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云卿一笑,发髻上cha着的翠玉簪反的玉光水润光华,像极了她眸中点点的锐光,透着令人刺目的寒意,“可我并未曾看到过这样的东西。”
三皇子妃睨了魏侧妃一眼,将那肚兜却拿到了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忽地,她目光微闪,指着肚兜背后的一个角落,仔细的辨认后,念了出来,“瑜瑾。”
“这不是……安侧妃的字吗?”平安伯夫人脸色一变,控制不住的惊呼了出来!
众人都是一呆,瑜瑾便是美玉的意思,这肚兜是安玉莹的!这下,形变成了大反转,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安玉莹的上,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戏的。
安玉莹见那肚兜飘出,手指便一颤,看着它落到了三皇子妃的手中,面色一点点的失去了血色,苍白地就像是一张纸,随时可能被chuī走撕碎,她看着那肚兜,神疑惑,可就在那一瞬间,她像是霎那间明白了什么一般,朝着云卿吼道:“你为什么要偷了我的东西放在那荷包之中,用来诬陷我,我堂堂一个皇子侧妃,怎么会做出与侍卫有私之事!”
云卿缓缓的一笑,声音无比的平静,神之中有这一丝嘲讽,她慢慢的道:“安侧妃,你贴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到自己的荷包里,送给这侍卫呢,若是按你所说,我把你的东西送给了郎,难道是要他夜夜,对着你的肚兜思念自己,这是不是太不符合理了呢?”
她说的很冷静,可是这些话到了安玉莹的耳中,却让她的表出现了一霎那的崩裂,她没有想到,在这个荷包里,竟然还有自己的肚兜,这本来是她安排了人偷取了云卿的贴物品,藏在了侍卫的上,却不想里头还暗藏了玄机!她后背爬满了冷汗,目光死死的盯住云卿,“一定是你发现自己与侍卫偷的事被发现了,才故意把我的肚兜塞在了里面,准备好栽赃嫁祸于我!沈云卿,你好狠毒的心思!”
云卿看着她慌不择言,看着她紧张得满脸汗水,凤眸冷寒之中带出一抹笑意,那目光,像是欣赏着某样有趣的东西,口中不疾不徐地道:“既然我已经知道被发现了,那为什么,我还要把荷包留在侍卫的上呢,若是要栽赃嫁祸于你,我直接将肚兜给那侍卫,岂不是gān净方便,直接让人搜出那肚兜,还用的着将这盆污水往自己的上倒吗?”
看到这里,谢氏隐隐明白了,从一开始女儿那般的淡定,显然是已经知道了安玉莹的陷害,也早就处理好了,只等着最后翻手过来,将安玉莹彻底拖下来。
御凤檀一直等待着这一幕,心里叹道,这前面的开场戏总算是过了,他淡淡的一笑,接着云卿地话道:“安侧妃的东西出现在我夫人的荷包里,我夫人的荷包却刚好掉了,这一切倒是让我觉得,当初那个婢女之所以惊慌失措,在知道有人要杀她的况下,遇见同伴都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告诉了秋霞,秋霞也帮不了她,因为秋霞也是安侧妃的婢女啊!”
他每一句话都直指了刚才事中的漏dòng,其实若不是荷包里出现了肚兜,这些根本就算不了漏dòng,但是现在况不同了,所以每一个地方都显得疑点重重!
秋霞在一旁听着,目光抬起来怯怯的看了一眼安玉莹,她开始所说的什么证词,自然是假的,是安玉莹让她说的,目的就是将众人的思维带到不可见人的事上去,眼看事变化,指向了安玉莹,她gān脆低头假装伤心,不在去理这一切。
安玉莹不敢抬头去看四皇子,这jīng心布局的一切现在翻转过来,到了她的上,只怕四皇子不会给她一条活路,她挣扎道:“如果是我和那侍卫有什么关系,为何那东西装在了世子妃的荷包之中!”
耿沉渊摇了摇头,眸子里透着一丝机敏的光芒,诧异道:“我倒是觉得,这侍卫是有心要保护这肚兜主人的,他在府中负责守卫,不小心捡到了世子妃的荷包,突然发现私败露,惹得众人搜查,急之下将东西装入了那荷包之中,这样也能使他心之人逃过一劫!若不是刚才风chuī落了荷包,只怕各位都不会知道,其中暗藏乾坤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我义妹就要被诬陷上这般的罪名,真是老天有眼啊!”他的声音清越动人,如竹林刮过,含着一股铮铮之意,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这位年轻的大学士所言。
众人如同茅塞顿开一般,轰的一下议论声便从人群里到处传开了来。
“我就说啊,有世子这般的好夫君,世子妃怎么会跟一个侍卫偷,简直是太没有眼光了!”
“你说是吧,世子妃她和四皇子府的侍卫偷,也隔得太远了,就算要是有,也不方便。除非是本府的人,都可以相见……”
“原来是拣了人家的荷包,用来装人的东西,为了掩饰这一段私,真是费尽苦心呢!”
“你没听到吗?开始的时候,那侍卫还喊——对不起四皇子呢,我还觉得奇怪,现在这么看,果然是对不起四皇子呐!”
那沙沙的议论声极小,却如同丝丝细线钻入到四皇子的耳中,他眸中如同两簇火焰在冰原里燃烧,今安玉莹的计划,他是知道的,他本来是要趁这个机会,将沈云卿和沈家,一起拉到了地狱里,来补偿他心底的恨意,但是,事却没有按照计划中的来,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事完全变化了。
周围的百官和命妇们,他们都看到了今的事,就算四皇子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了事的真相。
他冷眼看着安玉莹,冷峻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慑人的戾气,朝着众人道:“此事我自有定论,如今这侍卫不能说话,是不是安侧妃所为,还有待定论,待我细查之后,方出结论。”
就算安玉莹做了什么,这只是四皇子府里的事,他可以自己决定如何处置,众人心中明白,可到底觉得安玉莹都与人私通了,四皇子还如此偏袒有些过分了!
三皇子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落井下石这般的趣事,可少不了他,他笑眯眯的对着四皇子,指着那昏迷中的侍卫道:“我就说,一开始便觉得这事和瑾王世子妃没什么关系,她再怎么也不用到你的府中来寻人吧,刚才我细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侍卫长得倒是很秀气,尤其是一对眼睛,生的真是格外的好啊!”
他这么一说,众人便往那自从咬舌后便被忽视的侍卫脸上看去,纷纷倒抽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到了御凤檀的脸上。
他们在心中纷纷叹道:这侍卫的眼睛狭长,细看下来,和瑾王世子的确是有些相像啊。
那侍卫样子确实生的不错,英的材,俊朗的眉目,正是因为如此,一开始云卿被人诬陷与他有苟且之事时,有人心里也选择了相信,如今在三皇子的引导下,便是越看越觉得那侍卫像御凤檀,想起这些年安玉莹对御凤檀的痴恋,心中决然有了定论!
只看那古次辅语意颇深道:“四皇子,你偏安侧妃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今之事,不仅仅是关乎于你府内的家事,刚才世子妃可是被安侧妃咄咄人的指认了罪名,诬告皇族宗妇,这等案子,可要jiāo给宗室处理的!”
古次辅不愧是在朝中打滚了多年的老臣,他此时一开口,便将四皇子推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他是三皇子的外戚一系,自然是愿意看着四皇子越丢脸就越好。
四皇子眼底露出了森森的冷意,他在怒意之中脑子却是十分的冷静,这个时候,在场的官员里,有多少人是三皇子,五皇子,还有明帝一派的,他们都亲眼目睹了一切,若是自己再qiáng自留下安玉莹,只怕是会让人觉得,今的诬陷与陷害有他的参与在其中,他一边想着,口中吐出的话语赞同,“古次辅说的没错,那就让宗室处理此事吧!”
安玉莹一听要到宗室,心里发虚,大雍皇族人群稀少,如今宗室的宗令可正是瑾王,诬陷皇室宗亲罪可致死!她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四皇子的腿,泣不成声道:“四皇子,四皇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与那侍卫偷,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四皇子被她当众抱住了脚,甚为恼怒,眼看她口中就要说出什么话来,心知安玉莹愚蠢至极,到了宗室,只怕是刑罚未上,便要将事全部招供了出来。他对着旁边的贴侍卫使了眼色,那侍卫立即领命,眸中带着绝命的寒光,上前对安玉莹一脚踢开,口中吼道:“竟然要对四皇子行刺!”
同时嚓的一声,利剑出鞘,剑光一过,安玉莹的的哭嚎声立即断在了喉咙之中,她手捂着被割开的喉管,捂住不断冒出的鲜血,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四皇子,他竟然杀了她,竟然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她!直到死,她还是不甘的望着四皇子,双眼中仍旧是不敢置信!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牢牢的抓住四皇子的下摆,像是还想求饶,可只要她一张嘴,鲜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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