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什么事。"沧蓝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
蓝致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
"上车说。"
沧蓝不疑有他的坐进去,哪知车门一关,蓝致已经发动引擎,红色的跑车开离沧宅,越来越远。
沧蓝瞪大眼,捉紧睡衣的下摆道:
"你要带我去哪。"
蓝致不言不语的盯着路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蓝致,你骗我。"说好的只是一会儿。
"我爸想让我到部队里锻炼几年,明天就不会去学校了。"车子停在一条沿海的公路上。
月光透过车窗照在蓝致yīn沉的脸上。
原来是跟她道别来了,沧蓝敛下眸里的不舍,说道:
"进去锻炼锻炼也挺好的。"
"沧蓝,你觉得我怎么样。"蓝致熄了火,转身握住她的肩膀。
沧蓝沉默着,她当然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眼前刚满16岁的男孩黝黑的脸上流露出与qiáng硬的外表所不同的羞涩,她看得出,他很紧张,很紧张的在期待她的答案。
"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他突然变得很bào躁,握着她的手逐渐使劲,他突然没了耐xing,直接的说。
"沧蓝,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吧。"
沧蓝被蓝致这球砸了个正着,她头疼的抚额,眼冒金星,明明瞧清了球路,却愣是避不开。
……如今,她除了喊疼,还能怎么办啊。
"又不是愚人节,你跟我开什么玩笑呢。"沧蓝一笑带过,死不认账,糊涂到底:"蓝致,你一定搞错了,你不是说不喜欢我这种类型的女人吗。"
"没有搞错,我就是喜欢上了你这个没胸没屁股的女人。"蓝致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异常坚定。
明明是告白的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
"我,我爸不让我早恋。"
沧蓝哽了下,推出沧忠信做挡箭牌。
"我没有让你早恋,我只要你等我几年。"蓝致无比认真的凝着她:"最多五年,这期间你不能跟别的男人jiāo往。"
蜷缩起身子,沧蓝寻思了一会儿,点头应下。
"……"
她心里想着,反正自己近几年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应下也没什么,再说了,五年的时间什么都可能发生,指不定蓝致在部队里认识了哪个大美人,男俊女美,gān柴烈火,到时,连她姓什么都给忘了呢。
就在沧蓝心底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的时候,蓝致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是一块上好的碧玉。
取出绳索,他将玉坠子挂在她的脖子上。
"这个你带着,不准拿下来。"
翠绿色的碧玉入手温润细腻,晶莹剔透,沧蓝就是个外行也瞧得出此玉定是一块难得的珍品。
☆、第七章5
"这是什么。"沧蓝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我们蓝家传媳不传子的宝贝。"蓝致哼哼,没想到这块老东西戴在沧蓝脖子上还挺顺眼的,点点头,他甚为满意,果然是自家媳妇,怎么看怎么漂亮。
闻言,她愣了愣,条件反she的就要去取脖子上的玉坠子:
"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
蓝致按住她的手:
"怎么不能要了,你刚才不都答应我了。"
"这是你们家的传家宝,弄坏了我可赔不起,你还是收回去。"沧蓝随便找个借口推脱,她应下的可不是这种事。
"坏了就坏了吧……"蓝致瞥了她一眼,又道:
"你放心,这玩意没那么容易坏。"至少他小时候用来打鸟蛋的时候……还是挺结实的。
"我真的不能要。"沧蓝看着他,正色道:"蓝致,你对我说不定只是一时的新鲜,你先把东西收回去吧,以后或许能遇上更好的……到时候你再给人家。"
"擦!"蓝致的脸色倏然变得yīn沉,眼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怒意,他愤怒的声音拔得极高:"你当老子刚才说的都是放屁呢!"
他的吼声震得她双耳嗡嗡作响,沧蓝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蓝致努力平稳呼吸,叹道:
"给我点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对你是认真的。"
夜晚的风呼呼的chuī进车窗里,沧蓝看着蓝致无比认真的表qíng,悄悄掩去心底的悸动,她犹豫了会,最终把手放下,乖巧的jiāo叠在大腿上。
"那……好吧,我先帮你收着,你以后想要回去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眼底闪过一抹喜色,蓝致抱着她哑着声音道:
"我发誓。"他不会让那种事发生。
年少的我们不懂爱qíng,蓝致对她真心与否她不知道,或许她应该试着去相信他,试着去赌一场,谁知道万丈悬崖下的风景不是百花齐放。
"--吱--"刹车声划破黑夜的宁静。
"我上去了。"沧蓝拢了拢自己的衣领,薄薄的睡衣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意。
一旁开车的蓝致没回话,她当做默认,径自去拉车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沧蓝皱了皱眉,回头道:
"你快把门打开。"
闻言,蓝致不动声色,挑着眉看着她:
"我明天就要走了,你没点表示?"
张了张嘴,沧蓝一脸的诧异:
"你要我表示什么?"
话落,来不
及尖叫,已经被蓝致揪着衣襟勾了过去,之后是蓝致越来越近的脸。
顷刻间,他咬上她白皙纤细的脖颈。
凉意袭上后领,她推不开蓝致,只能怏怏的受着,如今蓝致抱着她的脖子就跟在啃京味鸭脖似得,咬得津津有味,啃得嗔嗔有声。
湿湿热热的鼻息遍洒她脖颈上每一寸肌肤,沧蓝的小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等到蓝致终于吃够了,沧蓝站在路边目送他车屁股离开的时候,原本白皙的脖子早已面目全非。
"小蓝。"低低沉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仿若芒刺在背,沧蓝回头对上展暮那双冰冷的眸子,yīn森得像一条在黑夜中窥探猎物的毒蛇,深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第八章1
夜正深。
梦中的沧蓝回到她与展暮新婚的房子,宽敞的大厅没有开灯,微弱的月光洒在地板上,耳边传来嘶嘶,像是毒蛇在吐信的声音。
心里越发惊恐,她慌不择路的朝门口跑去,楼梯延绵不绝,似乎没有尽头,身后滑腻的爬行声越来越近,禁不住回身看去,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眸森冷的she出寒光。
"啊!"
沧蓝尖叫一声,从chuáng上坐起。
擦去一头的虚汗,她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chuáng头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那上面写满了未知的恐惧。
拧开开光,橙huáng色的光晕挥去满室的yīn暗,沧蓝取了点清水泼在脸上,睡意褪去大半。
窗外的天依然很黑,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提示着现在还是夜晚四点。
洗手间的镜子照出她脖子上的印记,已经渐渐淡去,不仔细看倒也瞧不出什么端倪。
多久了?
这个梦缠着她有多久了?
那晚,展暮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冷冷的审视着,在他的目光下,她就像一个慌乱的孩子,最后,连一句招呼都不敢打就落荒而逃。
不论是从前的展暮,还是现在的展暮,她在他面前永远是弱势的一方,他什么都不必说,只稍一个眼神,便能令她噩梦连连。
她能跟他斗吗?怎么斗?
不,斗不过!
就她那点段数,连当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沧蓝看着镜中的自己,怎么也抑制不下心底的惧意,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没有同沧忠信提起。
他想把这事当做把柄,日后用来威胁她吗?她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身上到底有哪点可以供他要挟的地方。
还是她太多心,yīn谋论了?
蹲□子,卷缩成一团,沧蓝咬着手指不住摇头。
不,不会的。
展暮这人心狠手辣,眦睚必报,今日施下的恩惠,他日必定十倍百倍的要回来。
他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帮她,他一定另有所图……只是,他到底图什么?
星期天的早上。
沧蓝拉开计程车的门,立在路边,目光深邃的看着眼前的高级住宅区。
这间公寓是展暮在几年前花光所有积蓄买下的,小区四周环境很好,绿化占地面积广,周围没有学校,市场这种公共设施,整体算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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