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蓝想到这开始犹豫了。
其实她从一开始就想到,这只USB如果jiāo出去,那么损失最甚的只会是沧忠信,父亲早已年过半百,再也不是当初那个野心蓬勃的青年,沧氏就是他的一切,如果没了沧氏……
因为想到这点,所以在六年前她才会有所迟疑,也给了展暮趁虚而入的机会。
“小蓝?”展暮的声音突然从门外响起,在这个静谧的空间中显得益发的突兀。
沧蓝心中一惊,手里捧着的盒子跟着滑落,敲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119第七十四章
房间里没有铺设地毡,撞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不小。
门外又安静了一阵,片刻之后,展暮隔着门板问道:
"怎么把门锁起来了?"
沧蓝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僵在原地。
听着门外又传来两声轻拍,沧蓝咬着唇应道:
"等……等等。"
她慌慌张张的把掉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一一放回了原地,而后深吸口气,努力的缓解着自己紧张的qíng绪,这才若无其事的过去开门。
展暮凝着从门fèng中露出的小脸,说:
"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还没收拾好。"沧蓝脸色不太好,唇色偏淡,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展暮皱了皱眉,轻轻摸上她的面颊:
"婚后我抽个空陪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
她点点头,算是应下,却没正面回答。
"还有什么要收拾的,我帮你?"
"不……不必了,都是些衣服,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她一边说,一边死死的咬着唇,展暮越过她的肩膀,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室内的每一个角落。
她的房间很整洁,家具装饰的颜色偏淡,给人一种素雅宁静的感觉,深深嗅去,甚至能闻到一股专属于少女的清香。
展暮沉吟片刻,虽然没在房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可从心底生出的疑虑却尚未消褪,他盯着沧蓝黑亮的水眸,正试图要从里面挖掘出什么。
"那好,我在楼下等你。"大手顺着颊边的黑发一路摸上她的发顶,在不知不觉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沧蓝诧异于展暮突然变得柔和的态度,却未曾深究过他的用意。
嚅了嚅唇,她细细的应下,当着他的面合上房门。
展暮又在门外站了一会,最后掏出手机,给魏无斓发去一条短信。
沧蓝这次没敢落锁,只是静静的留意着门外的动静,直到外头响起了展暮下楼的脚步声,她这才吁出一口气,并快步走到电脑旁……
二十分钟后,她提着行李包出来。
瞅着掌心里的USB,眼中犹疑不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背上不孝的罪名。
沧蓝这个人,天xing就不喜与人争抢,能忍则忍,不能忍的避开就是,或许就是这种懦弱的xing子,才使得她的重生毫无意义,百转千回,却依然回到了从前的轨道。
她轻轻吁了口气,将USB塞进了行李包中。
沧忠时自从出狱之后,便直接住进了沧家的别墅里。
吃了几年的苦,人也勤快老实了许多,一改从前好吃懒做的作风,变得谦虚好学起来,对于这点沧忠信甚为欣喜,不仅让他搬进来,甚至有意在沧氏里给他安cha个职位。
沧蓝一路往楼梯口走,就在经过走廊的拐角处时,隐隐约约的听到几声细碎的呻|吟,她好奇的走近,那道女声很熟悉,夹杂着男xing的粗喘,穿过房门,萦绕耳边。
如果她没记错,这里是沧忠时的卧房。
提着行李包的手一僵,她在门前停下了步伐。
今天是中秋,一家人通通聚集在主厅,甚少有人上来。
加上屋外喧嚣的爆竹声,不细听,极难察觉到房中的动静。
而沧蓝自重生之后,耳力便比一般人来的敏锐,她细细聆听房中的响动,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男人是……沧忠时……
而女人……
--是陈丽。
沧蓝在意识到这点后,脸色霎时变得惨白。
房中的呻|吟声越来越放|dàng,夹杂着各种|yín|言|làng|语,不堪入耳。
手中的提包应声而落,声音不大,却也让房中的男女停止了纠缠。
chuáng上的两人皆是一惊,而最快反应过来的是沧忠时,他急急套上裤子,翻身就冲了出去。
门开后,他láng狈的凝着空dàngdàng的走廊,连根头发丝都没找着,更何况是人。
沧忠时可疑的眯起眼,没有听到下楼的脚步声,他知道那人还在这里,只是藏了起来……
想到这,他放宽了心,只要不是被沧忠信撞到,那么就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推开门,眼中凝聚着一股杀意,缓缓的往楼梯口走,一边走,一边推开相邻的两间客房……
陈丽□着双肩躺在chuáng上,忐忑的等了许久,直到沧忠时回来,便急急的问道:
"刚才是……是谁在外面。"
"没人。"沧忠时脸色不太好的关上门。
陈丽沉吟片刻,伸长手去捡落在地上的衣服:
"都半小时了,我该下去了。"
沧忠时走过去制住她的双肩:
"急什么,老子还没慡够呢。"
"你放开我,明明说好只要一次,你不守信用。"陈丽大怒着推开他的手,挣扎着要起来。
沧忠时冷笑:"走?老子还没玩够,你就敢走?"
"我受够了,大不了把事qíng抖出去,到时候你也跑不了!"
沧忠时呸了一声:"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天真,你以为沧忠信会为了一个婊|子对付自己的亲生弟弟?"
在沧家谁不知道,沧忠信在外头包养了好几个女人,全都年轻漂亮,根本不差她一个。
陈丽脸色一沉,她自己也清楚,嫁过来几年,肚子却没有半点消息,而沧忠信也因为这个关系,正逐渐的冷落着自己,如今就连佣人,也在背地里说着闲话。
沧忠时走过去,又一次把她压回chuáng上,分开两瓣肥白的屁|股,腰一挺,狠狠的撞了进去。
陈丽这个年近三十的女人,正是如láng似虎的年纪,再加上沧家男人的大家伙都甚为壮观,在沧忠时的顶弄中。
她舒服的叫了一声,随着他的动作不断扭动纤腰,整个人淹没在了yù|望的làng|cháo中。
而在这之前,沧蓝一直躲在隔壁客房的衣柜中,直到再也听不到门外的脚步声,这才轻手轻脚的爬出去。
这里是别墅空出的客房,与沧忠时的卧室并排着只有一墙之隔,而早在别墅装修时期,出于对隐私的注重,隔音设备便做得极好,隔着一堵墙,她耳力再好也不可能听到那头的jiāo谈声。
她沉吟片刻,没有勉qiáng,只是谨慎的在客房里呆了一会,这才开门离去。
大厅里,一家人聚在桌前品茶。
电视里播放着某台的综艺节目,极度无聊的内容却引得冯元照哈哈大笑,沧红瞪了他一眼说:
"吵死了,你离我远点。"
冯元扁扁嘴,模样甚为委屈,再看到什么有趣的地方,也不敢笑了,捂着嘴,双肩颤抖个不停。
展暮伸手擦去她额上的冷汗,问道:
"出了什么事?"
沧蓝沉默的摇了摇头,没有应声,而与此同时,陈丽端着月饼从厨房过来,面上带着抹恬静的笑。
凝着她淡淡的笑颜,沧蓝总觉得,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不过是一场幻觉。
沧忠信从报纸中抬头,目光落到正从楼上下来的沧忠时身上,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高兴在一家人团聚的时候,弟弟独自回房的举动。
沧忠时接过陈丽手里的托盘,给沧忠信切了一块月饼递过去,讨好的说:
"哥,吃月饼。"
沧忠信轻哼了声,却没拒绝。
为求公平起见,沧忠时又给每个人切了一块,当递给沧蓝的时候,小姑娘明显的一僵,搁在大腿上的手迟迟不愿抬起。
"谢谢。"她眸光微闪,硬着头皮接过,而越过沧蓝,沧忠时jīng准的找到她搁在身旁的行李包,面上蓦的一沉,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展暮留意到他眼中的锋芒,他微挑眉,取走她手中的半块月饼,搁置在桌子上:
"多谢二叔的好意,小蓝身体不好,不能吃太多这种上火的东西。"
沧蓝没有反对,轻轻的"嗯"了声,算是赞同他的说法。
当一切静下来后,沧忠时一双眼睛便时不时的往沧蓝身上扫,他暗自琢磨着,刚才在房里听到的声音,与布包落在地上所发出的闷响非常相似……
没有注意到沧忠时的视线,沧蓝绞着自己的手指,耳边甚至还回dàng着刚才那两人的yín|声|làng|语,这会儿,原本就不讨喜的二叔如今看来更觉厌恶,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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