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轻轻戳了下他上下滚动的喉结,欺身上前,口呵兰香,“公子真的不想吗?”她一边说一边解了顾大纨绔的腰带,那双无骨柔夷便自他的锁骨缓缓滑将下去,指腹覆着一层湿热。
“顾家小公子不是日日去那百花楼找芷兰花子缱绻chuáng榻,夜夜笙歌么?……此时表现的如此不愿,是看不上我?”
“不……”
清倌闻言轻笑,手还在不断往下滑,红艷艶的双唇又凑近他几分,气息一点一点喷薄在他的面颊上,“那公子是觉得……我不比她美?”
“岂会……”
“那还等什么?”红衣女子一把捉住他,轻轻摇了摇,柔软无骨的细嫩ròu皮带着点湿意,引得孟一乐止不住地颤抖。
孟一乐想逃,十分想,他还从未与女子做过这种事qíng,更不曾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与女子行chuáng笫之欢。他挣了挣、推了推,可这位瞧上去瘦弱单薄的女子力气却异常大,不论他怎么用力都挣不脱对方的禁锢。
红衣女子手上动作不停,一件件剥落他的衣袍,缓缓引着人到了屏风内的美人榻旁,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身上的衣服本就轻薄,红色编绳的腰带一抽下来肩上就滑下来一大片。
孟一乐看傻了,他从来不知道女子的一个肩头也能如此销魂,美得像是一块藏宝图,总有数不尽的财宝等着他一点一点深入、探索。
红衣女子将孟一乐的手搭在自己袒露肩头,娇俏的勾他,“公子还在等什么?”
房间里燃了些安神香,自金shòu中吐出云雾来,漂浮在空中,缕缕缭绕,也不知道安神香怎么一点安神的效果都没有,反倒撩的孟一乐气血不畅,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
房间里蒙上一层暧昧的颜色,变得混混沌沌,似乎空气都厚重起来,只剩下对方的喘息在耳边激dàng。
他被熨帖的小手攥了一阵便忍不住泄了,须臾,复又挺立起来,在清倌的诱惑下,哆嗦着伸出手指捏住了女子肩头的薄纱,下一秒,整个身子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了。怔在原地。
孟一乐:【你gān嘛电我?!窝糙我要是以后都硬不起来,非得砸死你!!】
432:【huáng牌!】
孟一乐:【我们两厢qíng愿的!!再说了,你刚刚不是还鼓舞我不要怂就是上吗?】
432:【别瞎说,我什么时候鼓动你做过这种事?】
孟一乐:【凸,你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瞬间醒神的孟一乐捏着那片红色薄纱,赶忙给人拢了拢,盖住了圆润嫩滑的肩头,将露出的chūn_色全部笼罩起来,如乍泄的chūn光被人猛地遮住了一般,整个世界变得了无生趣、黯淡无光。
孟一乐眼角余光瞥见对方的神色,脸上不禁讪讪地。手上却不敢停下,用自己的里衣将她手上的脏污全部擦拭gān净,捡起地上的红色细绳与她绑在腰间,女子的杨柳腰不盈一握,软地似刚烤好的面包。
将清倌身上全部收拾好,赶忙退了半步。
“小姐若倾心于顾某,不妨容在下请了扬州城最好的媒婆上门提亲,日后八抬大轿,热热闹闹地将你请回顾府,再……再……”他不再往下说,冲对方深深作了一揖,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全都被拉扯开,一弯腰身子全都bào露出来,赶忙手忙脚乱的合拢自己的衣物。
孟一乐回身捡起地上的衣物,一层一层将自己包裹好,又恢复了那副风流倜傥的làngdàng子模样,他见红衣清倌一直冷眼瞧着自己的动作,微微脸红,面上显出一丝尴尬。
走过去拿起那本自己从怀里拿出的薄薄册子,深深作揖,jiāo于女子,“早年间顾某偶得一本失传古律,说来惭愧,在下琢磨许久也没能得到半点感悟。昨日偶然听得小姐奏乐,想来这份孤本也是与你有缘……”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深深望着面前的女子讪讪住口,“姑娘莫这样看着我,顾某脸都快烧起来了。”
红衣女子不接他手里的琴谱,转了转眸子,问他:“顾公子要哪一日去请媒婆来下聘?”
孟一乐被问了脸色又红了几分,吞吞吐吐不敢言语。
他越是这般犹豫不决,红衣女子便越是bī他,“又要哪一日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将我抬去顾府?”
孟一乐将琴谱放在矮几上,“在下羞愧,小姐可否允我三日?”
红衣女子摇头,“三日太多。”
“那小姐的意思是……?”
“明日。”
孟一乐踌躇了一下,觉得也不是不可以,虽然决定做的匆忙了些,这番请求也唐突了些,可毕竟对方已经与他发生了点事实,搁在古代这样的姑娘哪还能再嫁别人?
再说了……清倌也让他有行鱼水之欢的yù望,娶了便娶了吧。
他合计完,点了点头:“就依小姐所言。”顿了下,轻轻皱眉,“敢问小姐芳名、生辰和身世?”
红衣女子似笑非笑地瞧着他,并不答话。
孟一乐恍然大悟,“哦哦,在下顾明琅,今年刚刚弱冠,祖业设在京城,家主荣耀挣了些虚名和家底,扬州玲珑巷那间占地数顷的顾宅便是在下栖身之所,世人口中最为làngdàng不羁顾府的小公子亦是指我。”
女子神色恢复清冷,仿若住在月宫那位仙娥,她轻移莲步,走到梳妆台前,翘着兰花指对镜理云鬓,“你倒是谦虚。我听闻……扬州每一间勾栏院都有你的香艳绯事,尤其是那些花楼的头牌,都和顾公子有过一段风流韵事,只是听着就觉得甚是……快活。”
摇曳在地的衣摆和着青丝倾泻而下,细长白皙的脖颈嫩滑一片,清倌身上没有男子特有的难看喉结,清冷面容一片骄傲矜贵。
孟一乐瞧着那位美人的侧脸,“小姐莫听坊间传闻,都是些诽谤之语,顾某……只是空有个风流的名头罢了……”
“罢了,你之前那些事我也不打算计较。”她轻轻招了招手,整理好了自己的头发,冲孟一乐道:“你来。”
孟一乐一怔,赶紧提着前襟走过去了,“小姐唤我?”
“不必称我小姐,我姓谢,单名一个林字。将这个帮我戴上?”她托起手中jīng致小巧的木盒,上面的雕花十分繁复,四角还镶了银边,前面金锁的锁身上一颗泛着温润光泽的珍珠。
孟一乐瞧着那只堪比葱白粗细的指节,接过木盒打开便看到一只略感熟悉的朱钗,他这才想起这根叉子正是自己劳人去买的。
他心底微动,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与木盒接触的指尖蔓延至周身,孟一乐的眸子颤了颤,看着眼前的女子,面上认真:“谢小姐将一片真心托许与我,吾必报之以赤忱。”
若说上一秒他还在犹豫下聘娶亲之事,这一秒他便是真的被谢林这番举动搅乱了心池,只觉得一股qiáng烈的疼惜和暖意源源不断自胸腔流出。
他将泛着光的朱钗小心翼翼拿出来,与谢林戴上,生怕弄痛她一根发丝。
翌日,轰动扬州城的一场婚事隆重举行起来,人人都知顾家家底丰厚,顾小公子又是个爱玩的xing子,刚开始那些与他来往的女子还带着几分别的想法,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也渐渐淡了那份不切实际的心思。
然而,如平地炸雷一般,不知从哪里蹦出个jīng怪,就这么将这位风流成xing的纨绔给收了,一众栏杆姐妹甚感意难平。
十里红妆、绵绵不绝,喜娇自城西出来又绕到城东回去,后面跟着的散财童子一路撒了几口箱子的铜钱,声势浩大。
听说还有几位常被顾明琅光顾的花子在这一日拒绝接客,以泪洗面、痛哭流涕,平日里一个个面容姣好的美人竟然懒梳妆,颇有点看破红尘的意思。
孟一乐——被议论的主角,在新婚这夜喝的身上醉醺醺的,被一众来参加喜宴的同道纨绔拥回dòng房,那群纨绔本想热闹热闹,闹个dòng房,却不想还没走进内院便被一个顾盼生辉的丫鬟撵了出来。
身上挨了几棍子,都是又疼又期待,一边惨兮兮的叫着一边期待美人多注意自己两眼,虽个个都醉的不省人事,却还没能忘却那颗色心、色胆。
谢chūn关了院落的门,气呼呼地扔了棍子,把旁边一身酒气的人拎起来往新房去了,她来到门前轻轻扣了两下,“爷,奴婢把人带过来了。看样子,已经醉死了。”
里面传出几声哗啦啦的水流之音,像是有人在洗漱净面。孟一乐这样被人提溜着十分不舒服,无意识地发出一声难受的呜咽。
门内却在听到这一声后传来轻慢地笑意,沉沉的、沙哑的男声道:“把他扔进来,然后你就可以去休息了。”
*
孟一乐正沉浸在浑浑噩噩的梦中,他好像在一片迷蒙间又看到了韩星辰,那个站得笔直如抽条柳枝一般的男孩,他在一片开的烂漫的梅树下走过,小小的、零碎的梅花不断飘落,落在他的发丝上、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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