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呼吸急促,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说话一般,白璎芸声如蚊呐的说道:“许……许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也不尽然。”
“哈哈……白五小姐果然是个妙人儿。”
慡朗的笑出了声,男子四处看着,见并未有人,当即朝前迈了一步,只一步,男子和白璎芸之间,便又近了许多。
能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的清香,白璎芸的面皮愈发红热,身后,喜雁却觉得这样颇有不妥,朝左挪了一步,伸手轻轻的触了白璎芸一下。
白璎芸不为所动,抬眼看了男子一眼道:“前番北宁伯夫人来侯府,还送了紫纹佩给璎芸,璎芸心中极喜欢,时常戴在身上,前番没有机会谢谢北宁伯夫人,如今,谢过世子也是一样的。璎芸谢过世子……”
牵qiáng的说着,白璎芸姿势优美的冲男子行了一礼,再直起身,便见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自己裙裾上的紫纹佩,顿时,白璎芸无比庆幸自己想着来茗雅园会见到北宁伯夫人,所以特意换了一身簇新的漂亮衣裙。
许久,见对方不说话,白璎芸微一黯然,便打算告退了,正要开口说话,却见对方满是戏谑的低声说道:“既如此,白五小姐便没有回礼给在下吗?”
一脸的不可置信,白璎芸抬眼看向他,却见那男子一脸的真诚,可眼中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白璎芸瞬时又红了脸。
嗫喏了半晌,白璎芸呢喃的说道:“事出突然,璎芸确实没带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还望世子海涵。不若……不若世子告诉璎芸您喜欢什么,下次,下次……”
似是觉得自己这样太过于羞赧,白璎芸的声音愈发低沉,“下次见到世子,璎芸必定补上。”
“哈哈,白五小姐太过客气了,在下说说罢了,小姐这么认真做什么?只要……只要白五小姐时常将在下放在心上,便是赠给在下最好的礼物了,白五小姐,你说呢?”
话语中含着一股说不出的诱/惑,男子眯着眼睛说着,而白璎芸,只觉得对方身上的气息一点点的bī近,心里的欢喜,却似是抑制不住一般的弥漫开来。
“哈哈……”
大声的笑着,男子转身进了身后的月亮门,只留下了呆立在原地的白璎芸和喜雁。
“小姐,您……您……”
似是没想到自家小姐会有这么大胆的举动,喜雁急得都快哭出声了,直到男子走的已经听不到声响了,喜雁才后怕的四处张望起来,生怕有人看到方才白璎芸和男子说话。
“怕什么,我们……我们说说话罢了,清清白白,有什么好怕的?”
qiáng自镇定的说着,白璎芸出了游廊朝茗雅园正屋走去,可一颗心,却像是浸在了蜜罐子里一般的甜蜜。
到茗雅园正屋,白璎芸一扫往日的活泛,乖巧的坐在二夫人身边,引得北宁伯夫人连声夸赞了几句,白璎芸心中愈发欢喜。
再出了茗雅园,白璎芸便觉得,天空似是比平日都明媚了几分,便连到了庆安堂,白老太太没什么好脸色,白璎芸也丝毫未觉得不高兴,反而有样学样的跟着白璎珞一起服侍白老太太用了些糕点。
另一边,茗雅园东厢房的书房内,方才和白璎芸说话的男子一脸惬意的坐在书桌后,一双脚还懒洋洋的翘在书桌上。
“梓勋,有什么好事儿啊?说出来哥儿几个高兴高兴啊?”
白进远和北宁伯世子正在对弈,见男子这幅模样,扭头看了他一眼后打趣的问着。
一旁,真正的北宁伯世子林之予头都不抬的说道:“这京城里的人,谁人不知中山伯世子最是体贴温柔处处留qíng?不会又调戏了哪个小丫鬟吧?看他一脸chūn/qíngdàng漾的样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
原来,那男子却是中山伯世子付梓勋,并不是白璎芸以为的北宁伯世子,不知道白璎芸知晓实qíng后,会不会惊讶的掉了下巴。
白进远和北宁伯世子打趣的话语,中山伯世子却一点儿也不着恼。
收回翘着的双脚,中山伯世子踱着步子走到棋盘前,趴在棋盘上眨着眼睛看着北宁伯世子问道:“方才,我是调戏了个姑娘,只不过,那姑娘却以为,我是北宁伯世子,之予,没想到,没见你的面,都能引得人家姑娘芳心暗许,你这本事,哥哥我可是好生羡慕呢。”
中山伯世子的话音落毕,北宁伯世子林之予的眼中,顿时浮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薄怒。
第048章 劝阻
“小姐,北宁伯世子已经离开侯府了,奴婢亲眼看见大少爷将他送出门去的。”
云水阁里,有小丫鬟到白璎芸跟前回了话,拿了赏钱欢天喜地的离去了。
喜雁想到午后在茗雅园游廊里的事,依旧满心的惶恐,待到听了那小丫鬟的话,急得脸色都白了。
走到白璎芸身边,喜雁压低了声音劝道:“小姐,下午的事,若是让人瞧见,奴婢要受些责罚在所难免,便连府里的其他几位小姐,也要被人诟病,小姐以后万万不可如此行事了。”
白璎芸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方才的qíng形,想到对方面上和善的笑容,和那充满了qíng意的目光,只觉得心里满是欢喜,喜雁的话听在耳中,顿时觉得有些不中听了。
回头瞪了喜雁一眼,白璎芸不以为然的说道:“被人瞧见又如何?我光明磊落……再说了……”
白璎芸俏脸一热,声音也低沉了几分,“北宁伯世子为人坦率,旁人若是想歪了,那也是旁人的事,与我又有何gān?”
软语哄劝了许久,见自家小姐不为所动,喜雁心内忧心忡忡,摇了摇头转身径自去忙了,心里只盼着白璎芸不要再犯傻。
沉浸在回忆里怔忡了会儿,待到回过神来,白璎芸起身去了秋然轩,却得知二夫人还未回来。
想想这个时辰,大夫人必定在大花厅那边送别一众前来赴宴的宾客,二夫人兴许也在一旁作陪,白璎芸便又转身去了茗雅园,在大花厅里,却并未见到二夫人。
唤来了花厅里的丫鬟,才得知二夫人引领着北宁伯夫人朝庆安堂去了。
北宁伯夫人的母亲在世时,和白老太太私jiāo甚好,是故,北宁伯夫人幼时便常跟着母亲来靖安侯府玩,及至母亲去世,北宁伯夫人和白老太太也并未疏远,每逢来靖安侯府,都要陪着白老太太说笑会儿。
今日,白老太太早起时便身子不慡快,北宁伯夫人定然要前去问候一二的。
如是想着,白璎芸暗自后悔,方才自己实在不应该离开庆安堂,否则,母亲引领着北宁伯夫人过去的时候,就能看到自己殷勤服侍白老太太的模样了。
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白璎芸心中思忖着一会儿怎样为自己辩解。
刚一进了庆安堂的院门,白璎芸眼前便一亮。
游廊里,秋纹正提着食盒,显然是从小厨房过来的,白璎芸上前问明,得知食盒里端着的是白老太太要服的药。
点了点头,白璎芸率先一步的进了门,看着端坐在上首处的白老太太,笑着说道:“祖母,到喝药的时辰了呢,芸儿服侍您吧。”
言语间一派自然,好似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一般。
下首处,二夫人心内暗叹白璎芸终于开窍了,而北宁伯夫人,则亲和的和站在一旁的白璎珞说着话,话语间颇是疼惜,对白璎芸的作态,视而未见。
自打第一次见面,北宁伯夫人给过白璎芸一块紫纹佩以外,之后再来靖安侯府,北宁伯夫人的目光,落在白璎珞身上的便稍稍多些,即便知晓了白璎珞父母早亡,北宁伯夫人虽略有些惋惜,可对她却更多了几分关爱。
从前,白璎芸是不会为此吃味的,可此刻,再一想到男子脸上带着淡淡魅惑的笑意,和他挺拔的身姿俊朗的面容,再看到北宁伯夫人对白璎珞这般亲热,白璎芸的心里,便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放一会儿吧,等凉些了再吃……”
眼见白璎芸从食盒中端出了药碗,一边却心不在焉的注意着北宁伯夫人和白璎珞,白老太太顿时知晓,她心中怕是另有打算,来服侍自己喝药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想到此,白老太太便有些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面色微赧,白璎芸眼角看到北宁伯夫人并未看向这边,暗呼了口气,将药碗放在了白老太太身旁的锦桌上,一边转身退到了二夫人身边站定。
“老太太,府上这位六小姐,却着实是个可人疼的,要不是怕湄儿吃味,我真想认她做个gān女儿呢。”
北宁伯夫人满意的打量着白璎珞,回头冲白老太太笑道。
呵呵的笑着,白老太太慈声说道:“不是我夸大其词,孙子孙女儿里,就她最贴心。从前住的远,每日请安来得早也就罢了,如今住在我眼跟前,真是时时刻刻都在我眼跟前晃呢,倒比我屋里那些丫鬟都忙碌些。不过,也亏了她,要不然,我这日子也无趣的紧,她如今可是我的开心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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