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儿,许久没存在感的村长苏泉说话了,“现在你们想怎么解决眼前的乱摊子,是彻底做个了断你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想继续维持这样的jī飞狗跳的生活。”
马氏和苏解放都知道他们再也没有嚣张的资本了,特别是在苏叶的跟前现在腰板都无法挺直。
马氏终于流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哭着说:“是我不该用不正常的手段bī他娶了我;又想用女儿换两个儿子的前程;是我xing格霸道,让苏哲在家不能做主,这些都是我的错,但是我的二个儿子有什么错?就让他这么不待见他们,就连苏艾的名字都上了族谱,凭什么在族谱上我的二个儿子连个名字都没有。死鬼啊,你个骗子,你就骗我为你们老苏家累死累活,却没落个好,连二个亲儿子都不想承认…”
苏叶听着马氏这样的话,知道她又在就重避轻,转移话题,如果等马氏又想到了计策,他就会陷入被动。
也就不等马氏表演完,苏叶就对着马氏说:“从我出生到1981年前,整整六年我都没上到户口,这是为什么?你不会不知道,是你说就我这个小杂种,不配上在你们家的户口本上,就连我阿娘的户口你都想从户口本上摸去。正好1981年全国都分田到户了,为了能给我上户口和分到田,爷爷不得不得把户口从家里分出来单列,这样就可以让我和阿娘的户口安在爷爷名下。”
苏叶不再给马氏说话的机会,盯着她的眼睛,yīn森森的继续说:“你知道刚把我们的户口弄好后,爷爷有多高兴吗?他觉得他终于在形式上跟你脱离关系了,其实你根本就想不到爷爷有多么不喜欢你的二个儿子和三个孙子,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因为我爷爷苏四代从来就没喜欢过你,而他们都是你马氏教养大的,脾气人品都跟你几乎一样,嚣张、霸道、嫉妒、自私。这样一家子谁喜欢的起来。”
马氏就一下疯了,张牙舞爪就想去堵住苏叶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但是她根本无法做到,原因是族长把她按在了凳子上,根本就起不了身。但是嘴上却没把门,“你这个贱种,我要撕烂你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然后又盯着屋顶,“苏哲你出来,你就是个怂货,只会在老娘的背后耍yīn招,有本事出来跟老娘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当年老娘要跟你结婚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不想跟我结婚,跟这个贱种说你从来没喜欢过我,呵呵,那你有本事别上老娘的chuáng啊,不然这三个孩子从哪里来的。”
苏叶听到马氏诋毁爷爷的话,一下子就急了,“马氏你还要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现在爷爷去了,也无法跟你对证,所以你要什么样的事实,都由你的二片嘴皮子说了算。我如果不说出来你永远都会把别人当傻瓜,其实你就是个最大的傻瓜。因为你从来就没去过爷爷的药房,爷爷药房就是由书改建而来的,族长也应该知道祖宗的规矩。”
看了看族长,见他点了点头后,又继续说道:“书房是家族重地,除当家主人及他认可的下代主人可以自由出入外,任何人不得进入,包括他的妻子儿女。在书房中,有两本《伤寒论》,一本常年放在案头,另外一本却放在书架的最上层,如果不认真找还真不容易发现。爷爷从我会开始会认字起就把打扫药房的任务jiāo给了我,所以这本不是书的书,应该是一本日记。是爷爷倾述苦闷的地方,虽然不是每日都写,但是一般比较重要的一些东西上面还是有记录的。而里面写的最多的就是你马氏所谓的秘密了,而你婚前不洁不是爷爷告诉我的,而是在日记里看到的,你以为这种丑事,作为那个人的丈夫会毫不遮掩的跟别人说出口。”
族长突然快步抓住苏叶的手,眼珠子都突出来了,“把刚才那句话再说一遍。”对着苏叶几乎用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吼了出来。
苏叶也感到羞rǔ,他实在不愿说出这件事来,也只有这件事能让马氏消停下来,而族长和村长也会因这件事而帮助他。日记这件事是子虚乌有,但是马氏婚前不洁却是苏四代临死前告诉他的,就是为了让他防备马氏,说人死万事休,有些事说不说都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让他爱着的人好好生活下去。
想着爷爷的良苦用心,泪水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族长,你没听错,这是真的,不信你问问她?”说完苏叶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抱着苏艾和她一起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这哭声哭出了他们无比的辛酸,为了他可怜的阿娘,也为了苦了一辈子的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断亲1
11、断亲1
族长听着苏叶母子的哭声才发现他还抓着苏叶的手,赶紧放开,他的脸色通红,不知是羞愧的还是气的,掉转头就冲到马氏跟前,低着头看着她什么也不说,就等着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马氏知道她已经把苏叶惹毛了,他现在是毫无顾忌了。本以为他多少还会顾着点苏哲的脸面,不会现在就嚷嚷出去,可现在看来,他也是一个儿láng崽子,狠得很。
她知道现在不给族长一jiāo待,她和二个儿子都会被扫出村子,儿子不知道宗族的厉害,她是曾经经历过的。当年就是因为自己的亲哥哥祸害了一个宗族里的姑娘,他们全家就被赶出了村子,方圆附近没一个地方收留他们,最后不得不跨省寻亲。现在虽是新中国,国家再新,都是要人来组成的,所以家族也就不可换新的。
她和二个儿子以前丈着苏四代和宗族的力量,得罪的人太多了,如果被赶出村子。难保以前得被她们得罪的那些人,会不会给她来个落井下石还两说,但是被她们伤害过的人,是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反正她也一大把年纪了,少女时代的羞涩早已没有了,而且这屋子里的人也不会给她宣传出去,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马氏衡量了利弊,就带着哭音说:“我一个女人在国家战乱时,从家乡千里迢迢来到苏家坳,这当中的千辛万苦,不是一二句话就说的清楚,被人欺负也不是没有。但是我的这些qíng况表姨是知道的,并同意在我没结婚前帮助我隐瞒,而且表姨夫也赞成我嫁给苏哲。就是表姨给我选的结婚日子,也就是我葵水来的最后一天。”
族长和村长都惊呆了,他们都知道马氏的脸皮有点厚,但从没想到她根本就是没脸没皮,把所有的事qíng都推到了已经离逝的两位老人身上,仿佛自己一点责任都没有,她是如此的无辜。
族长此时有点恨当年他老娘的引láng入室,可惜再恨,人都已经死了,所有的后续责任只有自己担着。
苏叶看到族长气的不轻,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只好出声解围,“马氏,你推诿责任的手段永远是一流的,如果在别的人家也许你就这样过了,而且还是一副受到冤枉的可怜形象。我在前面也说了我们苏族有一个传统,那就是‘人死债不烂’。”
族长一听,高兴的跟个孩子似的的,双击了一下手说:“对呀,我怎么就忘记了。我阿娘快要临去时,跟我阿爹单独待了半个小时,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阿爹也就是上任族长,在我阿娘死的时候都没去看上一眼,更别说是以后的忌日,就连平时连柱香都没上过。半年后阿爹也去了,只是说他没脸见列祖列宗,他是整个苏家坳的罪人,更没脸见苏四代。所以他要求我们,把他的牌位和阿娘的牌位以正面面向祖宗牌位,背面面对族人。这表示他日日接受先人的拷问,无颜再见族人。”族长越说越难过,现在大概已经知道了他阿爹这样做的真正原因了。
村长听着,眼眶微红,和低头沉思的苏解放配合默契,继续充当影子二人组。
没过一会儿,又响起族长庄严的声音:“马氏,我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了解过我们这家族,但是有一条绝大多数人不知道,族长和嫡系子弟一样,离逝前都会写好自己的功过录。只是这个功过录只有等现任族长离任后才能看,提前看可能影响现任族长的某些判断。马氏,我现在郑重的问你,是否要我现在去看?”
马氏从来没有发现族长身上竟然会有杀气,现在一想,族长当年也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她现在的心也乱了,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们的话,该不该相信有那么一本功过录。当年马氏在他们俩位老人离逝前都去探望过,但他们都避而不见。
马氏想到,有一次在路上碰到表姨夫,还没等到她问好,老人家什么也不说,转身就走开了,就象她是个陌生人一样。现在她突然有点害怕了,她的孙子都要结婚了,这时候传出她的这些不好的话来,别说她没脸再活在世上,就是孩子们都得抬不起头来做人。她不知道事qíng怎么会闹到这步田地,这一切的开始都是苏叶这个杂种引起来的,既然都要脸面,那就把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马氏用手整了整自己有些微乱的头发,仿佛刚才的事qíng根本没发生过似的,语气平和的说道: “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这是圣人言。我是个没读过一天书的女人,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更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做人子女的就必须孝顺。你们说说看,就为了跟我这个老太婆断亲,bī着我硬是把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说出来,你们哪里是要跟我断亲,你们这是在挖我的心肝。你们想要我这个老太婆死就明说,不要弄这些弯弯绕绕,我绝对成全你们。”说着就用袖子擦拭没有泪水的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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