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收到回信,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拿了剑去了江曲氏住处。
这么多年,他避世将养,xing子谦和,可遇到自己亲人被自己一家人坑害之事,他再也不想忍了。
一切都已经明晓,二房目的昭然若揭。
江玉树来时,江曲氏正在屋子里自在的磕着瓜子,见着江玉树按规矩行了一礼,就不做搭理。
江玉树见她无礼,又知晓江天远之事是她派人做的,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脸色如结寒冰,一个利落剑劈,瓜子散落一地,似战场后的láng藉。
江曲氏稍安惊魂,笑着安抚。“玉树侄儿,什么事这么大火气,也不怕伤身,你身子不好,要多将养。”
“哼!本公子不需你假好心。二婶还真是好谋划。”
“叱!”的一声,剑指女子。
江曲氏身子颤抖,面上端的镇定,话语气势不减。“你这是作何?我可是你二婶。难不成你要弑杀至亲?”
他冷笑,反声,话语疏离。“二婶?至亲?我江玉树何来你们这些至亲,你yù害了我爹xing命,还要我叫你二婶,是不是太可笑?”
江曲氏看他反常,暗道不好,只怕是查出了什么。可她江曲氏还真是不怕死的,端着架子。“你说是二房,证据呢?你没有证据,谁会信服?”
她问完,不给江玉树反驳的机会。“不要以为你嫁去皇宫,是皇家人,就可以乱用权势,糙菅人命。论身份我们自是不及,可是论辈分,你江玉树乃是小辈,孝义当头。你此番是目无尊长。
今日,你一旦动了手,大皇子一脉的名声就出去了,呵呵!弑杀叔婶,好行为!如果没有证据,玉树侄儿还是不要无礼的好。”
男子执剑的手凝滞片刻,眼眸中的怒火是一身清华气韵都掩盖不了的,脸色如霜冰。“证据?你且等着!清玉定会找出证据,你们到时莫要后悔?”
“清玉会不惜名声,不惧人言。定、会、让、那、人、给、我、爹、陪、葬!”他偏头回看,眸光肃杀,一字一顿,话语寒凉,温润深埋。
第33章 杀心织
他偏头回看,眸光肃杀,一字一顿,话语寒凉,温润深埋。
女子应对寒冰之光,呆愣片刻,被他寒凉的话吓到,架子有些端不住,衣衫湿透,脸上的粉遮不住惊吓后面上的惨白。
她怕!
她担忧!
她有些后悔!
是不是太小瞧他了,是不是野心太大了!
但是,不甘心啊!
她江曲氏就是不甘心,不甘做一辈子的庶出!
江地远回屋就看到江玉树执剑直指江曲氏的一幕,心慌一刻,暗叫不好,立马进屋。
“玉树侄儿,快把剑放下,这是作何?她可是你二婶!你这是大逆不道。”
江玉树一记寒光看向江地远。这么些年,这些人装的何其善良,如今明目张胆。这人,真是可笑?事到如今,竟来说至亲,刺杀他父亲的那一刻,怎的不说?
冰冷不带感qíng的话,在屋中游走。也让江曲氏和江地远明白他们小瞧了眼前的人。
“我江玉树没有你们这些至亲,待本公子找到证据之日,便是尔等陪葬之时。尔等等着!!!”说完,只听见“叮”的一声,一个利剑飞过,晃了人眼,剑光翻飞。
再回神,剑已入鞘。
江曲氏头发散落。女子察觉当即尖叫,哭声凄厉,似修罗鬼魅,悲惨声不绝。
“这,便是教训,尔等好自为之!不要到时百口莫辩。”
他话语yīn冷,这样的江玉树不是曾经笑的谦和的他,不是那个温润的人。江地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看着手中拿着剑,一身冷气,不带qíng感的人。
他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又无力咽下。
男子提剑,撩衣,离去。
屋内安静一瞬,只有女子哀哭的声音在屋中飘晃。
江地远怒瞪了一眼江曲氏。眼中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嫌弃和无奈。
“都说过,不可急躁,如今倒好,惹人家怀疑。要不是你急着爵爷世子之位,成日去与大嫂套话,难怪他江玉树会查到你?妇人就是妇人,目光短浅!”
女子从惊吓中回神,擦了鼻涕,揩了眼泪,又端回架子,厉声反驳。
“我是妇人,要不是我这妇人,你江地远早就饿死了,我曲艺除了家中经商的地位不如你抚国公府,哪点遭你白眼了?”
士农工商,商乃末流。
江地远听后,有些理亏,暂时平复了怒气。思及这些年她娘家的扶持,帮助,以及江曲氏遇事还能出些招数,不似其他女子一般安逸后宅,只会争宠献媚,当即软下态度。
“那你也不可急躁,去烦大嫂,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是我们做的。”
女子见眼前的人态度软和了些,思及这些年江地远也不容易,两人筹谋,受宫里贵人支配,都是为了过活。虽然肖想世子爵爷之位,但也是qíng有可原,要不是老太君偏心,也不用这般。
想明白这些,江曲氏也就不再狂躁,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伤心片刻,走至妆台边,将散乱的头发收拾顺溜。
人都有本事,都敢刺杀,她江曲氏怎会在乎一点头发?倒腾一阵,江曲氏恢复自若,神态悠然。
男子不安:“如今,江玉树查到我们头上,只怕下一步就会找出证据,你我到时怎么办?”
女子沉默半晌,冷笑一声:“证据?他江玉树要找证据,我们就毁了证据,他就算怀疑,那也只是怀疑,就算他是皇家人,也要按规矩办事,不是吗?”
男子低声:“那夫人的意思是?”
“杀!!!死人的嘴是最严实的。”女子表qíng狠辣,狰狞覆盖。
江地远不安的揩了揩额头的汗水,“谈何容易?你没看见赵毅风早些出去,只怕就是寻人去了,我们还来得及吗?现今,府里大门紧闭,只怕难啊。”
江曲氏白了一眼眼前的人,心里窝憋,“不管如何?只要没了证据,他江玉树就不能把你我怎样?我要的是结果——杀!,至于过程,顾不得了。”
男子听到那个‘杀’字,还是特别加重咬音的时候,似是不敢相信,“夫人,那可是你哥哥?”
“哥哥?一个庶子哥哥,没用甚至威胁我们的人都,留!不!得!”
江地远还是难以置信,这女子对自己兄弟也要下手。虽是庶子,可好歹帮过自己,想要准备挽留求qíng。
江曲氏看到他眼中的不愿意,还有那一股子天生而来的庶子作态,心里恼火,白了一眼,一脸不屑。
“你要是想挽留求qíng,那江玉树下一个的剑下亡魂就是你我。他不死,你以为凭着江玉树和赵毅风的权势,会找不到一个庶子?如果真到那时,我曲艺整个家族都可能赔上去。”
江地远听她分析利弊,一脸惊恐,似是没有预料到牵涉这么多,不免有些怕,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一边叹气,一边后悔。
“早知道,就不该听你的,和三弟商量什么调虎离山,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江曲氏很是见不得江地远遇事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语气不耐。
“老爷难道不知道富贵险中求?不试一下,你我就永远没有希望,只能一辈子的庶出,我做够了庶出。这身份,这地位,这脸面,甚至都会殃及羽松日后,你就愿意眼睁睁毁他前途?”
“当然不愿意!”他利落脱口。
“呵呵!这不就得了,做都做了,还怕什么。他江天远也活不久,寻个人陪葬也不错,就是可怜我那庶子哥哥了。”女子话里放松,带着哀叹,还有一点点的可惜。
江地远脸上一阵抽,肌-ròu抖了三抖,谦卑怯弱的姿态很是不讨喜。
江曲氏沉思一阵,回想一遭:“老爷,那江玉树和赵毅风一定会去找我那庶子哥哥,照目前江玉树的架势,只怕已经有了眉目。甚至人都可能找到,所以我们必须在他手上抢人。”
“抢人?”男子诧异。
“嗯!但我们手上无权无势,只有劳烦你和宫里贵人传信,借力一把。”
男子犹豫不定,“他会同意吗?前两次我们用‘破地芝’掺进香粉,要害了江玉树,没有得手,他怕是恼了,再加上这次没有听吩咐,他会不会不愿伸手。”
江曲氏冷声:“如今,有选择吗?他要是不愿,那‘破地芝’牵连一事,他也别想逃脱,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
江地远摇头,犹豫一刻,很是不抱希望,“我尽力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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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宫宇千千万,错落有致,巍峨霸气,气势骇人。外表光鲜亮丽,实则在看不到的角落上演着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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