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翼那,我会派人去找莫殇,外面太冷了,就不要往外面跑了。”言外之意,给爷老实呆家里,别出去惹事了。
宝儿连连应下了,她家相公还是挺大度的嘛!希望莫殇可以治好上官翼,水灵灵的眸中染上了一层迷蒙。
往年的冬季,茶叶都紧俏的很,可今年却是及其反常,茶铺的生意越来越惨淡。李雪鸢也没有过多的时间出去晃dàng了,跟着李老爷去拜访了好多茶商。
慕容昱调查的事qíng一直未果,每每查到一些线索,又很快被中断了。眼看着要到新年,是必须要回中城参加祭祀的,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如此一来,凤凌宇也再没理由待下去了,到了城北的私宅,去找上官翼告别。
上官翼面色不似那日的惨白,有了些许血色,静静的窝在软榻上。见凤凌宇进来,微微别回了看向窗外的头,伸手示意他随意。
凤凌宇拖了一边的木椅,心qíng有些低沉的坐下了,“我明日就要回中城了,和慕容昱一起。你新年还会回去吗?”
上官翼瞅了一眼矮桌上轻动的书页,勾了勾唇角道,“我都这样了,怕是还没到中城,就已经死了吧。”
看着那依然谈笑风生的脸,凤凌宇笑的有些苍白,“如果能再早些遇到你,或许我就能救你了。”
“呵呵,再早些,我可是还没中毒呢!”,
凤凌宇苦涩一笑,伸手给他拉了拉身上的裘毯,“中城就是一块肮脏地,如果可以,我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回去。这也是为什么我宁愿常年驻守在边疆。”
上官翼瞥了一眼那院中光秃的树gān,眼中的伤痛浓郁的刺到了边上的人。
“你有没有想过,给你下毒的,很可能就是那高门里端坐的人。控制了你,也就等于控制了整个上官家族。”低沉的语调,声声击在了那本打算遗忘而麻痹的心。
心底的仇恨,难以压制的滚烫了眼底,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即使是死,我也不会让他如愿。你不觉得那人很可笑吗,筹码都被掉包了,都还没有察觉,不知道想要用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反应。”
听上官翼这么一说,凌宇有些不自在的蹙了蹙眉。见上官翼投来的一抹歉意,淡笑着道,“我没事,这是事实。纸总有一天是包不住火的。”
上官翼的私宅,莫殇去了,但是没机会进去,因为他被挡出来了,挡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弟冥止。
两人已经二十年没见过了,冥止还是当年那般意气用事,二话不说,就把莫殇给撵了出去。
他们的纠葛还要回到二十年前,莫殇天xing对药敏感,师父所授,只消一次就能分毫不差的调配出来。而冥止,天xing稍差,却处处不服,总想着找机会战胜莫殇。
两人当年进行了一次比试,胜者就能继承师傅药王的名号,悬壶济世。可比试的前一天,莫殇却莫名的消失了。冥止大怒,莫殇定是轻视了他,才放弃比赛的。他寻了好多年,一直无果。内心中压抑的愤怒促使他到处寻求疑难怪症,以此来证明自己,好慰藉内心。
而今,他十多年,还没能解了上官翼的毒,他的师兄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他又能怎么面对?
寿祠的事还在进行中,吴有之又跑了两趟景王府私宅,还是没能见到慕容清。回到吴府后,怒火中烧,大发雷霆。景王府看不起他,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看不起他的人跪地来求。
一大清早,凤衣阁的门就被嘭嘭敲个不停,虎子还没来得及穿上棉袄,就忙着跑去前堂开了门。
来人正是于氏成衣铺的老板,面色很是焦急,“我有急事,我要见乐老!”
虎子有些难为的挠挠头,此时杜鹃正好出来,见于老板神色异常,也知道肯定是铺子出事了,紧张的走到阁楼楼梯口。乐墨早已醒来,正拿着书靠在chuáng边。
“老板”,杜鹃站在楼梯口好了一声,楼梯口被木栏当着,上不了。
乐墨微微蹙了蹙眉,看了边上的小人一眼,起身下了chuáng。
“什么事?”
杜鹃见到公子下来了,忙低下了头,不安的攥着手道,“回公子,于氏铺子出了问题,找老板商量来了。”
乐墨背着手,踱步下了阶梯。到了前堂,于老板立马躬身行礼,乐墨抬了抬手,随身坐到软座,淡淡道“出了什么事?”
于老板忙上前一步,有些慌乱道“回公子,我们今早去取回来的货,一打开时,一箱子衣服全被老鼠糟蹋了。客人们今天就来取衣了,我们,我们jiāo不上啊。”
“老鼠怎么会跑进箱子里?”,小康子有些惺忪的走了过来,但见坐在软座的不是老板,而是公子,吓得掉头就转回了院子。
乐墨淡然的瞥了一眼,收回目光道,“现在就派人按着订单上的,挨家挨户去道歉说明,就说衣服被盗了,择日定补回来。若是有不满意的,退回定金,再送上一份糕点。铺子的生意照常进行,派人到县衙去报案,再把接触过箱子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
“哎哎,可是、、、”于老板应声着,转而一想有些纳闷,有些迷茫的看着乐墨。
“一箱子都被盗了,可不是小数目。”乐墨起了身轻挑着眉梢道。
于老板忙后退一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虎子,你们几个也过去帮忙。”,乐墨继续道。
“是,”虎子和海棠忙回后院喊人。一个个麻溜的随着于老板出了门。
慵懒的凤眸轻挑着,眼波中带着一抹狠厉,敢动我的女人,怕是,你早已活够了。
那几人回到凤衣阁时,乐墨正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一个个忙停下了齐刷刷的低下了头。
“你们gān什么去了?一个个身上都还冒寒气呢!”,宝儿抓了抓头发,打着哈欠,下了阶梯。
“你们都去忙吧,”乐墨淡淡道,几人快速的散开了。
“怎么还穿这么薄?不是给你拿了衣服在chuáng边吗?”,乐墨微蹙了蹙眉,手里端着托盘,没办法揽她,只得伸手拉着人上了阁楼。
“还不是因为棉袄太厚,穿着显胖、、”,宝儿小声嘀咕着。乐墨有些无奈的耷了耷眉,放下托盘,回了里屋给她拿了棉袄。
宝儿瞄了瞄那个背影,习惯xing的捏了一小块菜,放进来了嘴里,嗯嗯,真好吃,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指。见乐墨回来,忙放下了手,端正的站着。
乐墨宠溺的揉了揉那个小脑袋,“小馋猫。”给她穿上了薄袄,拿了一边的毛巾湿了湿盆里的温水,给她擦了擦脸。
乐墨一边给她晾着粥,一边道,“那个于氏的铺子出了些问题,我已经让他们回去处理了,你就别往外面跑了。”
“嗯?什么问题,”宝儿顿时停住了手,她一直就担心着呢,不是自己直接管理的,毕竟少了许多保障。
“一箱子衣服都被老鼠嚼了。”乐墨把晾好的粥碗放到了她手边,“趁着温的,待会就要凉了。”
乐墨奇怪的是宝儿没有再问,而是淡然的微眯着杏目。
宝儿收回了神色,乐墨既然安排了,那她就没什么好担心了。乐墨平时做的事根本没有避讳她,他在桃花镇有很多产业,她早就知道。这点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jī毛蒜皮。
“一夜之间,一箱子就能被嚼了,该是怎样的神鼠。呵呵!”,挖了一勺,送到了嘴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勺子道,“让于勇去报官,就说被盗了,你觉得怎么样?”
乐墨给那小人夹了一块菜,不禁挑起了凤目,到底是我的女人,就是聪明!
“好,为夫也是那么想的,已经安排了,别cao心。”
宝儿有些不满的拉了拉眉,愤懑的瞅了乐墨一眼,“抢我的功劳!我就这么点小铺,哪比得上你那些。”
乐墨饶有深意的看了那小女人一眼,某女玩味的支着下巴,挑着调子道,“怎么了,乐公子,你以为你家媳妇是一个傻女人,天天就那么点眼力见?”
乐墨放下了手里的木筷,胳膊随意搭在一边的椅背,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那神采奕奕的小人,他从没小看过面前的这个女人,“继续”。他想知道,宝儿都知道些什么,其他的都可以,唯独一点。
“你还想我说什么?”,绕开了桌子,搂上那男人的脖子,坐到了他腿上。
微挑的柳眉,带着无限风qíng,如流云细月般令人着迷。
“哦?莫不是乐公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背着我赚钱养女人呢?”
“哈哈!”乐墨扬着嘴角,凤目迷离,“养你一个都够我cao心的了,哪还有jīng力去养别的。”捏着她的下巴就往嘴边凑,宝儿赶忙别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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