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楠对这座宅院很满意,住进来只感觉身心舒畅,果然还是自己的地盘好,为了和黎府区分开,黎耀楠为宅子命名为黎宅。
四处逛了一圈,见林以轩久久没有出来,黎耀楠心里有些担忧,今日打了一架,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就怕林以轩吃了亏却不肯吱声,回想起刚才林以轩脸色似乎有些不好,黎耀楠抬步就往卧房走去,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同吃同睡,倒也没有太多顾忌。
打开房门一看,黎耀楠呆住了。
只见林以轩此时正半跪在chuáng上,湿漉漉的发丝搭在胸前,面颊微微泛着红,紧咬着嘴唇,双瞳剪水,单薄的里衣褪至腰下,露出光洁的背部,里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这幅模样怎么看,怎么引人遐思。
黎耀楠很快回过神,注意力被林以轩背上的几道红痕吸引,迈步走上前去,见林以轩正在为自己上药,责备道:“怎么不让下人来。”伤在背上,自己怎么上药,他要是不过来,这家伙是不是打算就忍着。
林以轩闷闷的并不吭声,黎耀楠拿过他手中的药,蹙了蹙眉,随意地坐在了chuáng前:“我来吧。”
黎耀楠取出药膏,轻轻为他抹上,宽厚的手掌在林以轩背部游走,看着他背上的红印,黎耀楠忍不住赞叹,真不知林以轩是怎么养的,一身肌肤竟比女人还娇嫩。
“轻点,疼!”林以轩低吟了一声,勾人的嗓音透着几分迤逦,双眸泛出了点点水光,一副待人宰割任君采撷的模样。
只可惜,黎耀楠硬是没看出来,只以为自己下手重了:“那我轻点。”
林以轩心中恼恨,他只差点没脱光了躺在chuáng上,黎耀楠他究竟是不是个男人,面对这样的景况都可以无动于衷。
黎耀楠却没有想那么多,作为一个直男,他虽然知道双儿,但没有亲身经历,直观上,他依旧把林以轩当作男人,男人和男人之间,擦个药又怎么了。
随后,林以轩又闷哼了一声,声音非常的小,却十分的销魂蚀骨。
“还疼?”黎耀楠手上的动作更轻了,嘴上却不饶人的说道:“都说让你别去了,谁让你不听话,爷以前可没伺候过人,疼就忍着。”
林以轩也不知是羞,还是气,贝齿轻咬住嘴唇,脸上浮现出一抹艳色,面颊更显得娇艳yù滴,心里愤愤不平,接着又使出十八般武艺。
很遗憾,直到黎耀楠给他上完药,两人也没擦出火花。
林以轩气得要死,面上却一点不显,要不是曾经在扬州河畔见过黎耀楠对女人口花花,他还真会以为黎耀楠不行,自己都那样放下身段,他竟然还跟个木头似的。
林以轩现在唯一只庆幸,自己今日确实受伤,需要上药也是真的,没让黎耀楠看出什么,否则他没脸见人了。
由于已经回到自己家,黎耀楠当天晚上,就让人整出一间卧房,和林以轩分房睡。
林以轩对此并没有反驳,今日的qíng况显而易见,就算他们不分房,黎耀楠也不可能会碰他,更别说生出孩子,此计不行,就只能另想他法。
次日,黎耀楠一大早起来,便开始整理自己的小金库,如今虽说吃穿不愁,但他总要考虑做个什么营生,给家里添加些进项,总不能真让林以轩来养活,媳妇比自己有钱,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更何况,在他心目中认为,林以轩迟早都要离开,作为一个大男人,他现在是一家之主,将来花钱的地方还多,只依靠张氏留下的钱财万万不够。
张氏去世前,知道自己身子不行了,怕是命不长久,唯恐在她走了以后,儿子受人亏待,硬是把手中不少家产换成银票,留给儿子防身,除了明面上的嫁妆外,统共还有一万五千两银票。
说起来,还要多谢原主xing子清高,眼中只有圣贤书,没什么至jiāo好友,不需要送礼宴客,平日所需花费也只是吃穿用度,以及给下人的赏钱,一年也用不了500两银子,这几年乱七八糟加起来,只也花了3000多两。他买宅院又花了2500两,满打满算还剩下9000两,数目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做个生意却是够了。
黎耀楠左思右想,决定开一家茶铺,专供人喝茶聊天的地方,再请上一个说书先生,话本他自己写,哪还愁不客似云来。
这些日子他已经了解过,古人的话本着实无聊透顶,他有原主的文字功底,现代又有那么多故事,肯定能吸引客人的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名声不显,借写话本的名义,为自己打造声势,只要名声传出去了,以后谁人见了他,有个大文豪的名头,怎么也会先高看他一眼,jiāo友仕途也会顺畅很多,名声那可是个好东西,黎耀楠算盘打得贼jīng贼jīng的。
只是很快,他就犯难了。
开茶铺的主意是好,写话本点子也不错,但当今社会,士农工商,开铺子总不能他自己出面,掌柜哪里来?至少得找个信任的人才行,至于说书先生,他却并不担心,话本掌握在他手中,不怕说书先生另投他处。
目前他手中的人,除了六个丫头外,就只剩下王小虎一家,如今也在张氏的铺子里gān活,总不能刚把人弄进去,又弄出来,再加上王家兄弟几个,究竟有没有本事,一个月两个月也看不出来。
黎耀楠眉头紧锁,他的时间紧迫,写话本,读书,请先生,考科举,实在没有太多jīng力放在铺子上,倘若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掌柜,计划恐怕只能搁浅。
林以轩见他一大早起来就忙忙碌碌,这会儿又愁眉不展,好奇的问道:“你怎么了?”
黎耀楠倒也没有隐瞒,多个人商议也好,当即便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他。
谁知道林以轩听后却嗤笑一声,目光也不知是鄙视,还是戏谑,总之有些瞧不起人的意思:“就你还要写话本?你房里的那些策论……”
黎耀楠被噎住了,那不是他写的好不好,不过想起原主写的东西,确实惨不忍睹,黎耀楠忍不住脸红了一下,也不怪林以轩看不上眼,但这不是主要问题,黎耀楠很快反映过来,不满道:“你怎么能去我书房。”
林以轩理直气壮的反驳:“当初在黎府收拾东西,你自己万事不管,书房里的那些书,难道你不要了?听说你明年还打算考科举。”
黎耀楠无话可说,当初从黎府运送东西出来,全是林以轩一手打理,他自己买了房子之后就当起甩手掌柜,这会儿哪好意思责备人。
林以轩见好就收,总算出了一口昨日的恶气,思索了一会儿提议道:“你可以去东街口人市挑挑看,正好也买一些下人回来,咱们宅子伺候的人还是少了,来个客人便不够使唤。”
黎耀楠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大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急忙取了一些银子带身上,一刻也不耽误,匆匆忙忙出了门。
只留下林以轩目瞪口呆,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不过,走了也好,林以轩找来些药材,关上房门捣鼓起来,昔日为了得到一个孩子,他寻过不少秘方,如今正好派上用场,务必要一举怀有身孕。
林以轩知道这几日是他怀孕的最佳时间,喝药也是为了再添一分保障。
黎耀楠的xing子,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也摸了个七七八八,这人看起来风流不羁,其实却冷心冷肺,自己算计他的事,一定要做得不着痕迹,否则黎耀楠若是知道自己给他下药,迁怒自己没关系,他只怕黎耀楠会对孩子心存偏见,这样的错误他不会范。
原先勾引黎耀楠,是想顺理成章做夫夫,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总不能怪他头上。
奈何黎耀楠坐怀不乱,他也只能出此下策,若不能一举怀孕,他不知黎耀楠还会不会再碰他,算计一次可以说是意外,两次三次就会露了行藏,他不能冒这个险。
只有这样,他才能得到黎耀楠的尊重,哪怕心里不喜欢他,也不会亏待。
黎耀楠当天下午回来,就带了三十几个人,丫鬟十二人,小厮六人,家丁十五人,另还有两个能写会算的,以及他们的家人,听说这两人从前也在别人铺子里当掌柜,换了东家以后才被卖,也算有几分本事和手段。
林以轩琢磨了一下,先让他们学学黎宅的规矩,至于该怎么安排,一个月过后再看。
黎耀楠见此点头同意,这次去人市,对他的冲击很大,扬州城是繁华之地,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那样的地方,他虽然不是什么悲天悯人之人,但看着人被当成牲口卖,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再一次清晰认识到,古人和现代人的差距,对仕途也更多了一层向往。
若说以前他考科举,是因为原主留下的意念,那么现在则是因为他的野心,他不愿也不想,落入这个社会的最底层,他要出人头地,他想手掌一方大权。
黎耀楠第一次对待科举认真起来,不再和从前一样,只想着混个官身,有个身份地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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