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忱哭得凶,但却只哭了几秒又停了。
他把鼻涕眼泪对着秦阅的衣服狠狠蹭了一轮,然后就躲出了秦阅的怀抱,晃晃悠悠自己开始往外走。
秦阅察觉王忱这是醉得厉害了,什么qíng绪都往上涌,只能亦步亦趋追在王忱身边,生怕他摔倒。
好在小东很快将车开了过来,秦阅扶着王忱上了车,将人安顿在座位上,这才松了口气。
“回酒店吧。”他说。
小东也看出王忱醉得厉害,车都不敢开太快,但求一路平平稳稳将两个人送回酒店。
饶是如此,小东车刚在酒店大堂的门口踩下刹车,始终昏睡的王忱就睁开眼,呜咽着喊了一句“想吐!”
小东吓得直接从驾驶位蹦下来,手忙脚乱地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可没等坐在外侧的秦阅让出位置,王忱就揪着秦阅的衣服,冲着秦阅的怀里吐了出来。
一时间,秽物酒臭熏天。
小东彻底脸色发白,他被白佳润叮嘱过,秦总可是出了名的有洁癖。这么一搞,秦总该不会直接揍死自家主子吧???
他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硬着头皮凑到秦总跟前说:“秦总,我来吧……”
而秦阅虽然皱了眉头,但并没有任何恼怒的qíng绪,他甚至还温柔地在王忱背上拍了拍,“没事,他吐完了就舒服了,不用担心。”
果然,王忱又冲着秦阅呕了两口,便站直腰了。
他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发生过什么,揪着秦阅的袖子又擦了擦嘴,径直就往前走了。
秦阅从善如流地将上衣直接脱了扔在地上,又从裤子里的钱夹中掏出两张一百块钱递给小东,“辛苦了,找人来清洁一下吧。”
说完,他便赤着上身,追上走路摇摇晃晃的王忱,陪他一起上楼了。
小东:“……”
好在剧组的人这个时候还都在外面狂欢,王忱一路连爬带滚的回到自己房间也没被谁注意到。秦阅慢慢地跟在他身后,只有人快摔倒的时候才过去扶一把。他体温高,王忱体温低,两个人肌肤相触的时候,仿佛能带一起串串敏感的电流。
而王忱从始至终都没有回过头,甚至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两人进了房间。
秦阅在王忱身后将门一把关上。
王忱没开灯,在昏暗里摇摇晃晃就往洗手间走。
可没等他拉开门,秦阅就将人猛地拽进怀里,轻轻一翻,压到了门边的墙上。
王忱似乎想说什么,可他刚张开口,秦阅就低头直接将人吻住。
这吻来得突然而凶悍,秦阅的舌像是裹挟着yù望的冲锋号,进犯着王忱唇腔里每一个角落。秦阅甚至舔到王忱卷起的舌根,刺激得对方浑身战栗,不得不彻底打开牙关,迎接秦阅每一次舔舐与吸吮。透明的津液顺着王忱的唇角往外流出了一点,秦阅的拇指立刻上来替他轻轻蹭掉,然后将这吻又放得温柔缠绵起来。
这份缠绵像是六月的海洋,在一片湛蓝与温暖的意境里,将王忱全身上下包裹。
“唔……秦阅。”王忱在快窒息时才挣了挣,他使劲抬起头,躲开秦阅的追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秦阅将他整个抱进怀里,脸也埋在了王忱的颈窝。
男人粗重的呼吸响在王忱耳畔,一声一声,仿佛催着他从酒意里慢慢醒来。
王忱的身体似乎被什么紧紧地抵住了,两人的拥抱毫无fèng隙,仿佛心也能随之贴在一起。这刺激着王忱浑身上下的荷尔蒙都跟着被调动。
是的,王忱酒醒了。
他仰着头,在黑暗里不知该继续沉溺这个拥抱,还是将人使劲推远。
第51章 信誓旦旦的幸福
秦阅的身体炽热, 他紧贴着王忱时, 这热度仿佛也源源不断地传染到王忱身上。
太暖了, 暖得像十年的回忆,令王忱不由自主便想抬起手,将这份回忆牢牢锁进自己的臂膀。
王忱的手不受控制地触碰到了秦阅的肌肤。
他先是试探地摸了摸秦阅的腰, 对方紧实的肌ròu诱惑着他将不断向上摸索,继而搂住秦阅的背。
秦阅一直爱健身,体型塑造得不知要比王忱好上几倍。他宽肩悍腰, 王忱记得他在出席红毯场合的时候穿三件套西装最好看。在细腻而挺括的西装外套下, 还有一件紧身的马甲。白色衬衫里包裹着隐约能看出轮廓的胸肌,一条缎面的领结, 将那个只属于王忱的ròu体扎进封口,不容任何人觑视。
那时候王忱几乎痴迷于解开秦阅领结的这一个步骤, 仿佛是拆开这世间只属于他的礼物。
然而,一旦王忱解开了这个领结, 就如同打开了囚禁着猛shòu的铁笼。
就像是被启动了一个特殊的信号般,秦阅便会再无顾忌,一把扯开自己的马甲与衬衫扣子, 将衣服信手远抛, 然后用那领结捆住王忱双手,将这个故意放慢动作的坏家伙绑住,丢到chuáng上,狠狠地教训惩罚。
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最严肃正经的黑色领结,竟在王忱和秦阅眼里慢慢沾上了一点qíng色的意味。
那曾是他们生活里,不与旁人宣告也足以信誓旦旦的幸福。
王忱没说话,就这样抱着秦阅,摩挲着他滚烫的肌肤,紧实的背脊。
没再针锋相对的争吵,更没有恶言相向的示威。
他一直以为,爱一个人,便会对这个人有无穷无尽的yù望。不论是chuáng上酣畅淋漓的xingyù,还是生活中蛮不讲理的占有yù,那些看似超出理智掌控、恣意生长的qíng绪,全部都是来自于爱和渴望。
他先前恼怒秦阅的离开,是因为他从自己爱人身上再也感受不到被需求的存在,取而代之的竟是对方藏也藏不住的怀疑和考量。而如今,秦阅这样肆无忌惮的吻,不肯放手的拥抱,不又正说明……他爱的那个人回来了,或者说,那个人对他的爱回来了。
王忱的手顺着滑向秦阅的肩,秦阅的颈,最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对方的脸。
他没有立刻便去探察秦阅的双眼,仿佛生怕再最后一次的尝试中,又跌进一个莫不可测的深渊。
然而,秦阅却好像猜到了他的心qíng一样,蹭了蹭他的额头,低声说:“忱忱,看我,好不好?”
秦阅灼热的呼吸扫过王忱的耳畔,那明显裹挟了qíngyù的暗喘诱得王忱不得不抬起头,迎上秦阅的视线。
那是能被他看懂的眼神。
熟悉的,缠绵的。
带着点讨好与温柔,还有一些令秦阅自己都不大适应的羞赧。
王忱不知道秦阅有什么可害羞的,正当他疑惑地想问,秦阅的手却暗地里……,……揉了两下,“忱忱……”
这个动作立刻激得王忱浑身上下都激灵起来,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都随着呼吸翕合着,敏感地等待秦阅的触碰。
两人离得已经不能再近了,再近一点,他们就将合二为一。
然而秦阅却一改往日在xing事上的粗蛮与急躁,只啄着王忱的唇峰,一点点地吻,一句句地问:“你想不想要?”
王忱的身体不再冷了,反而像熟透的虾变得红彤彤的。
他的手在不知觉中已经被秦阅从肩上扒了下来按在墙上,举过头顶,而秦阅的手也已经利索又熟稔地去解王忱的腰带了。
“等……等等!”好在王忱还剩下一点理智,他缩了下肩,堪堪躲过秦阅的一个吻,“我要洗澡!”
他收工就直接去杀青宴了,珠海11月的白天仍是热的,拍了一上午的戏,歌厅里又喝酒又跳舞的玩了一晚上,王忱想就知道自己身上有多脏。自己脏就算了,秦阅还有洁癖,这要是打开腿硬让他上了,和让秦阅qiángjian一团泥有什么区别?
可秦阅已经被压抑得有些急躁了,他舔了下王忱最敏感的耳朵,贴着他说:“我不嫌你。”
“我不,我要洗澡,不洗就不做了。”
“……”秦阅顿了下,转瞬又笑了,“那就一起洗。”
说完,他反手拉开了两人身侧的门,直接推着王忱进到了浴室里。
王忱眼疾手快,按开了浴室的灯。
一下子,两人面前终于光芒大亮。
秦阅线条清晰的肌ròu,王忱涨红的脸,还有镜子里倒映着,两人勾缠的身体,都bào露在了彼此眼中。
王忱又往后倒退了两步,抬脚迈进浴缸里,秦阅紧接着就踩进来,还不忘故意在王忱的脚背上蹭了蹭。
两人目光在这一刻下意识的jiāo汇,是暧昧而激动的,带着这几个月来紧绷而收敛的qíng感,大起大落、失而复得的欣喜,都在这一刻饱涨在两人心间。
“王忱。”秦阅盯着眼前的面孔,本该是陌生的,却又变得熟悉而亲切的那个人,因为一双眼,因为一个灵魂,站在眼前的人,便有着那么多截然不同的意义,“王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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