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日天拉起东方不羽,小声嘀咕:“老子怎么看怎么不行,听说他最擅长的是‘chuī/箫’,好像陛下给他赐了两个名,什么狗屁‘玉箫圣手’,‘清玉公子’,一点屁用没有,都是虚的。你觉得怎么样?”
东方不羽摇头:“难啊,我看不行,你没看到他jīng通乐音?可老子们大老粗一把,谁听得懂那些那些yín词艳曲?”
“你的意思是?”西门日天冲东方不羽挤眼笑道。
“试试他!估计他没主帅那么好命,下手轻点,别把人弄死了,试试水就行。”东方不羽谨慎道。
张大坑哀叹道:“他要是救不了百邑,我又要挖坑,哎……”
胆寒衣晃着自己的长腿,揉着自己的膀子,打量着自己一身细白的ròu,语气发酸:“真是讨厌~~,他长的比我还好看,你没看到他眉间的那抹樱红,看的人家现在都忘不了。还有那气韵,学识都比我好。最讨厌的就是那白衣衫啊!他怎么可以穿的比我好看。哼~~~,西门,你给人家做主~~”
西门日天一听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来百邑城蹭饭吃的。“胆寒衣你别吵吵,老子不看好他,这就想法子。”
东方不羽有点犹豫不定,“要不要计议一下,想个万全之策?主帅这样做的确欠妥当,可是你我还是要小心。不然主帅知道后手刃你我。”显然他还是有点惧怕上次赵毅风发威一事。
西门日天痞气上来:“计议个屁,等计议出来,天倾就是他天倭的了,况后四十六会让老子们好过?”
“西门,你淡然。”张大坑劝阻,“小心主帅听见。”说完手指了指头顶。
想起油锅滚三滚一事,西门日天就有些胆寒,却还是qiáng加镇定:“怕个屁,百邑城不保,他娘的老子们什么都不是。”
“那就想个完美的办法,既不让主帅发觉,又能试试那小子的深浅。最好让他脱下那身白衣……哎呀~~~,看着那身白衣我就烦。他要是受不住刁难,那也是他自己没福气不是。”胆寒衣细细打量着自己白衣衫,悠悠说道,轻飘飘的却带着酸楚的味道。
两人同样都穿白衣的人,在这做huáng沙遍布的城里还真是一道风景,也正如一色不同帐,必定有一番较量。
张大坑担忧:“这样不好吧……”
胆寒衣突然大吼:“有什么不好的,看着他我衣衫都穿不下,他怎么可以比我还俊,你们不想办法我来!”
西门日天饶有兴趣的看着胆寒衣,这家伙就爱白衣,还不许上面染血,每次杀人染了血的衣衫不洗个五六道,就不是他的作为。
难为百邑城缺水,还能拱他挥霍。如今,又来一个和他一样喜欢白衣的,甚至比他好看,也难为一向只爱来玩笑,孤芳自赏的胆寒衣要想法子了。(洁癖撞衫了)
“胆寒衣你莫急,你想好了老子就跟你去。”西门日天拍了一记胆寒衣,一副‘好兄弟我跟你过’的模样。
“东方,你去不去?”
想起赵毅风油锅惩罚,抽筋剥皮一事,东方不羽就有点怕:“我能说不去吗?上次主意就是你出的,害的我……”
“他娘的,你还不如胆寒衣呢。被他一吓你就胆怂成这样?你不去,我去!”
“西门,就你对人家好。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主帅要是发现了怎么办?哎呀……,急死人了~~”
西门日天拍着胸脯保证:“黑锅老子背,老子罩着你!”
胆寒衣忽的抱住西门日天,“你说的背黑锅,好兄弟!”西门日天有些僵化,不自然的推开黏在身上的胆寒衣。
张大坑gān咳一声,总结:“总之,不管如何,试试水,让他知难而退,不要làng费粮食,但是不能让主帅知道……,所以胆寒衣,你要慎重!”
胆寒衣收敛平日笑意潋滟的模样,脸色凝重低头思忖。
众人想不到平日只知道孤芳自赏,关心衣衫的胆寒衣竟然会有这么有计谋的一天。都在心里为胆寒衣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想到了!那小子现在正在和主帅一起,咱们偷偷在他住的帐门口处悬挂一盆水,待他进门衣衫湿了后,把衣衫给我剥了。捆起来丢水缸里,现在九月,老天爷做美。冻个半伤半残最好。这是一——”
“第二,他不是要来百邑城蹭吃蹭喝吗?巴豆、大huáng、番泻叶不能少。不然怎么替百邑省粮食?”
胆寒衣说完,还不忘补充:“最讨厌有人和我穿一样的白色衣衫,讨厌!”
张大坑担忧:“主意好是好,可是主帅知道了怎么办?”
西门日天咆哮:“蠢啊!不让主帅知道不就行了。那小子是瞎子,吃错东西,进错地方还能怪老子不成。而且这么丢脸的事,他估计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哈哈哈哈……,这个亏他吃定了。”
“胆寒衣,他娘的,你聪明啊!”西门日天不由夸赞。
胆寒衣突然捂起脸来,娇羞一笑:“哎呀,西门你知道了,人家一直都很聪明呢~~”
西门日天无语无语无语……
“这主意不错!”众将称赞。
“老子和胆寒衣去,还有人不?”
东方不羽犹豫一刻,终是举起手来,“算我一个!”
张大坑无奈摇摇头,也慢慢举起了满是泥土的手,小声道:“我也去!”
西门日天痞气一笑:“这就对了,是好兄弟!”
“玉树,一路舟车劳顿,饭菜你好歹吃一些。”赵毅风端起桌上的碗往江玉树手里送,“粮食紧缺,你多担待些。”
伸手摸索着碗中的馒头,他不由的叹了口气,“我还不饿,留着吧。”
“不吃怎么行,你一路辛苦。”赵毅风深qíng看着他,分开一个多月,他越发清透了,想是赶路疲累,歇息不足。
“无妨。”自己行路减慢,只能以书信安抚,不由得有些愧疚,“若是我早些来,百邑城也不会这么多危机。”
“玉树哪里话?是我无用,不能治理好百邑城。”
从前听他唤过一次‘玉树’,后来他更多的是唤自己的雅号‘清玉’,殊不知,清雅名头皆把真qíng束。
此刻再听这句亲昵的唤,竟多出了一份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某个地方原来更渴望的是唤自己的真名,而不是那些冰冷的雅号……
看了看外头的天,赵毅风关切道:“玉树早些睡吧。本帅营帐足够两人挤一挤。”
江玉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那个……那个……就没有多的营帐?我……我想和易牙挤一挤。”自己身上蛊虫针痕诸多,怕是会吓着他,现在百邑城食宿粮糙紧缺,怕是会让他更分心。
意识到江玉树的神态变化,赵毅风gān咳一声,掩了掩神色,歉声道:“有是有,就是差了点……”
“无妨,江某既然过来,必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
拗不过他的坚持,赵毅风挥了挥手,示意士兵安排。
玉箫一动。
九月的夜里凉意寒人,走出营帐的那一刻,一股铺面而来的凉意让赵毅风打了冷战,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心竟有一股莫名的酸楚:来这座城池,以后的日子或许会更苦……
“玉树,说好的等我回去,你怎么失约来此?”伸手将披风给他搭上,替他紧了紧领口。
衣袂随风轻摆,他长长的睫毛轻颤着,淡然望向远方,静立的姿态似一朵傲立风中的迎chūn。
“江某以乐为生,难得遇到知音,没了你来和筝,那该多孤独。”
他说的很淡然,可赵毅风听出了浓浓的苍凉。脑中忽然想起了那句话——
高山流水,筝萧合奏,笑傲江湖。
会的,待收服天倭,一切安定,我撇去一切束缚,就和你一起笑傲江湖。
“玉树,我……”一时之间语塞,竟找不到有力的说辞。
“赵毅风,你可否将百邑城的最近局势说一下。江某既然来了,势必要为百邑城做点什么。”他在他身后,恬淡无波,可话里的傲气不容忽略。
赵毅风微微一笑:“愿意效劳。”手握玉箫,牵起他,慢慢走向那巍峨城楼。
听旌旗呼啦啦的摇摆声,听风静静在耳边游走,听万家灯火下的欢声笑语,听秃鹰盘旋高飞的鸣叫,听赵毅风一句一句说着百邑城的点滴……
月高挂,清辉一把一把向下洒,为两位少年披上了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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