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奶奶却并不是那种只会委曲求全地讨好公婆和老公的人,她的霸道和qiáng势从来就不会轻易显露出来,呈现在别人面前的永远是完美的一面,只是在教导她们这些女孩子的时候会本xing毕露,毫不掩饰。
“婚姻关系,夫妻关系才是根本。你要记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护你和你老公所组成的家庭的和谐美满,若是因为别的无关紧要的事qíng而伤了夫妻感qíng,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蠢货,不要跟人说你是我孙女儿现在赶紧回去,跟你婆婆道歉,我知道她也不是个无理之人,你必定也是臭脾气犯了。”奶奶瞥了堂姐一眼,冷冷道。
“就这么去道歉,多没面子啊?”堂姐嘟囔道,她虽然被说动了,但是面子上总是下不来。
老人家笑了,闲闲道:“你就这点本事?在外头受点小委屈算什么?你又不跟你婆婆过一辈子,在她面前你要什么面子?当饭吃啊?你受的委屈自然能在你男人那里补偿回来。”
想得有些远了,不过当年的老太太在她们这些孙女儿面前向来是霸气的,也一直是她们这人女孩子们的偶像。
只是奶奶在爷爷面前却是不一样的,她从来不会当着人的面反驳爷爷的话,对爷爷说话也向来是轻言细语,体贴备至,给足了爷爷面子。即便是有些意见她不赞同,也不会当场反驳。但是家里的人都知道,只要是奶奶不赞同的事qíng,即便爷爷前一天做了决定,第二日也会改了决定。
虽然说奶奶这样的也未必是多好的xing子,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她很成功。
三娘一直以为当初奶奶教堂姐妹的那些自己永远也用不上,不想今日却是想了起来,虽然极大的可能还是用不上,不过却也让她明白当初老人家在教导儿孙的时候,是很用心的。
她的那些堂姐妹嫁了人之后,总是能得到婆婆和老公的喜爱,即便是偶尔犯浑,也会被奶奶及时骂清醒了。
两人又躺了一会儿,虽然没有说话,气氛却是极好的,让三娘不想起chuáng。
不过眼看这时间快到了,想着今日还要进宫去向皇太后和皇后谢恩,三娘只能暂时收了自己的懒劲儿。
“时候不早了,还要梳洗一番,我们起身吧。”三娘用手指在宣韶的胸口戳了戳,美好的触感让她玩xing大发,索xing用手指在宣韶的胸前划了起来。
只是才动了几下,手就被宣韶一把捉住了。
三娘抬头,不解地朝宣韶看过去,眼神纯净。仿佛自己没有做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
宣韶哞色深沉地看着三娘,突然他扬唇微微一笑,似是料峭的早chūn,冰雪初融,繁华却盛开了满眼。
三娘被他的笑容晃花了眼睛,一时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不想下一秒宣韶就俯身bī了过来。
直到两人唇舌相jiāo,拥吻到了气喘吁吁,三娘觉得自己的氧气全被宣韶夺去了才反应过来。
刚刚宣韶那是美人计?美人计?美人计?
三娘气恼用手在宣韶的腰间猛掐,却让宣韶的吻更加地激烈。
两人再次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已经过去很久了。
不得不说,男人在这方面都是有天赋的,昨日宣韶吻她的时候,虽然步骤没有错,但是总是有些生疏的,刚刚的吻却让她身体发软,忍不住用舌与他一起共舞。
知道三娘觉得有些不对,怕宣韶真的想要与她在做一次全套,才狠下心将他推开了。
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
宣韶用手指在三娘的唇上轻轻抚了抚,有些疼惜:“等会儿用我给你的胭脂擦一下。”三娘的唇有些红肿了。
三娘想要瞪宣韶,想了想确实泄了气,觉得实在是没有什么立场,她自己刚刚也吻得很投入。
第三百四十四章 丫鬟
正羞愤着,宣韶起身下chuáng。
“你去哪里?”三娘下意识地问道。
宣韶拿过搭在屏风上的自己的衣裳,回身朝三娘温柔地笑:“我去练会儿剑,要我帮你把丫鬟叫进来吗?”
三娘见时候不早了便点了点头,宣韶也不用人伺候,自己将衣服穿上便向外去了。
被窝里少了一个人,温度骤然降下了许多,只是宣韶的气息仍然没有散去。三娘便坐在chuáng头,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了起来,懒懒地不想动弹,直到有人进了内室。
白英带着几个丫鬟进来了,大多是自己身边伺候惯的,却还有两人并不是自己的丫鬟,三娘随意看了一眼,认出其中一个穿紫色衣衫的是昨晚洗后自己沃盥的那一个,应当是原来伺候宣韶的。
白英指挥小丫鬟将洗漱用的铜盆,铜水壶和痰盂等物放在一边,走过来道:“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
三娘点了点头,白英便让捧着铜水盆的丫鬟上前,自己亲自将帕子放到了水里浸湿。
“让奴婢来来吧。”紫衣丫鬟上前,朝着三娘行了一礼,对白英道。
三娘看向紫衣丫鬟,面带微笑,却是没有说话。白英见三娘没有开口,也不将帕子给那丫鬟。
紫衣丫鬟忙道:“噢,奴婢紫鸢,原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前几日夫人将奴婢赐给了少爷。”
此话一出,屋子里便静了一静,三娘带过来的丫鬟们都有些不安地看着三娘。白英也讶异地看了那紫衣丫鬟一眼,接着又忙着自己手下的事qíng,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三娘面上表qíng不变,让白英伺候自己洗脸净手,心里却是思虑万千。
婆婆突然给儿子媳妇赐了个丫鬟过来,其意味往往是让人深思的,而姜夫人又是何意呢?只是单单觉得儿子房里少了使唤的人?可在才成亲这个当口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给儿子塞人,又置儿媳妇与何地?三娘有些摸不透自己这位婆婆的xing子了。
紫鸢见自己被晾在一边也没有怎么尴尬,只在一旁恭谨地低着头站了。
三娘在白英的伺候下洗漱完了,这才笑着对紫鸢说:“我在家的时候就习惯了白英伺候了,你既然是母亲赐到我们院子里来的,这些小事自不必做的。”
赐给宣韶和赐给这个院子,说法不一样,意思也是天差地别。
紫鸢垂了垂眸子,恭谨道:“奴婢就是奴婢,少夫人您能使唤就是奴婢天大的福气了。”
三娘起身下榻,另一个面生的丫鬟连忙上前去蹲下给三娘穿鞋,三娘便也有着她了。
“你也是母亲新赐过来的么?叫什么名字?”三娘笑问道。
那丫鬟已经帮三娘将鞋穿好,还不忘帮三娘将鞋跟部分自己拉了拉,很是细致。听见三娘问话便忙起身行了一礼:“奴婢新竹,原本就是少爷屋子里的丫鬟。只是少爷很少回内院,也不喜欢丫鬟近身伺候,所以奴婢之前只是管着少爷的四季衣裳的。”
这话是暗示她,她虽然是宣韶身边伺候的丫鬟,却与宣韶并不亲近,最亲近宣韶的事qíng就是帮他管理四季衣裳?
三娘便仔细打量了新竹几眼,见她眉眼生的极为平凡,气质却很是娴静,举止也得体,应该是个聪明的。
三娘点了点头,温声道:“既然如此,那以后少爷的四季衣裳还是由你管着罢。”
新竹闻言,忙上前来谢恩。
三娘刚刚换好了衣裳,外头就有人禀报道说夫人身边的周嬷嬷来了。
三娘忙让人进来。
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嬷嬷,圆盘脸,一脸和气的笑。她朝着三娘行了礼,还笑吟吟地说了几句慈祥话。
三娘刚想问问她的来意,周嬷嬷便将眼睛往chuáng上瞟去,三娘立即就明白了这周嬷嬷是来gān什么的了。饶是她,也不由得有些面红耳赤。
周嬷嬷也不说什么,只笑着走到chuáng边,从被子地下抽出了一块白色的帕子。三娘眼角瞥见那帕子上面红的,白得一片láng藉,不由得心中哀嚎。这玩意居然要拿出去示人?这都是一些什么扭曲的心里同时又不由地想到,曾经看电视或者书中写到,男女主不愿意在新婚当夜圆房,可是为了应付“元帕”的问题,男的便将手弄伤,将血滴在元帕上,用来表示女子的贞洁。
可是,一夜过去,帕子上面怎么可能只有落|红?有经验的人一看便能看出真假吧?
周嬷嬷拿着帕子看了看,很满意地样子,她并没有背着人,只是屋子里的一屋丫鬟都羞红了脸将头低下了,或者装着手头正有事qíng,没有看到。
“奴婢还要回去跟夫人复命,就不在这里耽误少夫人梳洗了,奴婢告退。”周嬷嬷口中的复命是复的什么命,众人不用猜都已经知道了。
三娘低着头,轻轻“晤”了一声,一副新嫁娘娇羞面薄的模样。
周嬷嬷退下去了。白英便红着脸上来帮三娘梳妆。
屋子里的气氛也尴尬了许久,这些丫鬟都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面皮本就比较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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