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夫人脸上有些僵硬,三娘笑了笑面上一点不自然地表qíng也没有。
甄夫人勉qiáng笑了笑:“将军夫人。您州洲说您看到有人在这边?”
三娘一愣,犹豫了一下:“啊,我二姐姐约了我来水榭这边说话。我州测还看见了她在那边呢。怎么看见我来了就跑走了?”
三娘一边说着一边苹着丫鬟们往自己指的地方去了。
这时候水榭里另外一个人也走了出来。
三娘笑容自然地点头打了招呼。
三娘在水榭地侧边找了找,自然是没有找到人的。白英却是突然指着前面喊道:“看,是珍儿,洲洲跑过去了。
“众人立即往水榭前面看过去,哪里又什么人?
三娘狐疑道:“刚刚珍儿和二姐姐还在这里怎么会跑那里去了?你看错了吧?”
白英犹豫了一下:“洲州那边有人影闪过,正是穿了珍儿身上的衣裳呢,不是珍儿还能是谁?二小姐肯定是想要与您捉迷藏,所以才会故意把您引过来,见您来了却偷偷跑走了。”
“那是什么?”甄夫人突然指着糙丛上亮亮的一点道。
离着近的白芷走过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咦?这不是珍儿的耳环吗?”
白英道:“奴婢就说刚刚过去的是算儿嘛,奴婢的眼神可好了,晚上也能穿绣花针呢。”
甄夫人把在场地人都看了一个遍,见人人都是衣裳整齐,耳朵上的饰物也都在。心中也信了八分。
三娘笑着摇了摇头:“二姐姐就是爱闹说是找我过来有事qíng商量,这大热*的我巴巴儿地来了,她却是与我玩耍,我等会儿看见她了,可得好好的与她评一评理儿。甄夫人,我先离开了,这里怎么没有人伺候啊?”三娘最后皱眉道。
甄夫人笑了笑:“我们也是临时决定要来看一看这小湖的。”
三娘却是道:“这怎么行?你们都是客人,若是让我叔祖母知道了,定是会怪我怠慢了你们。你们稍等,我这就去叫人过来伺候。”说着三娘便带着丫鬟们施施然地从甄夫人面前走了过去。
甄氏刚刚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低着头站在她母亲后面。直到三娘等人走开了,她才抬起头,抖着唇道:“母亲,怎么办?洲洲一定是让人听到了。若是……,若是被我婆婆知道了,我就死路一条了。相公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一官半职,正顺风顺水,我以为她死了,只剩下那个半死不活地老头子,我们让他给我们分了家,多给些家产,以后我跟相公搬出去住,日子就好过了。可是……,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甄夫人见女儿qíng绪有些不稳,忙安慰道:“兴许是我们多想了,她们什么也没有听见。”
甄氏摇头:“这位将军夫人有没有听见我不知道,但是她的二姐肯定是听到了。不然她为何要带着丫鬟跑了?”
甄夫人问道:“你洲洲有没有看见有人从我们前面跑过去?”
甄氏想了想,神经质地点头:“有的,肯定有的。洲则你出来了,我也只注意听后面的动静,没有注意前面。她们定是趁着这会儿跑走的。我洲则好像也看到那边有人影闪过。怎么办啊?她一定会把我们说的话告诉我婆婆。我,我要死了。”
甄夫人捏着自己地帕子,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别怕,我,我们再想想,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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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一走出水榭的范围就沉下了脸。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娘深吸了好几口气,让自己心里的怒气平息下来。
“二小姐这是想要做什么啊?”白英见三娘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忍不住道。
白芷看了三娘一眼:“奴婢虽然不知道二小姐想要做什么,但是奴婢知道她绝对没有安好心!”
三娘呼出了一口闷气,想了想,对丫鬟们道:“走吧,我们去找姑姑。找她商量一下。”一个人生气,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想三娘才走到半路,就看到前面有一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正是让三娘恶心得不行地二娘。
三娘冷冷看着她,二娘却是脸上带着笑意,依旧是一脸的和气。仿佛她测州根本就没有在三娘背后捣什么鬼。
“王琼,你想做什么?”三娘不想与二娘再拐弯抹脚,玩什么你猜我稽大家猜的游戏了,她如今也不怕与谁撕破脸。
二娘却是仔细地打量了三娘好久,之后才有些疑惑道:“三妹妹?你这是生气了?说起来真奇怪,我好像从来没有见你生气过。”
那是因为你从未与我在正面对上过,三娘在心中冷笑。
“有时候我会想,三妹妹你脾气可真是好啊,无论遇见了什么不公地事qíng,面对什么人,你都是笑眯眯地,一团和气,从来都没有与人吵过一句嘴。我想,所有人都是喜欢你这个样子的吧?母亲,五哥。叔祖母,姑姑,加上现在的庄亲王妃,你的夫君……还有他。
我仔细想了想,你与我相比,也没有别的什么优势了。相貌,聪慧,才能,这些我都不输给你。哦,还有你的身份比我高,尽管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三娘皱眉,看着二娘:“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
二娘看着三娘笑了笑:“人人都喜欢这样的你,唯独我看了就十分的讨厌呢。所以我总想着,什么时候能把这一层面具从你脸上给扒掉。”
三娘觉得自己与二娘可能脑子回路生的不同,不然她怎么觉得二娘脑子不正常?她们的关系也不过就是挂着一个姐妹的名分而已,别的再多也没有了。若是不喜欢,视而不见不就免了?犯得着这样恶心人来么?
说实在的,二娘不喜欢她,难不成还以为她能喜欢她?
二娘看着三娘笑了笑,说起来奇怪,她说她讨厌三娘的笑,可是她现在的笑容似乎与三娘的有些相似:“没什么,就是想看你失态罢了。”
第四百五十章 打人打脸,揭人揭短
听到这样的话,三娘还能说什么?她已经连生气都不屑去生了。
以前,三娘一直觉得与谁吵架都不能与泼妇吵,因为无论你吵输了还是吵赢了,都是吃亏的那一个。输了,心理不痛快。赢了,也不过是证明你比泼妇更泼妇罢了。
现在这个道理同样可以用于对待一个疯子的挑衅。
这么想着,三娘又觉得自己心里也不是那么生气了。缓缓吸了一口气,三娘便平静了下来。
二娘一直看着三娘,眼中有探究也有疑惑:“从前,师太曾经与我说过,这个世上最危险的人就是生气与欢喜都不轻易外露的人。我从来自认为聪慧,但是毕竟阅历受限,所以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我之前总是以为你是因为xing子天生宽厚之故,所以才会总是一副温婉的面孔,现在……我才想到,估计是因为你心计太深,连我也被你骗了过去。”
说到这里二娘突然笑了起来:“这么说起来,我好像又不如你了。”
三娘不想再在这里听二娘的疯言疯语,转身想往另外一条路走,却听到背后二娘又道:“我曾经在马车上看到过你和你相公。”
三娘不由得顿住了步子。
“那一日我替我婆婆去大悲寺添香油钱,他护着你从临街一家铺子里出来。我看到你对他笑,三妹妹,你笑的时候没有照过镜子吗?从那一次,我就知道了,平日里你的那一张笑脸全是假的你是不是很喜欢他?”
三娘猛地一回头,冷冷地看着二娘。
二娘看着三娘,笑得有些得意:“你看,我一提起他你就与平日不同。你一定很喜欢他吧?就是不知道他若是出了什么事qíng,你成了寡妇,你还能不能再保持这么一副让人讨厌的样子”
白英和白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娘看了二娘许久,却是笑了, 笑容冒着一丝凉气。她又转回了身,缓缓走向二娘,直到走到了她面前。
三娘抬起手,却是抚上了二娘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
二娘下意识想要偏头,却是被三娘用另一只手挡住了。三娘看着二娘的眼睛,目露同qíng,柔声道:“我当二姐姐今日是怎么了呢,却原来是自己婚姻不幸,便见不得别人好。啧——这伤得可真不轻,不知道这疤什么时候才能褪呢,你家相公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二娘闻言一抖,如同见了鬼一般地看向三娘:“你怎么知道……”
三娘心中冷笑,她当然不知道,她不过是蒙的。
三娘摇头轻叹:“我怎么不知道?不光是我,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过的不如意呢。话说……二姐姐你难道没注意到别人看你的眼神满是同qíng吗?不信你悄悄注意一下那些偷看你的人,你转头去瞪她的时候,她会不会心虚?是不是总是有人会在你背后偷偷的小声议论,你一转头的时候她们却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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