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吃完了饭,在贝诚的允许下,两人下楼去转了转,这会子没人,夏凡才将早上的话问出口,“你昨晚上去哪儿了,老三说你也没回宾馆,怎么抽了那么多烟,你有事瞒着我?”
对于夏凡,贝诚倒是没有隐瞒的心思,只是家里那些龌蹉事,他没脸提。夏凡瞧着他憋闷着半天,愣是没说出点什么来,就有些着急,他也不是bī着问别人隐私的人,直接转头就走。这让贝诚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他,才将家里那些事儿简要的说了说,又把贝云山的话说了。
这些没脸的事儿一说完,贝诚也豁出去了,“中午我大舅打电话来,说是听我妈说,我爸让贝谦请了假,说要让他过来将我带回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贝谦搅了咱俩的事儿的。”
夏凡听了内心只有一个字在翻腾,“次奥”。他原本以为天底下也就夏景年不是个玩意,为了利益,亲儿子都能卖。可他毕竟是个私生子,说直白点,夏景年除了他,还有两个儿呢。可贝云山是为了什么?就算贝谦爹妈没了,你好好待他就是了,gān吗压榨自己的儿。这可是亲生的,唯一的啊。
想着贝诚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硬生生的长成了现在这么阳光一汉子,夏凡不心疼不骄傲才怪呢。他从不是吃亏的人,如今听着贝谦要来,就冲着贝诚道,“贝谦的事儿你放心,我替你搞定。”
夏凡愿意管他的闲事,这是贝诚求之不得的事儿,他挺乐意的点了头,转眼就想起了不过一天,夏凡就和乔梁聊熟了这事儿,“那个,那个乔梁挺会说话啊。”
就一句,夏凡就明白了贝诚这是有点吃醋了,他故作严肃道,“是啊,他去的地方多,gān的事情也多,挺有见识的。”两人认识这么久了,夏凡好像从没这么夸过他。贝诚心里有点抓挠,屡屡看向夏凡,可又觉得自己如果说出不满,显得有些太不男子汉。
夏凡将贝诚这些表情尽收眼底,瞧够了,看够了,这才附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这是顾禾的人,我留着他有点用,应付呢。你就当不知道就行了,”他略微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谁也没你厉害。”
这句话直接让贝诚的嘴巴咧到了后脑勺。可与此同时,顾禾却是刚刚起chuáng。
他昨夜打完架后,就晃晃dàngdàng的回了宾馆,直接栽头睡下,脖子上的勒痕,酒jīng的作用,并没有让他睡得踏实。他开始频繁的做梦,都是一些细小的片段,梦中他还在云城,在他家偌大的阁楼里,他用铁棍生生的敲断了夏凡的右腿,然后冷冷地说,“你休想逃。”
夏凡瞧着比如今的样子大些,腿部的疼痛让他满脸都是汗渍,他抬着那张苍白的脸,两眼怒视着他,恶狠狠地说,“顾禾,像你这种人不配有儿女,你会不得善终的。”
那句话仿佛打在了他心上,让他从梦中惊醒。无论什么原因,他明明日夜琢磨的都是贝诚,怎会梦见夏凡,并且有这样的场景?可这个梦太真实了,夏凡那充满着恨意的眼神,和昨夜疯狂的模样重合起来,让顾禾忍不住打了个抖。
他拥着被子靠在chuáng边,将脑海中所有与夏凡有关的事,都一一推想了一遍。可以肯定的是,梦里的那件事肯定没发生过,可又如何解释夏凡对他的态度呢,他们并没有jiāo集。
顾禾摸到了大哥大,顺手打给了乔梁,问他在gān什么?
乔梁的语气同跟夏凡说话时完全不同,十分的严肃,“我黎明住进来的,夏凡在睡觉,贝诚不在。贝诚是天亮了拿了早餐过来的,身上有浓重的烟味,我猜他遇到了事情。夏凡啊,性格比较开朗,没多少心眼,跟我聊得很好,不停地说他们房地产的事情。他们两个感情很好,贝诚很疼爱夏凡。”
顾禾想了想,才道,“你想办法博得夏凡的信任,弄清楚关于夏凡的一切事情。”
——
而转回头来说,贝谦毕竟是有公职的人,来的其实并不如夏凡想象的那般快。在这期间,夏凡同乔梁的关系,在两人的共同努力下,变得无话不谈,即便出了院,两个人也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时不时的出来吃吃饭。而顾晖却终于跟着顾昭离开了海市,同样的,顾禾作为顾晖的侄子,在海市嚣张了那么久,如今没了后台,自然也要避避风头,不过前后脚,也回了云城,海市一gān生意,面上的jiāo给了小胡子,暗地里的,却是放在了乔梁那儿。
当然,最大的动静,其实是在夏凡住院三天后,邓公南巡了。从1月18日到2月21日,邓公一路走过了武昌、深圳、珠海和上海,沿途发表了重要讲话——抓住当前有利时机,加快改革开放的步伐,集中jīng力把经济建设搞上去,这句话,传遍了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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