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这样啊!”陶羽衣听说与谢砚秋相好的女子都自绝死了,吓得身体颤抖,拉着沈千山袖子不停表白。“伯父,我绝对没想要害死丽妍的……”
“世侄女别害怕,不关你的事。”沈千山安抚财神爷,冲痛哭的沈马氏斥道:“拿着哨子去和人家说,你的女儿与人私订终身,你就不怕传扬开了丢脸吗?”
“阮肖氏平时怯怯懦懦,说话都大声不了,妾也没想到,她竟然要把这事捅开。”沈马氏悔恨不已,哭道:“老爷,你想想办法,丽妍不能这么就给毁了。”
沈千山挫败地跌坐椅子,“把那个哨子拿给我看看。”
“哨子给墨然拿去了。”沈马氏道。
“当时墨然在场?”沈千山焦急地问道:“他怎么说?”
“墨然是后来才来的,他当时拿了哨子过去看了看,问聂大人聂远臻是不是有一个跟那个一模一样的哨子,聂大人说是。”
“还好还好。”沈千山道。
“老爷,这么说,人家就不会说丽妍了?”沈马氏不解。
“闲言少不了的,不过没那么糟了,聂大人承认聂远臻有一模一样的哨子,足以让人疑惑不清了。”
“怎么就弄不清楚?”
“谢砚秋出事前,跟香檀城里各家子弟称兄道弟jiāoqíng很好,朋友来往,佩饰弄混了也是有的。”
沈马氏吁了一口气,拉了沈丽妍站起来,沈千山恨骂沈丽妍:“你尽做些丢人的事,每次都吃了亏,还不死心,下回再弄出这样的事,不拘张三李四年轻的年老的,我逮着一个就把你嫁了。”
她不过做了这一遭,以前的事都是叶薇薇做的,怎么尽算到她头上了?沈丽妍紧咬住下唇不敢反驳。
那哨子明明是从聂远臻脖子上摘下的,怎么会刻着谢砚秋的名字?
沈丽妍想不明白,沈墨然却已理清一切。
自己的妹妹不会糊涂得随便找一把哨子就赖说是聂远臻的,定是从聂远臻脖子上偷摘的,然而聂远臻脖子上的哨子却没丢失。
——兴许是别的人送沈丽妍的,沈太太以为是聂大哥送的。
阮梨容状似无意地提醒了陶羽衣,陶羽衣于是跑去拿了哨子过来看,看到了上面细小的没有特意瞧见不到的谢砚秋三个字。
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这哨子定是阮梨容察觉到自己妹妹的不良居心后,特别定做的。
阮家与清远商号jiāoqíng深厚,这哨子,应是谭道远帮阮梨容做的。
出了县衙后,沈墨然看了看手里的哨子,大踏步往清远商号而去。
只要清远商号的人承认阮梨容曾定做了这么一个哨子,便可洗刷自己妹妹与谢砚秋不清白的污名。
只是,即使洗刷了沈丽妍与谢砚秋有私qíng的嫌疑,沈丽妍那哨子的来由,也说不清楚。她的声名,怎么也不可能清白无瑕。
阮梨容此次,设下的是一个无法破解的死局。
沈墨然暗叹,他到清远商号去,除了证实心中所想,还有一事要办。
威胁谭道远不得泄露此事。
他妹妹声名láng籍无法挽回,他不想因此事再赔进阮梨容。
“沈公子说的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清远商号只打造首饰,从没做过什么哨子。”谭道远矢口否则做过哨子。
沈墨然听谭道远否认,心中暗喜,用不着威胁了,微笑着转身走了,后来,觑着无人注意,把那哨子扔进了街道中的香檀河。
谭道远在沈墨然走后,愣站了许久,捡了几样首饰装进锦盒出门而去,去的是阮府。
“太太说,暂时不买饰物。”碧翠出来回话。
谭道远哦了一声,从锦盒里拿出一支金簪递给碧翠,笑道:“你把这个jiāo给你家姑娘,跟她说,先前那物做的粗糙,在下今日听了沈府公子的批评,想收回来重做,让她jiāo回来给我。”
碧翠举着手里的金簪赞道:“好jīng致的簪子,你们商号做的,哪有粗糙的?”
“你把这话转给你家姑娘听便是。”
☆、44曲阑深处
阮梨容在沈墨然转身走时,已感觉到进房的是他,没来由地涌起被捉jian在chuáng似的发虚,急急就想起身,心念一转间想到他说让自己试试给聂远臻摸手,又一阵不忿悻然,撑起的手再次放松。
双手一撤走,身体又跌落下去,聂远臻痛苦地“唔”了一声,阮梨容吓了一跳,以为撞到聂远臻伤口了,张惶地去看聂远臻,却见聂远臻闭着眼,脸颊泛着可疑的暗红。
阮梨容模模糊糊猜到自己撞上哪里了,一时臊得流泪,想起身,聂远臻却箍得紧实。
聂远臻这些日子虽被点了xué昏睡着,迷朦中却知道阮梨容一直在身边照顾自己,心中对阮梨容更是爱之不过,血气方刚的年龄,方才搂着阮梨容已有了想法,早已硬起,这么一撞,身体躁动更甚,一团火在腹中烧得烈,弄得下面胀痛不已。
隔了被子衣裳,连肌肤相贴都算不上,只是相拥着,然想着恋慕多时的人儿真真切切被自己紧锁在怀里了,聂远臻心里便已餮足。
阮梨容挣了几次没挣开,忍着臊热,小声道:“聂大哥,我去请宁先生来给你诊脉检查一下。”
“不用检查,我很好。”聂远臻低低道,微一转头,就能吮上阮梨容白腻如雪的脖颈,聂远臻咬咬牙,良久方忍住。
“真没事?那你起来走走给我看看。”阮梨容侧头,避过喷到自己颈侧的灼热气息。
“真没事了,不用担心。”聂远臻见阮梨容臊得慌,心中甜蜜,松了阮梨容红下了chuáng,来回走了几圈,乐呵呵傻笑着,不管朝哪走,眼睛都定在阮梨容身上。
“这些日子,大家都急死了。”阮梨容咬住嘴唇,想忍,没忍住,低低哭了起来。“聂大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以命相抵也不能弥补。”
“不关你的事。”聂远臻手忙脚乱,伸手想擦去阮梨容脸颊的cháo湿,又怕自己的手太粗糙了,捉着衣襟无措许久,拉起衣襟小心的用衣角轻轻的擦阮梨容的脸。
软缎从脸颊滑过,阮梨容触电似的后退,聂远臻脸涨得更红,结结巴巴道:“梨容……我逾越了,咱们还没成亲呢。”
他们是未婚夫妻,用衣裳擦一下脸就是逾越,那她和沈墨然算怎么回事?阮梨容捂住嘴巴,难堪地转了话题,道:“爹还不知道你醒过来了,我去和他说。”
“一会再去。”聂远臻听得阮梨容喊自己父亲爹,嘴角翘得更高,傻笑着拉住阮梨容,心中有许多话要说,憋了半天,闷闷道:“我想再多看你一会。”
以后有的是看着的时候,这话阮梨容没有说出来,她抖然间想起,这样的对话,前世自己与沈墨然之间,是经常出现的。
不知怎么回应,阮梨容低垂下头,眼角看到聂远臻身上只穿着中衣,急奔衣柜,从上面那一层挑了一件夹薄棉外袍出来。
“聂大哥,快穿上袍服,别凉着了。”
聂远臻咧嘴笑,接过袍服飞快穿上,眼睛亮晶晶看着阮梨容,像等夸奖的小孩子,又像看着贤惠的妻子无限满足的丈夫。
聂远臻身材矫健魁梧,肩膀宽阔胸膛壮实,结实的长腿,即便静止着,身体刚挺流畅的硬朗线条仍威力bī人,煞是好看。
阮梨容愣了愣,着实不便夸他,转身倒了杯温水递上,问道:“聂大哥,你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的?”
怎么会弄得力竭神衰?聂远臻想起那晚的qíng景,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视线不由自主看向阮梨容柔美的身体,又想起幻觉里那些人对阮梨容的肆意凌。rǔ侵犯,面色变得暗沉。
“绕盘崖里有秘密。”聂远臻缓缓开口中,静看了阮梨容一眼,按住脖子上那哨子的凸肚处,把哨子解下,递给阮梨容,低声道:“梨容,我是皇家暗卫。”
手里的哨子像烧红的铬铁一样烫手,阮梨容呆呆握着。
皇家暗卫的身份,等闲不能泄露,聂远臻却两辈子都告诉她了。
“你听说过谢砚秋的案子吗?”聂远臻话峰一转问道。
阮梨容点头,谢砚秋的案子,涉及香檀城十几个容颜秀丽的妙龄女子,香檀城无人不晓的。
“谢砚秋的案子另有隐qíng。”聂远臻沉声道:“他与郭寡妇有私qíng是实,但是,与其他女孩子有染则子虚乌有,有人借机会制造的假象,那十几个女孩,明面上是自杀死了,实则,在其他地方做着……做着那种营生。”
“啊!”阮梨容吓得脸色发白,“那人毁了这些女孩的名声,是要cao纵她们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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