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有贝诚,夏凡心里安定一点,他点点头,向后靠了靠,将自己的腰身力量都放在了贝诚的胳膊上,眯着眼睡了。
等着飞机到了,不过下午三点。来接机的是明辉和明耀两个表兄弟,依旧是将轿车开进了飞机场,打一瞧见贝诚的脸,这两个大小伙子就沸了,一个咧着嘴可劲的摇帽子,另一个更疯,直接跳到车头上,冲着贝诚喊,“这这这,小诚诚,兄弟在这儿哪!”
贝诚的脸瞬间黑了。
那两个人可不管,瞧着他一下悬梯,就奔着过来了,咧嘴笑的那个直接一个巴掌拍在了贝诚的肩膀上,笑着道,“小子,挺厉害啊。”贝诚也毫不客气,回敬了一巴掌,啪啪的声音让在后面的夏凡眼睛抽了抽,真疼,可感情真好。
另一个站在车头的,则是扑了上来,直接给了贝诚一个熊抱,两腿夹紧了他的腰,腾出手来,捏着贝诚的脸喜滋滋地就是一口,夸道,“要不是大伯告诉我,我还不敢信呢!二哥,你可是咱家最有钱的人了,大伯和我爸都得往后排了,你以后得罩着我,你不知道,大哥一点都不心疼我,我爸打我还添油加醋呢。”
他们这四个人,长相穿着都是一等一的,何况旁边还停着辆瞧着就不菲的轿车,本就引人注意,更何况又做出这种动作。不少乘客走得老远了,还回头看他们,贝诚被瞧得浑身不自在,再说这动作当年没事,如今他老婆在身边呢,能做吗?
他直接将推着谢明耀那张脸,嫌弃道,“边去边去,你多大了,还往我身上猴,亲什么亲,这是你亲的地方吗?”谢明耀平时也是北京城里的太子爷,走哪儿不是耀武扬威的,可谢家家教严,这三兄弟自小是一个管着一个长大的,谢明辉老大,贝诚老二,谢明耀在他俩面前,就是个怂蛋,只有听令的份儿。
瞧着他二哥嫌弃他了,也不敢放肆,眼睛眨呀眨的就瞅见了夏凡,他冲着夏凡一乐,似是瞧见好玩的了。直接从他哥身上秃噜下来,搂住了夏凡的肩膀,“你就是夏凡吧。听说去海市都是你的主意,你还有什么点子不,带上我一个啊,我是贝诚他最亲的三弟,最佳的合作者啊。”
他如今也就二十岁出头,比夏凡大些,长着一张可爱的正太脸,属于那种怎么做严肃表情,都会让人笑的面容。何况一瞧,他就跟贝诚关系良好,夏凡倒是不讨厌他,顺着他的话说,“你怎么不找你哥啊。”
谢明耀当即脸就耷拉了,哼道,“我爸说不准我找二哥打秋风。”
夏凡一听倒是对谢家二个舅感觉良好,贝云山那个只有亲爹名头,半点抚养义务都没尽到的家伙,都想将这笔钱吞为己有,而养大了贝诚、并出了本钱的谢家两个舅舅,看样子不但没有丝毫的占便宜的想法,还对儿子严加管束,这样的人实在太少了。
夏凡替贝诚感到幸运。夏凡跟明耀商量着说话,“其实北京那么多机会,你何苦舍近求远啊。”谢明耀对做生意一直颇感兴趣,一听夏凡这里有生意经,立刻就聊了起来。
前面贝诚听着两个人火热的讨论北京做什么生意最好,放下了心,就开始问,“老三这是怎么了,原先没觉得这么爱做生意啊?”
谢明辉忍着笑说,“他不是听说你挣了大钱了吗?也想gān出个名堂来,就忽悠了小舅妈的私房钱出去做买卖,没多久就赔光了。二舅生气了,扣了他的零花钱,听说扣到了十五年后,他如今穷的紧了,这不四处找机会。你小心吧,早就瞄上你了。”
贝诚对此倒是不在意,兄弟之间就是相互扶持的。他没钱的时候还不是大舅替他操办的?他与谢明辉分别坐了驾驶座和副驾驶,夏凡和谢明耀则做了后排,一路上前面两个说政策,说改变,后面两个掰着手指头找项目,都是一派热热闹闹。
等着进了谢家的别墅,夏凡突然间觉得“钱是英雄胆”这话真对,两年半前,他和贝诚从北京前往海市,不过见了谢成然,就让他有些惶恐,可如今,无论之前怎么觉得不合适,当面对谢家一家人的时候,他有的只是轻松和自在。
他整个人在这长达两年半的低谷与高cháo,设计与被设计中,完全改变了。
一进客厅,先扑过来的就是贝诚的小姨谢冰然,边拍着贝诚的肩膀,边哽咽道,“真出息,我外甥真出息。”说着,她一回头,冲着人群喊,“姐,你不过来,还杵着那儿gān什么?”
本来还算放松的夏凡,身体猛然就紧张起来,他的眼神慢慢聚拢,最终定格在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身上。这个女人遗传了谢家的好相貌,五官古典,皮肤白皙紧致,这么看起来气质良好,瞧着不过三十岁出头的样子,是个标准的贵妇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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