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是十五,治叶薇薇的那人,必定也是他,沈墨然看着苻锦背影消失,默想出神。
他是谁?怎么能想扮谁就扮谁,还扮得这么像。
理不清一切,沈墨然决定暂不拆穿,他清楚地感觉到,苻锦对自己没有恶意。
洗漱毕,端过药喝完,沈墨然怔怔地倒靠到chuáng头。
老大夫说,他此番qiáng行抑制yù望,只怕极伤身,需得好好调理一下。
如果不是身体撑不住,今晚,还有以后,他一步也不想踏进沈府。
既然回来了,他定要替阮梨容报仇。
阮梨容悲愤的哭诉在耳边不停回dàng,只是惩戒并不能绝了后患。
沈墨然攥起拳头,重重地击到chuáng板上。
晚上到阮家索要银票不成,反惹恼阮梨容,沈马氏惊怕忧惧,想瞒下不给沈千山知道的,却又不敢,翌日早上,在沈千山离府前,颤颤惊惊地把事qíng说了。
“什么?”沈千山额上青筋突突跳,伸手一抄,一把抓起桌子上的天青瓷茶壶,恶狠狠当头掷向沈马氏,哗啦茶壶成了一地碎片,沈马氏额头湿淋淋地血流成片。
“老爷。”沈马氏肝胆俱裂,捂着额凄惨地叫了一声,歪倒到椅子上。
“我……我半辈子做小伏低捧着阮莫儒,给你个蠢女人一夕给我毁了。”沈千山踢了一脚地上的碎片,恼怒地团团转圈。“蠢女人蠢女人,怎么不想想,阮家是沈家能得罪的吗?远的,阮家有夏相撑腰,近的,有聂德和这个县太爷亲家,民间还有阮家福扇的名声,你……你简直是……你让我怎么说你好?”
沈千山往常因只重银钱,于女色上头不在意,沈马氏拘着他,他也便顺着,夫妻两个面子里子都还可以,如今被叶马氏挑起一腔yín。yù,回头再看沈马氏,登时各种嫌恶,沈马氏方才讲说时,还顾念着姐妹之qíng,没说是叶马氏挑唆的,沈千山把帐都算在她头上,看着她更是千嫌万憎。
“要不是看到你给我生了个儿子的份上,我就休了你。”恶狠狠地瞪了沈马氏一眼,沈千山大声喝道:“去库房里挑件最值钱的礼物,收拾一下,随我上阮家赔礼道歉。”
沈马氏捂住额头起身,叶马氏早来了,在外面偷听着,走进来对着沈千山屈膝跪了下去,抽泣道:“姐夫,都怪我,是我跟姐姐说,去阮家闹一闹兴许能要回那五万两银子,你要怪就怪我吧。”
沈马氏先前没照直说,沈千山听叶马氏这般说,只当叶马氏是要替沈马氏脱罪,心里半点不怪她,亦且叶马氏jīng心打扮过的,抹胸系得低,膝跪到沈千山跟前,沈千山居高临下,看着她大白一对。奶。子颤动,身体给挑dàng起来,更不会怪她了。
“老爷,是我不好。”沈马氏见妹妹跪地替已求qíng,把责任都揽过去,qíng真意切,先前怪叶马氏挑唆误她的怨气都没了。
“罢了,去准备礼物。”沈千山挥手赶沈马氏。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你姐姐。”看着沈马氏走远,沈千山关上门也不抱人上chuáng,忽一下推倒叶马氏就去揉她的大。奶。子。
叶马氏哎哟惨叫,地上的茶壶碎片扎到她手臂了。
“骚婆娘你怎么能叫得这么好听。”沈千山听她叫得这么惨,不止不心疼,还兴奋得更厉害,扯掉叶马氏裤子就gān了起来。
“姐夫,是真的疼。”叶马氏捋起袖子,雪白的手臂上鲜血开染出一朵红梅。
沈千山见了鲜血更兴奋,眼睛泛起绿萤萤的láng光,喘。息声更重了,发狠冲刺起来,口里大叫痛快,觉得从未有过的慡翻天。
沈马氏在库房jīng挑细选,一刻钟后回来,房中战事已歇,叶马氏走了。
沈千山刚偷了腥,心qíng畅快,变得和颜悦色,打开沈马氏递过来的礼物看了一眼,骂了声便宜阮莫儒了,也不拖沈马氏同去使她丢尽脸了,自己提着礼物出门。
阮莫儒在县衙未回,聂远臻昨晚与阮梨容说了半夜话,也没有回县衙,后半夜时把阮梨容送回房歇息,自己在外面怔坐着,沈千山到阮府门时,聂远臻正好出门。
“你来做什么?”聂远臻冷盯着沈千山。
“拙荆无礼,特来赔罪。”沈千山陪笑道。
聂远臻哼了一声,左右看了看,抓起阮府门口的石狮子高高举起,一步步朝沈千山bī近。
“用不着你赔礼。”
“你……要……做什么……”沈千山吓得腿软。
“想把你砸成ròu酱。”聂远臻冷笑。
“你敢?你爹不过个七品官,你犯了命案,也活不成。”
“活不活得成,我都想砸下。”
“啊……”沈千山吓得惨叫,连滚带爬离开。
看着沈千山滚远,聂远臻把石狮子放回原处,刚棱的脸更冷硬。
“想不到风影也会用上恐吓这一招。”修七像突然冒出来,站到聂远臻背后,拍拍他肩膀,嘻笑道:“对这种人,你这招真是使对了,想必他回去后,肯定会严约内宅,以后没人再来骚扰你的梨容了。”
聂远臻淡淡地唔了一声,问道:“已查到公主的下落?”
“查到了,她扮成沈墨然身边的人。”
“你有没有告诉她沈墨然的可疑身份?”
“没有,沈墨然的心根本不在她身上,我看着,即便公主使qiáng,也做不成夫妻之事,暂时不用打糙惊蛇。”
聂远臻被修七的话挑起心事,想着昨晚阮梨容说的沈墨然中了yín。药不找女人的事,心头更感烦闷。
“沈墨然看来,真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修七昨晚一直潜在墨香院,沈墨然奔出去,及至回去时的模样都看在眼里。
“我曾经很敬重他。”聂远臻低低道。
“如今,即便他是前朝太子后嗣,也是个值得敬重的人。”修七跟着叹气,道:“咱们认真些,没有十足十的证据时,不要上报,皇上那是宁愿错杀一百,不肯放错一个的。”
“多谢队长。”聂远臻朝修七重重地抱拳行礼道谢。
“谢我?为你和沈墨然的jiāoqíng?”修七摇头,道:“风影,你别心存奢望,只看沈墨然的xingqíng,他不是沈千山的儿子的可能xing就够大的了。”
的确,聂远臻有些伤神,他心中,其实希望沈墨然不是前朝太子后嗣。
☆、49明辩实污
沈千山又羞又气又怕低着头往回走,半路上被人拽住,是一个与沈家订有檀香扇联营合约的商户。
“沈老……”那人说了很多话,中心意思只有一个,要取消与沈家的联营合约。
“你单方面违约,得赔付我沈家违约银子。”沈千山怒道。
“沈老,若不能私下解约,小老儿只能告上县衙了,你沈家昨晚公然到香檀城乃至宁国受人敬重的世家挑衅rǔ骂,这等行径,小老儿不屑与你为伍。”
那人说的这些话根本不是能解约的理由,沈千山明白,这人是怕聂德和要为阮家出气,沈家倒霉,有联营合约在身会受池鱼之殃,因而要急急解约撇清关系。
如果告上县衙,聂德和利用手中权力抓捡合约中的漏dòng判了解约,其他商户群起效仿,沈家这脸还往哪搁?
“你回去把你家那份拿来。”
这是答应私下解约了,那人道了声谢,“合约带在身上了,沈老,一起上你家拿你家那份吧。”
作废了一份合约,赶走那人,沈千山忙命下人去唤沈墨然要跟儿子问计。
“老爷,少爷一早出去,不在府里。”
“快出去找,把少爷找回来。”
儿子回来前,可别又有要来解约的。
沈千山才刚害怕着,门上来报,又一个商户到来,也是为解约之事。
沈千山脑袋嗡嗡炸,怕人家上县衙递诉状,只得又应下。
这一上午,竟是约好一般,一个接一个商户上门要求解约。
午膳时总算得了清静,沈千山正想准备去膳厅用膳,叶马氏流着泪来找他。
叶马氏的婆婆和大伯来接叶马氏和叶薇薇母子回家,道是给叶薇薇定下亲事了。
“姐夫,你要帮我出头,他们给薇薇订的那门亲事,做孽啊,那个人恶名远扬……”
沈千山不是叶家人,哪有立场反对,亦且,此时,他也没心思替叶薇薇挡亲事。
“让你姐姐出去挡一挡。”
“姐姐请大夫包扎了额头后,躺下休息了,喊不醒。”叶马氏抽泣道:“姐夫,我方才和他们说,薇薇已与墨然订亲,他们道叶家没接到三媒六聘,只要姐夫出面,许诺聘金聘礼随后送到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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