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德何能呀。”秦若琳苦叹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偎在罗一阳的怀里,与他相依相偎,静看窗外的雪花飘舞。
寒风呼呼地chuī着,发出恐怖的声音,似乎在咆哮一般。
天冷,qíng不冷。
得知罗一阳把大婚提前了,慕容青枭更是急得团团转,他意识到他真的要失去秦若琳了。
尤其是得知罗一阳大婚之后便会继位为皇,单鹰退为太上皇,慕容青枭更是心慌意乱,如热锅上的蚂蚁。
一旦罗一阳继位,那么秦若琳便会入主后宫,母仪天下。
九重宫阙,层层叠叠,就算他轻功了得,又怎敌大内侍卫?他与她之间将如天上人间,相见难,难相见呀。
慕容青枭数次来秦府,甚至以送礼(秦若琳要出嫁嘛,朝中大臣都来送礼)为名,可他也只能在前院大厅坐坐,再也见不到那一抹淡雅身影,以及他的孩子。
每次他来,倒是能见到罗一阳。
qíng敌相见,红似火呀。
罗一阳是胜利者,他总是似有若无地说几句他和秦若琳相处时的愉快,说几句秦若琳越来越美,越来越迷人的话,惹得慕容青枭更是心烦意躁,相思难忍。
他知道罗一阳是故意的,可他已经做不到无动于衷,做不到任何的隐瞒了。
他对秦若琳的在乎,对秦若琳的爱,在这几天中表露无遗。
冒着寒风大雪伏在人家的屋顶上,一伏便是一个时辰,不怕把自己冻成冰雕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心急如焚,后悔莫及的慕容青枭。
他从秦府正门而入,可是见不到秦若琳。
无所谓,反正他这个人一对上秦若琳的时候就会变成十足的小人兼无赖。
秦府后院,他是常客。
碧落居的阁楼上面的窗棂似乎专门为他而开。
可惜,有时候也有例外。
当他兴冲冲地潜入了秦府后院,没有被任何人发觉之时,他心急地想从倘开着的窗口跃入,却看到罗一阳搂着秦若琳,两个人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花飘舞。
世间万物在他们眼里都宛如无物,他们似珍惜,似感叹,静静地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安静。
罗一阳对秦若琳的爱,那样浓烈,如烈火一般,把窗外的雪花都融化。
最让他嫉妒,让他酸楚的是秦若琳,她任由罗一阳搂着她,平静无波的小脸上挂着浅浅的幸福,而罗一阳的大手罩在她的小腹上,该死的,那是他的孩子,罗一阳凭什么当孩子的父亲?
☆、提前大婚(6)
有一瞬间,慕容青枭想跃进去,把罗一阳丢出来。
可他不是罗一阳的对手呀。
恨呀,恨他身份不如人。
恨呀,恨他武艺不如人。
恨呀,恨他顿悟太迟呀。
还有十天时间,在这十天里,他是否能夺回他所爱?
夺太子之妃,那可是会引发两国之争乱,可是慕容青枭再也顾不及了太多,此时,他才知道失去了,世界也崩溃了。
那铺天盖地的悔恨如cháo水一般涌来,每天每时每刻都把他淹没。
从来,他都不希望自己的日子度日如年,可是此刻,他希望度日如年。
雪很大,屋顶之上层层白雪堆积,泛着白色纯洁之光。
伏在瓦面上的慕容青枭,因为伏了一个时辰,身上早已积满了雪,他此时宛如一个雪人,哪怕他身上穿衣再厚,他俊美无铸的脸上也隐隐泛白,唇色也泛着黑色了,如果罗一阳再不离去,再过一个时辰,慕容青枭便会变成真正的冰雕,永远地伏在瓦面上,生生世世地承受着错过真爱的痛楚。
不知道慕容青枭就在瓦面的秦若琳终于有了动静,她在罗一阳的怀里反转身子,仰起恬静平凡却散发着迷人风韵的小脸,温淡地对罗一阳说道:“殿下,你回去休息吧。”
轻轻地啄了一下秦若琳柔软的唇瓣,罗一阳不舍地说着:“你先休息,否则我不走。”站在窗前够久的了,再站下去,会把她冷坏的。
虽然被亲吻了无数次,秦若琳还是微红了脸,她顺从地点了点头。
罗一阳扶着她向chuáng塌走去,扶着她躺下,替她盖上被子,他在她的额上再吻了一下,才说着:“晚膳,我来陪你。”
他发觉她吃得依旧不多,所以他要陪着她一起吃,可以bī她多吃一点。现在她的妊娠反应减轻很多了,基本上不会再呕吐,大夫说,现在要开始补养了,要多吃。
可她吃得太少,她不在乎她自己,也要在乎孩子呀。
秦若琳无语。
罗一阳转身,越过了屏风,离开了秦若琳的房间。
看到罗一阳终于离开了碧落居之后,慕容青枭差点被冻成冰雕的僵硬身子总算会动了,他立即施展轻功,不过因为伏在瓦面上的时间长了点,冷得四肢僵硬了,他没有跃到窗棂上,反而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四脚朝天,láng狈至极,要不是碧落居保持着安静。
秦若琳一向喜静,现在怀孕了,更需要静养,碧落居依旧如以往那般,除了迎凤之外,就再无其他下人,迎凤也不是经常在。
否则像慕容青枭这般láng狈早就惊动了下人。
从地上爬起来,活动一下手脚之后,慕容青枭再次施展轻功跃上了二楼,从倘开着的窗棂钻了进去。
听到声响,秦若琳从chuáng塌上坐了起来,她正yù下chuáng,就看到慕容青枭绕过了屏风,站在她的面前了。
“语嫣。”慕容青枭低低地叫着,声音夹着颤抖,是冷到的。
他双眼如电,如痴如醉一般,死死地看着秦若琳。
或许是顿悟爱qíng了吧,他承认自己很爱秦若琳,所以此时看着秦若琳,总觉得她特别的迷人。脸,其实还是那像脸,却不再平凡。身体因为怀孕的关系,更显丰韵,那高雅淡然的气质一直都是她的特征。
罗一阳说她变得越来越美,越来越有韵味了。
慕容青枭总算认同了qíng敌的话。
不管是不是qíng人眼里出西施,秦若琳是真的越来越美了。
过去有点儿黑的肤色,此时变得白净了很多,宛如剥了壳的jī蛋一般,光泽四she,一看就知道她肤滑如婴儿。
☆、真相(1)
“你……还要来?”秦若琳低喃着,这个她试着想忘记的男人,为什么还要来?
她十天后就要出嫁的消息,整个东阳国都知道了,他为什么还要来?他还要纠缠她到什么时候?
“语嫣,我想你。”慕容青枭双手一伸,想把秦若琳搂入怀里。
秦若琳一侧身,避开了他的大手,自□□站起来,闪到一边去,与他保持着距离,低低地说着:“恪王爷,请自重。”
“语嫣。”扭身看着她,慕容青枭觉得心里的慌乱变成了锐剑,狠狠地刺着他的心,很痛,很痛,痛至全身,她对他,满脸的防备呀,她对他,开始有了刻意的距离呀。
她真的决定远嫁南傲国了,她真的决定忘记他了吗?
不,他不允许。
他爱她呀。
她肚里的孩子是他的呀。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带着他的种嫁给第二个男人。
“恪王爷,民女即将大婚,王爷此番行为对民女不好,还请王爷速速离去。”秦若琳一步步地躲闪着,后退着,往屏风外面退去。
“语嫣。”慕容青枭心痛至极,悔恨至极。
是他。
是他亲手把她推离他身边的。
此刻,悔恨如làngcháo一般吞噬着他,是他活该呀。
几大步上前,慕容青枭将转身就想逃的秦若琳捉住,qiáng硬地搂入自己的怀里,他身上全是雪,还好他的胸前没有雪,否则会把他心爱的女人冻着。
“恪王爷,放开我……唔……”拒绝的话未完,慕容青枭已经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再怎样,像他这种小人王爷,也要为他伏在瓦面上一个时辰讨回一点报酬吧?
攫紧被他尝过无数次的唇瓣,细细地,密密集集地,把他的爱,把他的qíng,把他的悔,把他的痛,适数地通过唇舌纠缠,传至她心底,无声地告诉她,他真正的感qíng。
霸道疯狂的一吻之后,秦若琳如软泥一般瘫软在慕容青枭的怀里。
明明罗一阳的怀抱宽宏大量,温暖至极,可她在软倒慕容青枭的怀里时,熟悉的感觉席卷她全身,这个怀抱,她习惯了,太习惯了,习惯到只喜欢这个怀抱。
可如今,他们不可能了。
过去,她没想过。
后来,想到之时,问他,他不给她答案。
现在,她即将远嫁南傲国,她和他之间将形同陌路,此生永不相缠。
丝丝痛楚袭上心头,秦若琳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以为罗一阳对她的宠爱能让她放下对慕容青枭的爱,可此刻她才知道,爱上一个人真的很容易,就像吃饭那般简单,肚子饿了就吃,爱了就爱。可是要忘掉一个人却很难,真的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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