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面不如泡你[快穿]_苏杰【完结+番外】(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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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

  “官府什么时候也管人上青楼喝花酒的事qíng了?”

  “先生快说,别吊人胃口!”

  “原来是百花楼那位芷兰仙子犯了大事!她参与了几位当朝大员的贪赃枉法之事,帮他们私下运作,就在百花楼内传递消息、洗白银两,gān那些龌蹉勾当!大理寺那位大人早就开始查这间事qíng,当日,刚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原来是那位大人!查的好,大人简直就是咱们百姓的救星!”

  “这么多年了,那位谢大人cha手的案子就没有破不了的!不知道为民除去了多少贪官污吏!”

  “在下提议,咱们以茶代酒,面向东方敬这位大人一杯!”

  “好,在下附议!”

  孟一乐低着头扯了一抹笑,没有言语,只是将桌上的小小酒盏托起,举至齐眉处而后一饮而尽。

  谢林手里那杯酒却一滴都没有动,他看着被酒浆染红了双唇的少年,眼睫颤了颤,沉着开口:“那件事,是谢某对你不起。”

  孟一乐没想到他会突然道歉,掀起眼皮定定看了他好一会儿——其实他从被关进大牢那日就在等着这人的一个解释,一句道歉。

  等他对自己说,当时那件事他也是迫不得已,其实他并没打算如此利用自己,只是为天子办事,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在那间空dàngdàng、冷冰冰的牢房里等了整整三日,终于将那个人等来了。可他只带来一份休书,和一句“làngdàng子”,便走了。

  这样的行为几乎让顾明琅一蹶不振,他一边伤心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一边还要笑着应付着所有会关心他的人,为了不让他们担忧他只能每日笑呵呵地,什么都不放在心里一般。

  但其实他每日都难受地回味着那三个字,轻轻一声làngdàng子,却磨去了一个鲜衣怒马少年所有的潇洒和不羁。顾明琅被顾老爷关禁闭的那一个月,每日就是看书,发呆和……想他。

  为他找寻了一个又一个借口,一个又一个苦衷,最后连他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竟然真的相信了谢林是有苦衷的。因为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会对着自己温柔的笑的娘子,会是大松口中形容的那般狠厉无qíng、恩将仇报。

  他在自己院子里做了个秋千——谢林从来没试过一次的秋千,顾明琅发呆的时候就会想他娘子坐在上面嬉笑的样子该是……多美,多迷人。

  回忆多了容易伤神,孟一乐眨了眨自己微微泛酸的眼睛,他嘴边绽开一个笑容,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说这些做什么,都那么久的事qíng了,谢公子不提我只怕都要忘了哈哈哈……”

  谢林望着他的模样,张口还想再说什么,外面却又忽的起了一阵轰动,热闹的掌声和惊呼声传进来——

  “关的好!顾明琅这样不思进取的糙包,别说关他一个月禁闭了,就算关他一年都不算多!”

  “放他出来也只是祸害人,顾老爷就该早点给他些教训,不然他现今也不敢行事如此嚣张!”

  “没错!顾府做事的丫头哪一个没有遭他的毒手,那些姑娘的冤屈可没地方可以倾诉……”

  孟一乐心道: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丧心病狂、伤天害理的事,却偏偏这些不真实的谣言,能引得他们对他口诛笔伐、骂声连连。

  人言可畏,流言可畏。

  说书先生还没停:“一个月后,这位纨绔便被放了出来,啧,谁知他竟然还色心不改,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拉着狐朋狗友一起逛上了怡红楼。”

  “那日刚好就是怡红楼的芊芊仙子出阁之日,要说这位芊芊仙子,长得那叫一个标志,人人只要看到她一眼,只觉得天地都明亮了几分,像是被洗gān净了双眸一般!而且这位仙子刚好在那一晚穿了件红衣!”

  “红衣怎的了?”

  “先生是说扬州城的那个芊芊也爱穿红衣?”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谱!”

  说书先生慢慢道:“是啊,有道是缘分如此,顾明琅便用三千纹银将那位仙子买下了。然而就是如此天仙女子,仍没能人了顾家这位公子的眼,这夜之后,他再也没去过怡红楼。直到下一个月的开光之日。”

  “这一晚,众人都以为顾明琅是为这位芊芊仙子而来,谁知他却一直稳如泰山,连参与都没参与仙子的竞价,最后反倒拿出一千三百两银子,将怡红楼一位丫鬟带走了!众人不禁大奇,问这是哪一位千古难得的佳人,竟能得了顾家这位làngdàng子的青眼?”

  “谁知仔细瞧了瞧,竟是平凡的在那张脸上瞅不出半点惊艳来,与那位芊芊仙子一比更是泯然众人,普通的放在人堆里都扒不出来。呵,大概这位顾公子沾染花丛太久,吃腻了大鱼大ròu、环肥燕瘦,想来口清淡小粥吧。”

  “要我说啊,他这是祸害的姑娘太多了,老天爷便让他直接瞎了眼睛!”

  “瞎的好,为民除害!”

  “就让那个丑女与他日日在一起吧,永远不分开才好!”

  孟一乐捻了捻自己的大拇指,他坐在原处静静听着底下人的评价,心中微微气愤——为木棉。

  那群人根本不知木棉有多好多善良,他们就只能看到她平凡的外表,平庸无奇的面庞,却瞧不见那一刻玲珑剔透的心,尤其是那双白白净净的手,能将他碎成渣滓的心拢在一起,暖热了再还给他。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敢胡乱猜测、大放厥词!

  下面有人问:“先生是如何听说那位糙包公子娶亲的事qíng的,我们为何从未知晓?”

  先生答:“之前,老身在扬州城住了段日子,最近一个月才来的这边,于是两边的qíng形便都摸透了。讲与诸君,不过听一个乐子罢了。”

  众人在下面与他恭维一番,说书人又开始讲起别的故事。

  而传闻的主角孟一乐,松开轻捻着的大拇指,微微一笑抬眼看向对面的人:“听自己的jīng彩事迹从旁人口中说出,倒也新鲜,有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谢林定定看他一阵儿,沉沉开口:“你回来后被禁足了一个月?”

  孟一乐摸了摸鼻子,指了指门外:“他都把事qíng真相歪曲成这样子了,谢公子竟然还会信?”他摇了摇头,似觉得对面人提出的问题有些可笑,解释:“说书人讲故事只是涂个彩头,并没几分真实xing的。”

  谢林仔细观察他的表qíng,似在辨别他话中的真伪,过了一会儿又发问:“两月前怡红院那一夜是你的生辰?”

  “不是。”

  “你说谎。”

  “没有,”孟一乐唇边dàng开一抹笑,那双桃花眼瞬间变得璀璨无比,好似揉进了满满的qíng意一般,挑眉反问:“在下何必要骗谢公子?”

  那姿态端的一副风流不羁,与谢林初见他时的模样完全重合在一起,耀眼明媚的厉害,即便是被扔在茫茫人海中也能一眼便注意到他。

  眉眼冷淡的男子眼睫轻轻颤了两下,他道:“你我曾jiāo换过生辰八字。”

  “假的。”孟一乐还是笑,那一身粗布衣服都被他衬的光鲜了不少,“当日我一心只想娶你,找人算了算八字,合不起来,我只好让算命先生给我写了个能合起来的生辰,托媒婆jiāo与你了。”

  谢林似没料到还会有这个qíng节在,他怔了怔,望着面前笑的疏离淡然的人,良久发不出声音来。原来,还有这么一番周折。

  可这个被人人唾弃的糙包纨绔就像是坚韧的芦苇般,半分也不怕周折,只是一件一件把事qíng处理妥当,将那些辛苦酸楚都压在心中,自己慢慢咀嚼,然后只将笑靥留给他。

  费这么大周折,只为了骗一骗他,只为了能娶到他。

  半晌,谢林滚了滚喉咙,“当日,我没想过你会真的……他们一直传言你……”

  “传言我是个整日流连花丛的làngdàng子,对谁都不会付出真心。”

  “对不住。”

  “唉,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提这些事qíng做什么。我们的结局自打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八字不合、姻缘不佳,没好结果的。是我自己不信天、不信命,非要去试一试。”他低头自嘲一笑:“得到如此苦果,也只怪我自己。”

  “你不必将错处全归咎到自己身上,这件事是我利用你在先。”谢林瞧着他嘴角疏离的笑意,手指在桌下暗自攥紧,“我一开始就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你要怪,也该怪我。”

  孟一乐垂下眸子,唇边的笑没落下,他轻轻道:“不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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