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暮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沧蓝抓着自己的枕头猛捶的模样。
小丫头挣着一双泛红的大眼狠狠的朝自己瞪来,虽然她再凶也没什么气势……
他擦着自己犹在滴水的头发,冰冷的水珠划过胸膛,形成一道xing感的弧线,黝黑的皮肤在白炽灯下闪着水光,浴室中没有散出热气,想来他冲的是冷水。
如今窗外的天色已然全黑,墙壁上的挂钟指着晚间十点,他走过去开了房间里的电视机,拿着遥控器躺回了chuáng上。
原本想着要反抗到底的沧蓝,看着他越走越近的身影,还是哆嗦了下,往一旁挪了挪,给他空出了一个位置。
她背过身去不愿搭理他,抱着被子缩进了角落里。
谁知一条手臂横来,捉着她的肩膀就往怀里带,不过是片刻功夫,她已经被他双手抱着,托到了身上。
她不安分的动了动,想要从他的怀里爬出,可身体还没能挪动半分,小屁股就给人重重的掐了一把。
她“啊”了声,趴在他的胸膛上,泪眼汪汪的抬眸,哽咽着说:
“你欺负人。”
他笑得开怀,捧着她的小脸咬了上去:
“对,我欺负人。”
沧蓝是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一个人,每到晚上十点,如无意外,必定会准时上chuáng睡觉,这会儿靠在他怀里,即使再不愿意,她还是忍不住打起了瞌睡,听着电视里的对话,思绪逐渐模糊,最后抱着他的手臂,沉沉的睡去。
这次的经期持续时间不长,没几天就过了,原本沧蓝还想着再拖几天,所以就一直垫着卫生棉,可当展暮看到垃圾桶里的棉絮gān净的没有一丝血渍的时候,她这谎话也圆不下去了。
做为撒谎的代价,当晚就把她弄得直不起腰来。
展暮像是铁了心的要让她受孕,每日汤药不断,也不去上班,掐着她的危险期,压在chuáng上没日没夜的做。
那段日子,除了吃饭,就是做|爱,她不愿与他jiāo谈,bī急了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牙齿,指甲能用的都用上,可她要打也不敢真的用全力,对展暮这个人,她还是存着些许惧意的。
他高兴的时候兴许还会逗逗她,不高兴了,任她如何撒泼胡闹,通通视而不见,要真生气了,得,直接把人捆起来,往chuáng上一丢,看你还能怎么闹。
沧蓝有些绝望了,展暮这人软硬不吃,她拿他全无办法。
原本满怀希望的等着警察找上门,把自己救出去,即使救不出去,能暂时的摆脱这种境况也是好的。
可她左等右等,直等了大半月也没见着有什么动静,最后只能无奈的放弃。
而在这半个月里,打破这一僵局的是一通来电。
那是沧忠信打来的。
过两天就是中秋,沧忠信让他们回家吃个饭,而最重要的是,那天是沧忠时出狱的日子。
其实以沧忠信的财力,与沧忠时在狱中的表现,他应该一早就能放出来的,可蓝家在B市好歹也是百年基业,有这么大一座山在上头压着,愣是让沧忠时磨到了最后一年。
沧蓝坐在车子里,托着腮思绪回到了从前,上一世也是这样,沧忠时出狱后确实老实过一段时间,直到沧忠信去世了,这才恢复了本xing,沧蓝永远记得在律师宣布遗嘱的时候,他的反应。
指着展暮的鼻尖一路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无非就是沧忠信将沧氏留给了两姐妹,而展暮代为管理的事。
沧忠信到底是无qíng的,在他死后,连唯一的弟弟,得到的也不过是一栋房子,和每个月仅仅只够维持家用的金费。
沧蓝皱了皱眉,有一点一直想不太明白,沧忠信对待这个弟弟的态度,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是她不知道或者忽略了的?
当她还在细想的时候,车子已经缓缓驶入了沧家的大门。
☆、118第七十三章
展暮熄了火,搂着她下车。
起初,沧蓝还别扭的挣了挣。
即使他们之间的事在众人眼中,早已昭然若揭,可她心里还是不太愿意的,总以为如今的境况迟早会变,展暮能关着自己多久?时间长了她总能找到反击的机会。
陈丽给他们开了门,亲切的说道:
“回来了?”
“丽姨。”展暮的目光越过陈丽,落到正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沧忠信身上,继续道:
“沧伯,我们回来了。”
沧忠信没有回头,只是低低的应了声:
“嗯。”
注意到一旁一言不发的沧蓝,陈丽“哎呀”一声:
“小蓝,你好像瘦了。”
展暮面上的笑意微敛,而背对着他们的沧忠信也是脸色一沉,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眼中闪过一丝涩然,笑着把话题扯开:
“赶紧进来吧,今天中秋,咱们晚上就在花园里吃饭,一边吃一边赏月,小蓝你说好不好?”
沧蓝点了点头,没说话,目光死死的盯着沙发上的父亲,轻轻的唤道:
“爸爸。”
沧忠信心中一震,手里的报纸又翻过一页,却还是没有回头:
“嗯。”
沧蓝挣开展暮的手,又唤了声:
“爸爸!”声音里藏着浓浓的失落与不甘。
沧忠信在那里停顿了片刻,说道:
“进来坐吧。”
展暮看着她突然垂下的双肩,拉着她走过去,并给沧忠信递过去一个文件包。
“沧伯,中秋快乐。”
沧忠信微愣,接过打开一看,是几张土地证。
“……”那是六年前展暮花光所有积蓄买下的一块地皮,没想到几年后会被一个华裔富豪看上。
沧忠信盯着手中的纸张,从里面又抽出了一张面额为八千万的支票,他拧着眉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些是礼金。”
加上那块地,展暮今天送的礼,足足有一亿。
一亿。
沧忠信的目光闪了闪,并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
虽然迟了几年,可展暮还是做到了。
想到这,沧忠信微眯起眼。
数月前,沧氏企业内部曝出做假账的消息,税务局查上门,找出了有问题的账簿。虽及时找出了替罪羔羊,可公司的名誉依然受损,而美国CI公司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立即终止了与沧氏的合作,如今股民争相抛售,股票下跌,为稳定军心,正是需要资金周转的时候。
他曾经怀疑过是展暮放出的消息,可一想到出问题的那笔帐是在展暮离开沧氏以后,他重新找人做的,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毕竟一个离开沧氏六年的人,怎么可能如此熟悉公司的运作□。
“沧伯,我希望您能信守承诺,把小蓝嫁给我。”
听到这句,坐在一旁的沧蓝顿时慌了,她求助的朝沧忠信望去。
沧忠信看了看少女蕴着一层雾气的水眸,又看了看手中的支票与地契,两相权衡下,最终还是把公文袋收下。
他从沙发上起身说:
“我老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了。”
“爸爸!”沧蓝顾不得一旁的展暮,越过去攀住沧忠信的手臂:“你答应过我的,你忘了吗?”
沧忠信撇过脸,没去看她溢满祈盼的大眼:
“你们年轻人的事就自己解决吧。”他说着,掰开沧蓝握着自己的手,攥着手里的公文袋往书房走。
对于展暮的威胁,沧忠信虽然恨得牙痒痒,却又不能真找人做了他,毕竟他不能拿自己大半生的基业去赌,他输不起。
关上书房门的时候,沧忠信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光,原来,他也有被自己饲养多年的狗,咬伤的那一天。
沧忠时从另一扇门里走出来,他注意到楼底下的两人,说道:
“你们回来了?”
沧忠时比沧忠信要小几年,四十多岁的人了,因为每天在狱中劳作的关系,原本肥胖的身体消瘦了不少,也没了以往穿金戴银的粗坯气,整个人看上去要沧桑许多。
“二叔。”沧蓝向来与这位二叔不亲,只是意思意思的应了声,便沉默的坐到一旁。
说来沧蓝与沧忠时也有好几年没见了,两人生分得很,再加上她又是个闷xing子,沧忠时找不到可以聊的话题,只能将注意力转移到展暮身上。
“小展啊,什么时候摆酒席啊?”沧忠时努力想要摆出一张和蔼慈祥的笑脸,可面对着的是两个自己甚为反感的后辈,脸上的笑也变得牵qiáng起来。
展暮突然握上沧蓝的手,回道:“就快了。”
“是吗,到时候我一定给你们小两口封一个大红包。”沧忠时说着,抓过桌子上放着的水果,放入口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展暮工作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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