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繁衍人口,即使再差劲的下人最终也会被卖给或白送一些穷苦的女人做夫侍,那些穷苦的女人当然乐得有便宜男人承受繁重的家劳动和赚钱养家。
天楚国的法律只为有本事的上层人士说话,没本事的被贵族当街砍死两个都不冤枉,但前提被砍死的必须是男子,女子又另当别论。
许多规矩都改变了,唯一不曾动摇的就是生的孩子一定要继承夫家姓氏——传户口本。
阮珠只知道云家两兄弟是做生意的,具体做什么还不清楚,看云家的宅子倒也不凡,三进的宅子,两面各有偏院,青砖碧瓦,镂刻着各种飞禽走shòu,十分气派,用来侍候的下人也有十几个。
她穿来地方叫澜州,距离京城有千里路程,是仅次于帝都的第二大城市,云家兄弟的父母是城外的某乡村的大地主,乘坐马车出发,要走大半个时辰才能到。
阮珠被云世一抱进了车厢,云世伟正要跟进去,被他推开,训斥道:“去前头赶马车,这里用不着你。”
“有小峰和小山赶车就行了,再说前面也坐不下。”
“你给他们当向导,车里拥挤,坐不下三个人。”车厢里堆了许多送给家里人的礼物,但若说更拥挤则言过其实,别说坐三个人,就是再坐上三个也可以的。
“他们又不是不认路,要我当什么向导。”云世伟气得直瞪眼珠子,这就是当侧夫的难处,谁叫他没本事。用眼睛向阮珠诉苦,希望她能说几句好话。
阮珠接到求救信号,故做没有看到,侧头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云世伟跺跺脚,只好去跟下人挤在一处。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在青石板的路面上,澜州不愧是天楚国第二大城市,路两旁高楼林立,做各种生意的都有,店家热qíng的在门前邀请客人入内。
路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很多娱乐项目都是她从来没见过的,街头演着皮影戏,民间杂耍,打把式卖艺的,有大声吆喝卖狗皮膏药的,街面上有牵驴而过的,有挑着担子送货的,还有推独轮小推车的……那种独轮小推车她记得小时候只在画本子里看过,不想现在见到活生生的实物。
好一幅实地版的清明上河图!
阮珠感到古代的一切都那么新奇,扶窗棂饶有兴味瞅着,云世一见她喜欢,便把窗户全敞开,由她看个够,不停的解说:“你娘家离得远,以前自是没来过这澜州城,我给讲,这是玉屏搂,澜州最大的酒楼,那里的包子最好吃,风味独特,形状像很好看,俗称芙蓉包子,等哪天我带你去吃个够。挨着那家是明月楼,里面的全鸭宴最为有名,就连京里来的皇亲国戚来到澜州观光也会去吃一回全鸭宴。下面这家是澜州最豪华的客栈,称为天一阁,客栈的东家不是别人,就是你夫君我,天一阁目前正在盈利中,但由于才开张不到两年,名气尚未打响,不过假以时日必能日进斗金。”
客栈,好比前世的大酒店吧?
她的老公还真是有钱,出有车,虽然是马车,胜在能节约能源,净化空气。居有房,虽然不是高楼洋房,也没有抽水马桶,好在算是花园别墅级的。客栈,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卡拉OK,乐队,各种名目的表演?
没多久马车行驶到了城门口,可能因为城门dòng太过狭窄的缘故,并排走二辆车还可以,要是三辆就容易相撞。
云家的马车与另外一辆车子并排进入门dòng,但迎面却奔来一辆,十分快速,从二辆车的中间穿梭而来。
只听“咣!”云家的马车和迎面的车子马车相撞一处,产生了巨大冲力,使得阮珠往车壁撞去。云世一也被震得一个趔趄,发现阮珠倒下赶紧伸手去拉,却慢了一步,阮珠“啊……”闷哼一声,伸手捂着额头,痛得说不出话来。
“珠珠。”云世一抱住她,移开她的手,再看原本光洁的额头此时一片红肿,眨眼的工夫就起了一个半寸大的鼓包。他看着心疼,比伤了自己还难受,手放在上面轻轻揉着:“怎么样珠珠,痛不痛?”
阮珠疼的额头要裂开一般,眸子盈着两泡泪水,努力不让它们流下来,听到云世一相问,摇了摇头。
云世一当的一脚踢开车门,对驾驶座上的云世伟怒吼:“你小子怎么回事,让你赶个车也能出事,你是gān什么吃的,不会赶车就给我滚开谁也没bī你。”
云世伟期期艾艾:“不是我的错,大哥,是他们的车从对面撞过来的。”
云世一听了更气,眼中聚满风bào:“那你不会躲,你是死人啊?”
幸好二辆相撞的马车只是车辕擦在一起,人和马倒没受伤,可是马儿受到惊吓,要不是两车的车辕相互卡住了,只怕马儿要疯跑起来。
阮珠还是第一次见他发怒,用手拉着他衣襟:“大表哥,你别生气?”
云世一见她脸色发白,盈盈的眸子露出一丝怯意。他脸色稍缓,把手放在她脊背抚摸:“别怕珠珠,为夫不是生你的气,是他不该让你受伤。”
“我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过几天就会好,再说也不是二表哥的错。”
对面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子,裙角摆动,走了过来,容貌不见多好看,却是一脸的狐媚相,到了近前,一把拉住云世伟的手臂,娇笑道:“我当是谁,这不是云家的二哥哥吗?冤家,想不到能在这里碰到你,你这黑小子多日不见真是越俊了。怎么还当起车夫来了,姐姐我瞅着心疼,不如跟姐姐找个地方叙叙旧qíng?”
车里车外不过两米见方,门敞开着,阮珠看得真切,我晕,这古代的女人当街就敢拉客:“大表哥,她是谁啊,gān嘛对二表哥动手动脚还说出那种话?”
他们是什么关系,要是男女之qíng,自己挡在中间可不好,但一想到云世伟脚踏两只船又着实气愤。眸子闪着两簇火焰,哼,她阮珠可不是好欺负的,就算想走也得给她留一层皮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才穿来一天,小样她倒是渐入佳境,打算把人家兄弟二人都吃了。
☆、4章 混乱的城门
云世伟被那女人抓住手臂,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立刻像烫手山芋一样甩开,结结巴巴的道:“谁是你家二哥哥,比我大那么多还管我叫哥哥你没毛病吧,别人会误会的,我可跟你没关系。”
“这么快就不认账了,老娘我可是连你裤裆里的玩应都摸过了,呵呵,尺寸还不小,不如哪天咱们来上一把,让你过过女人的瘾?”
云世伟满面通红,像炸了毛似的喊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是你没羞没臊趁人家方便时候跑来动手动脚,我可没同意跟你那个……”
云世一眼睛里闪着一丝幸灾乐祸,故意大着声对阮珠道:“那女人叫马翠云,很喜欢咱家世伟,前段时间还遣了媒人来咱家提亲,央求咱家世伟过去做侧夫来着,说是要专宠世伟一人呢!”
云世伟大惊失色:“珠珠你别听大哥胡说,我要是有那个意思就天打雷劈,自从跟你有了婚约后就没敢往别处想,是马翠云勾引我来着,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阮珠不是打散鸳鸯的主,但是若是一个男人招惹另外一个女人的同时再跟她发生关系,就万分鄙视了。她一本正经道:“二表哥,你有了心上人是好事,妹妹只有高兴,只有祝福,万没有阻挡的意思,俗语说三十三天宫,离恨天最高,四百四十病,相思病最苦。改日让大表哥为你准备一份优厚的聘礼,便将你送去马家结为秦晋之好,从此百年和好,花好月儿圆,执子之手,与之皆老,岂不美哉?”
云世伟xingqíng憨直,嘴拙,说不来太灵巧的话,急得满头大汗:“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喜欢珠珠一个人,我不喜欢马翠云,她长得丑,又黑又胖的,抱都抱不过来。”
阮珠恍然大悟状:“哦,感qíng二表哥还抱过了?”
云世伟双手乱摇:“没有,我乱说的,她那么大块头,是人都抱不动。”
马翠云面色铁青,指着云世伟破口大骂:“你说谁大块头,我要你抱了吗?明明是老娘抱你才对,裤裆里的玩应都被老娘摸过了,还装无辜,要不是看你长得猛,裤裆物件大,办的事来肯定特过瘾,你以为老娘会稀罕你?”
古代的女人真是牛人!
阮珠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这么牛的女人在前世也很少见,不,她跟本没见过谁敢这样骂,至少在她生活的圈子,大家都是受过教育的,骂起人来不含脏字。
云家的马车和马翠云的车相继堵在城门口,还在上午出行高峰的时段,前后两头的路段堵塞了不少车辆,有些车主终于不愿意了,走过来吆喝,七嘴八舌说什么都有:
“喂,你们还出城不,不出城把路让出来,我们还等着出城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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