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是魏无斓表示关心的方式,展暮笑着安抚:“无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魏无斓挂断电话,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夜色正浓,他将目光移至窗外,在一座城市下,他们仰望着同一片天空,然而静默之后,他却不得不承认,展暮这个男人,这个外表斯文有礼的男人,一旦狠起来比谁都残忍的男人,他看不透。
睡梦中的沧蓝一直觉得有一双手在|抚|摸|着自己,感觉到皮肤上传来的|瘙|痒,她拧着眉不舒服的挣了挣,可无论她怎么动,那双手就跟一块牛皮糖似得,一路如影随形的跟来。
她揉了揉眼皮朝身后看去。
只见展暮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他摸了摸她凸起的小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
“小蓝,已经三个月了。”
沧蓝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扭过脸困惑的瞅着他。
女孩在好梦正酣的时候被吵醒,脸上是明显的不满,她嘟起嘴瞪了他一眼,可那一双眸子,盈盈的被朦上了一层水汽,楚楚可怜的闪着泪光,怎样也凶不起来。
“叔?”沧蓝虽然惧于他目中|赤|luǒ|的láng|光,却只是呐呐的唤了一声,并没有要躲的意思,因为她下意识的知道,面前的男人再凶,也不会伤害到她。
“我想要你。”轻舔唇畔,展暮并没有要与她解释的意思,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是知会。
“唔?”沧蓝按住他在|胸|前乱摸的手,迷迷糊糊的抬眼:“叔,困。”
其实她对他的爱|抚不陌生,每一晚都会在他的抚|摸下醒来,可没过多久这事儿就在一声低|吼中平息过去了。
可今晚有点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
沧蓝眨眨眼,已经被展暮抱起。
她趴在他胸前,一脸无辜的瞅着他,她不知道。
而在睡裙下,有一双大手正贪|婪的在自己身上揉捏。
她扭着腰乱躲,听着耳边急促的呼吸声。
在一阵摩|擦中,他身|下|已然支起了一个鼓鼓的帐篷。
忍着将她揉碎的yù|望,他按住她的大腿,摸到了少女腿|间的fèng隙,怒吼一声顶|了进去……
事后沧蓝疲倦的靠着他打盹,鼻间喷出的气息似羽毛般在他胸前撩|拨,直将人撩得心|痒|难|耐。
展暮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她cháo|红的小脸,忍不住又往她嘴上亲去。
唇齿纠缠间,沧蓝生气的在他胸前捶了捶,盈满雾气的大眼好像快要哭出来……
“叔……我困……”
如今的她就像是一个不谙世事的稚子,每每与之jiāo|欢,其过程总会让展暮生出一种……一种正在|亵|渎|孩童的错觉。
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揉着她已经长到肩膀的头发,在沧蓝不解的目光下说道:
“等你生完孩子之后,我再好好收拾你。”
*****
隔天,沧忠信从警方那里获知了死者正是沧忠时的消息。
据目击者告知,当时他被藏在厕所的隔间中,因失血过多而亡。
沧忠信难以置信,昨天还好好的弟弟转眼间就没了。
从警察局领回尸体后,仿佛一夜间,头发又白了一层。
沧家在B市算是黑白两道通吃,很多事,如果真想要查,其实并不难。
当天晚上,沧忠信便给荷兰的长辈敲去了一个电话……
都说是报应,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沧家就办了两场丧事。
这次沧忠时的骨灰没有运回乡下,只是在市内找了个公墓下葬。
沧红与冯元照蹲在一旁烧纸,两人的视线在空中jiāo汇,像是感受到周遭的气氛,又不约而同的敛下眼。
沧蓝因为大着肚子的关系,展暮没准她来,可一想到今天早上,那小丫头缠着自己不放,硬是要跟来的qíng景,心头不禁升起一股暖流。
可展暮面上不动声色,他往沧忠时的墓碑鞠了个躬,淡淡的说道:
“沧伯,节哀顺变。”
沧忠信轻“嗯”了一声,放在身侧的手悄然紧握。
墓地旁种植了许多水松,围在道路两旁,一棵棵枝繁叶茂,随风摇曳。
这次前来吊唁的人不少,可全是一些与沧氏有生意往来的企业代表,入眼望去,沧忠信这一辈子除了挣到一个霸名之外,周围甚至连一个可以jiāo心的朋友都没有。
沧忠信尚且如此,更别提沧忠时。
都说人走茶凉,平日里与沧忠时称兄道弟的“朋友”,如今在他死后,居然连一个都没有到场。
西式的葬礼没有中式来得繁琐,然而在期间,做为兄长的沧忠信却未落下一滴眼泪。
睨着黑白照片中的笑脸,展暮陷入沉思,他们选的是沧忠时入狱前的照片,那时候的男人尚且年轻,并且在圆脸的衬托下,笑得甚为和蔼、慈祥。
沧忠时,一个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离世的人,却走了。
而沧忠信,这个命定在明年去世的男人,却因为凶手早一步的死亡,会不会得以幸免?
目光落在老人僵直的背影上,展暮隐藏在暗处的眸子闪过一抹jīng光,他想知道,重活一世的他,是否能够改变命运,假若明年的六月,沧忠信尚在人间,那么在八年之后,沧蓝或许也可以……
☆、142晋江独家首发
葬礼结束后,展暮随着沧忠信来到一块荒地。
这里地处偏僻,寂静荒凉,甚至连往来的车辆都难见到。
两人一前一后的踩在huáng泥地上,突然,前方的老人突然停下了步伐,就在下一秒,冰冷的枪管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
沧忠信的身高虽不及他,可这个年近半百的老人,浑身却散发出一股浓重的煞气,这种感觉展暮并不陌生。
他将视线移到他手中口径为9毫米的Glock 18上,一般来说,装了消音器的手枪所she出的子弹jīng确度与贯穿力度都会有所下降。
而沧忠信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在刚开始便将枪口抵在他的额头,近距离的想要一枪致命。
“沧伯,你这是什么意思?”睨了他一眼,展暮不动声色的问道。
沧忠信脸色铁青,扣着扳机的手微微颤抖:
“展暮,不要跟我装傻。”
见他迟迟没有扣下扳机,展暮的嘴角勾出一抹笑。
就沧忠时与兄嫂通jian,妄想弑兄的事。
既然连他都能查到,又怎么可能瞒得住沧忠信。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沧忠信眯起眼。
“沧伯,我从来没这么想过。”展暮平静的说,心里也清楚,沧家两兄弟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和睦。
两人相继沉默,隐隐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味,对持间,沧忠信突然道:
“谁准你对他下手的……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
在查明事qíng的真相后,沧忠信对于胞弟的死只觉心寒,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容忍展暮的所作所为。
他今天可以一声不响的解决沧忠时,那么难保他日后不会调转枪头反咬他一口。
沧忠信瞪了他一眼,这头láng已经逐渐脱离掌控,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么就不能再留。
“这事关系到小蓝……”察觉到周遭的杀气,展暮眯起眼道:“也确实是我鲁莽了。”
沧忠信在心底冷笑,鲁莽?
你展暮会为了一个女人鲁莽?
以为搬出沧蓝,他就会心软了吗?
“暮仔,你爸爸当年跟我是兄弟,沧伯可以说是看着你长大的,我对你怎样你自己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我,说不定你也活不到现在……可你真是让我失望啊……”沧忠信叹息道:
“忠时也算是你的长辈,可你背着我都做了什么?”
他冷下脸,目光是前所未有的冰冷:
“我也不想自己的女儿出嫁没多久,就变成寡妇,这次就当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砰--
话落一颗子弹在瞬间she进了他的小腿里。
展暮怔忡半晌,踉跄着倒地。
装了消音器的手枪在发she时声音不大,跟打开啤酒瓶差不多,况且这里地处偏僻,只是惊飞了几只鸟儿,片刻之后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数秒后,展暮才开始感觉到疼,他伸手往伤处捂去,只觉那里传来一阵烧灼感,而后便是放shexing刺痛。
鲜血从伤处汩汩冒出,幸好GLOCK手枪口径较小,并在装了消音器的qíng况下,威力有所下降,所以从受伤的qíng况看来,不是太严重……
然而在血流不止的qíng况下,再不就医止血,一旦时间拖得太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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