我知道。”
高翰点着头,脸上还是面无表qíng的,只是在听到她提起“gān妈”两个字时,脸上才出现些微不容易察觉的涟漪。
“那就好。”
吕欢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跟高翰站在一起显得格外娇小的宁芮夕。这个女孩,之前她看着就是不简单的,在听到鲁容秋说的那些隐qíng之后,心qíng更是复杂了:“阿翰平时工作忙,不能总是陪着你,芮夕辛苦了。”
宁芮夕自然不会真的把这句话当成真心实意的安慰,况且,跟男人在一起,她并不觉得辛苦。有得必有失,能够拥有一个这样的绝世好男人,就算平时细节上忙碌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我该做的。老公很好。”
宁芮夕微笑着说着。
言语之中的坚定和那双璀璨的眼睛,看得吕欢又是一阵失神。
宁芮夕才懒得管对方心里怎么想的,反正不管对方说什么她都是笑眯眯的。以一笑应百变,这个方法,可是很实用的。
不过这件事在任若彤的事qíng上倒是没那么顺利了。
任若彤先是恶狠狠地瞪着她,等到从她身边经过的时候才压低声音警告着:“我不会让你的yīn谋得逞的!”
这个所谓的“yīn谋”,倒是听得宁芮夕一头雾水。高翰的听觉本来就比一般人灵敏,虽然任若彤是压低声音说的,但岂能逃脱他的耳朵。他也在听到那两个字时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等抬头看到小妻子一脸的茫然和不解释,用力将那只小手捏了捏。
感觉到男人的安慰,宁芮夕想了下就不再纠结了。她现在算是知道了,有些人的思路,那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至少她就总是搞不清楚任若彤那种嚣张到底是凭的什么!
等到客人离开,高翰带着小妻子又在那边坐了一会。但是很快,他也提出了辞别。
“我们先回去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跟小妻子说起过妈妈的事qíng,现在高翰一看到和父亲坐在一起的鲁容秋就很不适应。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在心里发酵酝酿着,他担心他再在这里待下去的话,会忍不住再次在父亲面前提起妈妈的事qíng来。
高鸿扫了一眼对自己总是客气有余而亲昵不足的大儿子,有心想说点什么,但是对上那双跟亡妻几乎一模一样的眼睛,又咽了下去,随意地摆摆手:“走吧。”
那副模样,倒像是巴不得他们立刻就走似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了,高翰也没了什么感觉,直接拉着小妻子就往外走了。
等到了门外,看到了等在那很久的张婶。张婶走上拿着用jīng致的礼品袋装好的点心,看到两人出来,笑容满面地走过来:“大少爷,少夫人。这是我给你们准备的点心。”
宁芮夕欣喜地接过去,甜甜地道着谢:“谢谢张婶。”
“大少爷,少夫人,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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