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鲁……“她柔声喊着,感觉到他身子一颤,“我不会离开你的。”
他的身子又是一颤,而后是更猛烈的拥紧她,紧的几乎勒断了她的腰。
“抱歉,我中午的时候去了宰相府,忘记告诉你了。”
他不答,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才甘心。
“你抱得好紧,放开我好吗,这样我没法说话。”
他摇头,依然紧抱,像是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
她只好任由他抱着,心间的不舍与酸楚翻滚着,想来,他真是怕了,以至于害怕得丧失了正常的判断能力。
“我答应你,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永远都不会。”她在他怀里承诺着,用柔柔地声音安抚着他饱经沧桑的心。
好半晌,他都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当她以为他就会这样永远都抱着她不放时,耳边传来他嘶哑而颤抖的声音,“你真的……永远都不会离开我?”听起来是那样的无助和揪心。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胸膛上答道,“嗯,生死相随。”
话落,她被推离了他的怀抱,抬首仰望之际,他灼热的吻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攫获了她整个感知。
他狂肆而无节制的吻夹杂着某种咸湿的味道,让她从火热的迷茫中转醒过来,她看见近在咫尺的俊美脸颊上竟有着一抹湿湿的泪痕。
这个傻瓜,竟然哭了。
她踮起脚,反被动为主动,白玉般的青葱手指cha入他后脑勺的发丝间,轻轻的按压着,让两人之间的唇齿jiāo磨更为火热,也为她下的誓言盖上一道永不反悔的章印。
他感受到了她的回应,更为渴求的吻着她的唇瓣,他的眼中有着狂喜的泪光,也有着不敢置信,他离开她唇瓣,在她的发鬓出烙下细密的碎吻,气喘吁吁的抵着她的额头,将她再一次拥在怀里,他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就算拥有了,也只是片刻,很快又会消失无踪,他失去得永远比拥有的多。
“露娜,以后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无论我在哪,都要派人来告诉我,好吗?”他他怕下一次,他会承受不住,会疯的,真的会疯的。
“嗯,我答应你。”
“谢谢。”
“萨鲁……”
“嗯?”他正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只想就这么抱着她一辈子。
“卡尔和我一起长大,对我来说如同哥哥般。”她突然说道,知道他会明白的。
他有些惊愕,愣了一下,然后扯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将她拥得更紧,欣喜若狂。
真是大傻瓜!
“你不问我,去宰相府gān什么吗?”她想起路比斯说过的话,如果想翻案,必须先得到他的同意。
“我知道你很喜欢他,以后你想见他,什么时候都可以。”
“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会答应。”她问,心跳也陡然加快了,就快到正题上了。
他宠溺地笑着,“无论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答应。”
她眼中流光乍现,轻启红唇道,“记住你的承诺。”
*
翻案,这个词汇在公元前三千年的社会来说,是一件极为不可思议的事qíng,更何况是翻查一件惊世奇案,阿尔缇妮斯想要找出杀努旺达二世真正的凶手的消息一出,在赫梯帝国瞬时间炸开了锅,平民们都拿它当成了茶余饭后讨论的事,事实上,在赫梯帝国除了路斯比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把凶手的头衔早已按在了萨鲁身上,对于翻案,他们只不过都当成了一则笑话,笑过就烟消云散了,不过没有人会把心里真是的想法说出来,就当时看出戏罢了。
而在贵族与官员之间,就另当别论了,反对làng声一波高过一波,劝诫的简书已经堆满了整个文库府,但这一切都丝毫没有影响到阿尔缇妮斯的决心,他们越是如此,她越要找出答案,她很清楚,他们的反对是认定了现任的皇帝就是凶手,查与不查都是其次,而是他们认为查了也是白费力气。
朝会时,他们每一次的反对,都让她感觉到萨鲁的悲痛与绝望,满朝的百位官员,除了路斯比,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出来为他说一句公道话,寒心都不足去形容她的心境,这些所谓的贵族和官员简直就是一群垃圾。因而,这次的查案会更加有难度,因为知道当时案qíng细节的几位官员,也是反làng声中的一员,所以她必须尽快找出案子的疑点,而且必须是可以一击就击倒所有反làng声的疑点。所幸,路斯比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皇帝的寝殿内,她召集了一些人,在她认为是可以帮到她的人。
她看向站在眼前的卡布斯、伊斯、奥利和卡鲁伊,以及许久不见的丽莎——那个曾经在齐卡鲁服侍过她的侍女,令她惊讶的是,她竟然是奥利的姐姐,她一直都以为她只有十五岁,但事实上却不是如此,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她和奥利是诺诺尔族人,这个族的人样貌远比年龄看上去小得多,再加上丽莎本来就深藏不露,以至于她看走眼了,但无论怎样,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
然而,案子在刚起步的时候就遇到了一个最大的难题,在路斯比陈述当时凶案现场细枝末节的时候,阿尔缇妮斯才发现,这件案子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原来奴旺达二世是被人砍去了脑袋,然后弃尸在莲花池中,最可怕的是,他被砍去的脑袋至今未被找到,确切的说,根本就是消失了。
这下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无头公案了。
第一皇妃 ⅠⅡ 卷七 悬案侦破篇 扑朔迷离
章节字数:4883 更新时间:08-07-07 15:23
皇帝的寝殿在皇宫的最深处,长长的走廊,蜿蜒的过道,以及专属于皇帝休身养xing的杜鲁马斯(安眠神)之殿,将寝殿包围,而散布在各处的莲花池大大小小的有七八个,三年前,努旺达二世的尸体就被遗弃在寝殿和杜鲁马斯神殿之间的莲花池里,如今已是物事人非,唯独池子里的莲花依旧,清雅婀娜,吐露芬芳,置于碧波池水中,形成一幅娇艳的画轴。
阿尔缇妮斯立于池畔,以手撑着下颌,在她身边的是伊斯、卡布斯、奥利、丽莎,以及路斯比,五人站在其身侧已经半晌了,她一句话都没说过,而他们站的腿都有些发麻了。
她美眸微眯,在神殿和池中来回转望,倒不是疑惑的表qíng,反而是诧异,她莲步轻移,身侧的几人也跟着迈步。
来到神殿,她径直走到神像前的神台,不大的桌面上供放在着果品,红色的台布盖住了桌脚,她突然开口道,“路斯比爷爷,当时努旺达二世的头就放在这上面?”
“嗯,当时巡逻的侍卫在这里惊见到努旺达二世陛下的头颅,惊恐万分跑出神殿后不久,便听到了皇帝陛下的喊声,然后冲至莲花池,见到陛下拿着沾血的刀,以及……”路斯比顿了一下,记忆犹在,清晰如昨日发生,“当时我也闻讯赶了过去来,皇帝陛下已被侍卫压制住,池中则漂浮着一具金边紫衣的无头的尸体,那尸身的形态,和努旺达二世一无二致,因此,所有人都认定尸体就是努旺达二世陛下,但当在场的人再冲进神殿的时候,头颅已不在了。”
话落,静谧的神殿内抽气声不断,尽管已听过多遍,但仍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毛骨悚然。
“之后,他的脑袋也一直没找到。”阿尔缇妮斯摸着神台,完全没有丝毫的惊颤,不是她胆子大,而是她看过更离奇的杀人手法,这个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是,完全消失不见了。”这个疑点,当初他有提出,却被负责办理此案的官员驳回。
“死人的脑袋不可能长脚走掉,那么就只有凶手拿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要头gān嘛。”这完全是她自言自语,但在冷森森的神殿里显得犹为惊骇,听得奥利等人,jī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阿尔,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很恐怖啊。”卡布斯扯了扯她的衣角,外面艳阳高照,这里却依旧yīn森恐怖,让人脚底发凉。
“你胆子真小,亏你还是个医生。”她弹了他一记额头,“这么胆小,你还非要参与进来。”
“不是啦,本来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你看,你刚才洒得那个什么水来着,我一想起来就就发寒。”先前他们已来过一次,她从那个巴掌大的盒子里取出一瓶药剂,混着水后,就让卡鲁伊洒遍整个神殿,而后又关上殿门,本来他还在想,伸手不见五指能看到这么,等过了一小会儿,神殿的地板,神台,以及墙壁上都染上了一层发光的蓝白色,那景象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不是什么水来着,那是鲁米诺试剂,用来测验血迹的。”她没好气地又弹了一记他的额头,查案第一要素就是要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而有尸体的地方却不一定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她才会用鲁米诺试剂作检测,好在她二十一世纪的工具还保存完整,否则就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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