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个小时,MB们又无聊了,又纷纷缠起小冯来,“冯哥,还有暗室呢,您不找我们试试?郑总说了叫我们陪你,那就是全套哦!”尖下巴不怀好意地笑着说。
小冯又木着脸,“不好这一口。”
“哎呀,好不好这一口,那得等试了才知道嘛。”几个小MB叽叽喳喳的。
“得了,给我点几首歌唱唱。”小冯指使着。
“嗳!”高级MB的素质还是可以的,客人要点歌,那就得赶紧照做。
可没一会儿,几个MB就大大的后悔了。小冯真是很喜欢唱歌,可是,他唱得真的是惨不忍闻……
“终于你找到一个方式分出了胜负……输赢的代价是彼此粉身碎骨……”小冯一脸深qíng状。
“谁知道我们该去向何处……谁明白生命已变为何物……”小冯声嘶力竭。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小冯的粤语弱爆了。
“……”
MB都忍着没有堵耳朵。不过他们也发现了一件事,小冯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表qíng,有时是陶醉有时是迷惘有时是愤怒有时是期待,完全是跟着歌曲来的。
几个MB跟他抢麦抢得不亦乐乎,小冯还不让。几个人渐渐玩开了,小冯也终于乐了。
当两个小时之后,一脸满足的郑总从暗室出来,就看见头上cha着一朵花瓶里的塑料花的小冯在MB的陪伴下,很嗨森地站在哪里扭,举着话筒唱:“……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九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姐妹们跳出来,就算甜言蜜语把他哄过来,好好爱不再让他离开……”
“噗!哈哈哈哈哈哈!”郑总乐翻了,“哎哟妈呀,小冯呀,你知道我最喜欢带你来这儿的原因是什么吗?就是因为太喜欢看你这个模样啊,哎哟妈笑死了……”
小小跟在他后面也出来了,除了腿有点软之外,其他都还好,也抿着嘴跟着乐。
这时,小冯回了一句:“郑总,您不就是想说我这个模样像个‘疯子’吗!”说完了这句,他又继续唱。
“你小子知道就好!哈哈哈!”郑总说完,又一把把小小搂到怀中,在他耳边低声笑道:“小东西,真有你的,太经cao了,花样也多,下回还找你。”
小小靠在他身上柔若无骨,可是眼睛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小冯。
两个人抱着回到了沙发上喝水顺气休息。
小冯唱完这首歌,就跑到洗手间去了。
小小心里有了点事qíng,表面上还是懒洋洋的,jīng神却高度集中起来。看到洗手间门开了,他忙站起来,“郑总,我去下洗手间。”
郑总拍了他屁股一下,“去吧。”
小小和小冯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低头用手推眼镜的小冯轻声却又清晰地喊了一声,“一郎?”
小小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他的心砰砰直跳。
这次之后,又过了一周,郑总再次光临,随行人员还是小冯。除了小小,MB换了一拨,但是还是上演了同样的一幕,郑总只要小小,让其他MB去闹腾小冯。
小冯没上次那么别扭,还自己去把花瓶里的花给扯了出来戴在头上。过了一会儿又把花放了回去。没几分钟又扯出来,又放回去。
小小仔细地观察着他的动作。等到他上完厕所之后,跟着进去,发现洗手间里也有一个花瓶。他紧张地把花瓶拿到手里一倒,高档塑料绢制花枝中间,夹杂了一片黑色芯片,只有拇指头大小。小小把芯片藏进鞋底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夹层里。
做完这一切,他若无其事地回到郑总怀中,再也没看过小冯一眼。
第91章 bào露
得到芯片,小小的心qíng一直在紧张与恐惧之间徘徊。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属于什么xing质,而这种觉悟是在接到芯片之后才开始产生的。去日本接受培训不过才半年,他只不过在日方的高压之下被迅速洗脑了而已。一旦开始联想到被抓的后果,他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所以这个东西得赶紧地转移出去,否则就是个定时炸弹。
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到了一周一次的休息日,小小赶紧出去,用一次xing的号码给老板打电话,这种号码他也没几张了。小小打电话都是走在路上,移动着,避免在同一个地方说太多话,“老板,我已经从疯子处拿到货了,你们快点来接我。”
“不要紧,最近抽不出人手,”老板这会儿不催他了,“你反正在那边gān得挺好,也不用怕。东西藏好就行,过段时间就派人去找你。”
小小害怕了,“老板,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gān完这一次就可以,还能给我安排新的身份……”
“要相信组织!”老板打断他,“不过是等待一段时间,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要小心不要bào露了,就这样。下次换一种联系方式,记得用邮箱和代码发送信件。”
小小只好无奈地回答:“是。”
芯片可怎么藏?虽然在俱乐部是一个人住一间房,但并不能保证这东西就一定安全。老板这是怎么了,之前急吼吼地要自己弄到资料,现在却又是这种放任不管的行为?娘的,要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该死的日本人!
小小悲哀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责怪这群混蛋,因为他做的事qíng也不见得多么光彩。小小想到了陆观涛和裴亦萧,就极端的不甘心,他还什么都没做,就必须得匆匆忙忙地转移。可恶。
他只是没有意识到,当他在日本答应接受培训的时候开始,就没有了去计较的资格。
这周的《共青团中央工作周报》印刷出来了,裴亦萧拿着报纸美滋滋地看着。这张报纸他没少花心思,张大姐把大部分的工作都jiāo给他做,好几篇稿子都是他采写编辑的。特别是陆观涛的那个采访,图片也是他拍的,陆观涛装模作样地在办公桌前看着一份资料,脸上的表qíng哟,那叫一个正儿八经,简直就是个标准的领导体。
裴亦萧想着想着,忍不住“噗”一声笑了。总之看到陆观涛这种装,他就想笑。
一个人在那儿笑了好一会儿,裴亦萧才开始给每个人办公室派发报纸,他越来越像个gān得不错的政府工作人员了。
段益已经开始忙公司的事qíng了,公司正式开张,办公室选在了市中心的一个写字楼,租金一点都不便宜,但段益说了,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如果随便找个小破地方办公,人家一来就把你看扁了。公司主要做的,还是些进出口贸易方面的事qíng,代理一些国外的高端产品,段益的眼光挺高,选的类型也都挺有前景的。裴亦萧和杨浩去过几次,坐在擦得锃亮的大落地玻璃窗前看这个城市的风景。段益这厮一改以往那种不出众没存在感的打扮,西装革履,头发也抹得顺溜光滑,一副jīng英做派,这个样子看起来,其实段益长得也还真不赖。相比之下,裴亦萧的休闲装和杨浩的市痞样就显得不上台面了。
几个人都说好了,不把合伙的事qíng在公司里宣布,所有的事qíng就段益一个人说了算。如果真的遇到的超级大的问题需要讨论,再来个三个人的股东会议。当然,段益也不是独裁,他花大价钱请了几个行业内有名的人来坐镇,许给的薪水福利都不错,辅助公司慢慢稳步发展。所以裴亦萧杨浩来公司玩儿,第一批招到的员工都以为是小老板的朋友,对他们不怎么在意。
七月的第四个星期一,是杨浩的生日。
杨浩面对裴亦萧的时候,再也没有以前那种嬉皮笑脸打打闹闹的态度,变得有点生疏。裴亦萧还浑然不觉,以为浩子这是毕业成熟了,现在反倒他常常笑呵呵地闹着杨浩。只是这个迟钝的家伙,根本就没看到杨浩眼中的挣扎和迷惘。
杨浩无数次地看着手机里面那个陌生的,给他发过一次短信的号码。那天他接触到的是一个神秘的世界,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触及了真相。平心而论,他更喜欢现在这个充满了朝气生机勃勃的裴亦萧。可是过往那些孩童时期的美好的记忆,却时时提醒他,有些事qíng,可能真的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那个人,究竟要gān什么……
“来,浩子,gān了这杯!”裴亦萧举着酒杯跟杨浩敬酒,“哎你那表qíng是gān嘛啊,哈哈哈,快点快点,再磨叽就不是爷们儿了啊!”
“gān!”杨浩把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开,举起杯子,“敢不敢连gān三杯!”
“嘿哟,我怕你?”裴亦萧的酒量,算下来其实比杨浩还要好一点。但以前他总是没有节制,每次都是醉醺醺要杨浩给他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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