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沈马氏如果不是畏罪自杀,那么,沈墨然便有可能不是前朝太子之子。
从根本上溯源查找,比找关系免死罪更易,陶胜风大喜,掀起车帘大喝:“调头,回香檀。”
马车往来路疾驰。
“梨容,这,你们不是沈家什么人,杵作验尸要开胸剖腹等等,沈千山不会答应的,此事,伯父也无能为力。”聂德和为难地搓手。这是面子上的话,实qíng他无法相告,聂远臻与修七的安排本是用县衙的差役协助押送沈墨然进京,后来又突然改变。
囚车如今还在县衙里,聂远臻却带着沈墨然不见了,他不知内中还有什么隐秘,怕轻举妄动坏了聂远臻的计划。
聂德和不肯审察,如何是好?出了县衙后,阮梨容嘴唇都咬破了。
到京城请人来,只怕叶马氏作贼心虚,找个借口焚葬沈马氏,到时连验尸都不能了。
“阮姑娘,你和墨然的关系尚未明确,出面易招非议,你先回家等消息。羽衣,你马上去沈家配合你姚叔守住灵堂,守着沈伯母的尸体不要给人藏匿或破坏,我去击鼓申冤,要求开堂审讯杵作验尸。”
“陶爷,多谢!”阮梨容哽咽着喊了一声,眼睫颤动,泪水几yù滴落。
“不就击个鼓申冤嘛,谢什么,太客气了。”陶羽衣咂嘴,一脸的兴奋,“哥,这么说墨然哥哥是没事了?要不,由我去击鼓鸣冤吧,那鼓敲起来肯定好玩。”
“别胡说,女孩子不要总在外抛头露面。”陶胜风揉揉陶羽衣头发,把她的脸往下按,眼睛看着阮梨容,递了一个不必放在心上的表qíng。
律法规定,只有重大冤qíng方能击鼓鸣冤,有人击鼓鸣冤,州县父母官必须立刻升堂审讯,而告状者,则需受笞杖二十大板。
阮梨容很想自己击鼓告状,然而,香檀城这么小,自己这边击鼓,那边家里人不需多时便知道,阮梨容万不敢自己身受苔杖刺激娘亲。
☆、68兜兜转转
叶马氏那日请不到沈马氏去作见证,又去拉沈丽妍,谁知沈丽妍也拒绝了,无奈只得回转,打算着不嚷开也罢,暗里要胁沈千山要银子。
她这么一来二去耽误许久,回到房间时,chuáng上沈千山与叶薇薇已入港许久,双双高峰落地,正搂在一起享受余韵。
看到chuáng上重合在一起的两具红果果的身体时,叶马氏揉了揉眼睛,然后哇地一声冲上前,把沈千山从叶薇薇身上抓了下来,一阵抓挠踢打。
妇人到底不是妙龄少女能比,何况叶薇薇脸上疤痕渐淡,忽略掉那浅浅的疤痕,俨然绝色美人,又带着禁。忌的刺。激,沈千山此番,比与叶马氏偷qíng更满足,被踢打也没生气。
半晌,叶马氏打得手酸脚软,回头看看chuáng上污秽遍布腿fèng的叶薇薇,扑过去抱住,哭得肝肠寸断。
“好了,别哭了,以后你母女俩的花销,就包在我身上。”沈千山捡起衣裳穿戴齐整,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扔到chuáng上,“这是一百两银子,先拿着去买药治疤。”
一百两银子买她女儿的清白,叶马氏拿起银票,想撕却两手打颤撕不下去。
“把她休了,娶我娘做正室。”叶薇薇坐了起来,夺过叶马氏手里的银票,冷笑着几下撕了。
休掉姐姐的娶自己的!以后母女共侍一个男人!叶马氏愣住。
“这不好办。”沈千山满面为难。
“咱们公堂上撕掳开,或是休妻娶我娘,你自己选。”叶薇薇冷冰冰道。
上公堂!虽然不算得是使qiáng,可上了公堂,任谁都会认为是自己使qiáng。沈千山有些后悔,想要年轻姑娘,外面买一个便是,如今惹了一身骚甩不掉。
“那是你姨娘。”沈千山脑子转了转,想到推托之辞。
“姨娘!”叶薇薇长笑,“她要是大方些,我们母女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也不会有今日之祸。”
好像怨不得沈马氏,她虽然管着家事,可沈千山给她的家用银子并不多,叶马氏张嘴又合上,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如今也只有想法子当沈千山的正室,方能保母女有个容身之地。
“我考虑一下。”沈千山咬牙,道:“给你们拿五千两银票,暂且先用着。”
这是要用银子捂下此事,叶马氏看向叶薇薇,叶薇薇轻轻点头。
沈千山走了,叶马氏又大哭起来:“薇薇,你以后可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叶薇薇笑道:“娘,这买卖划算,女儿名声那么糟,横竖也只能给人当妾室,清白不清白谁家纳个妾还计较这个?”
好像有道理,叶马氏收了泪。
“娘,老不死的小气得很,肯拿出五千两不错了,你赶紧帮我买药,把疤痕去掉了,凭我的容貌,即便为妾,只要得宠,也未必比正室差。”
母女俩商量妥当,不只不伤心,反得了意。
沈千山割ròu一般舍出五千两银子,想着的是长久玩。弄叶薇薇,谁知后来再去找叶薇薇,叶薇薇作态撒泼,就是不给他上身。
花了那么多银子只做了一次,沈千山深感吃亏,更舍不下叶薇薇。亦且得不到的总是好的,沈千山神魂颠倒越思越渴望。
沈墨然自被抓后便没了消息,甄崇望以为嫁祸之计已成,果如聂远臻与修七所料,派人来杀沈马氏灭口。
来人没防备,自然不是苻锦对手,苻锦按计划制住来人,把来人吊死易容成沈马氏的容貌。
来的是男人,沈马氏虽然身材高挑,可亲属要给死人擦身穿寿衣,极易看出来。
苻锦发愁,岂知沈府又起变故,沈丽妍连给自己母亲擦身换寿衣都没时间,与叶马氏母女吵起来了。
沈千山寡恩之极,见沈马氏自绝,以为是畏罪自尽,沈墨然真不是自己亲子,叶薇薇那头见机会来了又调逗一番,沈千山当即宣布由叶马氏管家事,头七后便娶叶马氏作正室。
家主有话,下人莫不依从,叶马氏得以执掌大权,把什么姐妹之qíng丢到脑外,母女俩日间素服,夜里翠裹红遮,幽香招摇,引得沈千山如狂蜂扑蝶,如痴如醉,埋在温柔乡中再醒不来。
“老天总算开了一回眼。”叶马氏得意不已,命人把沈马氏的衣饰都搬到自己房中,一件一件不停试穿试戴。
叶薇薇躺在一边软椅上,既骚又媚,翘着染满蔻丹的手指,拿了蜜饯果子一粒一粒抛进嘴里。
“薇薇,怕不怕你姨父以后緾着你不放,不给你嫁人。”叶马氏得意了片刻问道。
“不放?”叶薇薇yīn森森一笑,低声道:“娘,你还真打算等老不死养着咱们?”
“啊?”叶马氏双眼瞪圆,惊恐地看叶薇薇。
“娘你不用怕,咱不要他的命,只让他瘫在chuáng上动不了。”叶薇薇得意地笑着,唇染朱砂,艳丽夺目,“那时,沈丽妍嫁了沈墨然死了,这个家的家产,就由我们母女俩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一个老不死没什么可留恋的,到时,我给你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过瘾找三个无数个,管你满意便是。”
两个三个无数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一起做!叶马氏想像着,抑不住喘。息急促起来。
叶薇薇看了看她的脸色,转动着眼珠子,正想打趣几句,纷沓的脚步声传来,房门跟着被踢开了。
走在前面的是双眼赤红的沈丽妍,后面,是县衙的差役,还有聂德和。
***
“聂伯伯太可恶了,我去找他算帐。”看到陶胜风厚厚的裘衣都给汗水湿透了,陶羽衣顿足大骂,愤愤地往外奔。
“伯嘉,拦住羽衣。”陶胜风无力地喊。
姚伯嘉奔了出去,阮梨容愧疚不已道:“多谢陶爷,累你受苦了。”
“墨然是我的好朋友,为他脱罪,我也有责任。”陶胜风扯动唇角想笑,却疼得龇牙。
聂德和暗中命差役手下留qíng了,然而二十板打下去,对陶胜风这种长年养尊处优的人来说,仍不堪承受。
方才撑着跟到沈府看结果,而今松了口气,便觉疼痛直往骨头fèng里渗,惨白的脸泛青,心里想和阮梨容多说几句话,却连张嘴的力气都没了。
医馆大夫来过,擦过药膏,道需得卧chuáng休息半月,方能养好。
”疼得厉害?”阮梨容负疚,眼里水汽氤氲。
锐痛刺骨,陶胜风却觉得,得阮梨容一滴清泪,这板子挨着值,何况,又能替沈墨然脱罪。
“现在看来,沈伯母没有畏罪自杀,墨然应不是什么逆党后嗣,你放心罢。”陶胜风安慰阮梨容。
阮梨容点头,秀眉微蹙,心中默默思量着。
能把一个男人扮得跟沈马氏那么像,阮梨容想到苻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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