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一片寂静,汉子们的眼眶都有些微红,望着马氏三人脸上都写着:不可思议。而马氏她们三人却仍坐的稳稳当当,仿佛大家看的就不是她们,这也说明他们的心理素质是非常好的。
祠堂里就只回dàng着就苏艾‘呜呜’的哭声,那是一种怎样的伤痛,才让她哭着连声音都压的低低的不敢大声哭出来,就怕大声哭出来会把伤口扯的更大。
苏叶吸了吸鼻音,又用手抹了抹自己无声的泪水,抬了抬高头想把没擦gān的泪水流回到眼中,想止住它再继续流上来。
“真的抱歉,让大家的qíng绪受到了影响。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说了这么多,不是想让大家如何的同qíng我和阿娘,或者是蔑视苏奶奶他们家,我只是想用事实说话。现在不是有句时髦的话是这样说的:‘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bào发。’我也想bào发一次,不想再过这样病态的生活,我想要好好的生活。
没有吵闹,没有打骂,没有污rǔ的生活,这是一个人生活在世上最基本的权利,可是我们家连这个最基本的权利都没有,即使我阿娘当年有错,损害了她们家的利益,可这么多年的偿还也够了。
现在我和阿娘只是要平静、安心的生活,所心我请求大家为我和阿娘作见证,请求族长执笔,为我们家和马氏及她的两个儿子断亲。从此断开一切,包括以后的子子孙孙,以后再见就是陌生人。当然爷爷还是我的爷爷,这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因为他是我的教养者,他永远在我的内心最深处。”说完先向大家鞠了鞠躬,再转过身来向族长深深的鞠了一躬,就走回了坐位上。
族长走到桌子前,“说起来,我是愧对苏叶母子俩的,我从来就不知道他们的生活是这样的艰难,只以为马氏对苏艾比较偏心,经常吵闹也是为了贴补二个儿子家,从没想到他们是没有心的。我这个族长做的太失败,愧对族人,愧对先祖。”
族长把头又转向马氏的方向,“马氏现在你们有什么话要说还是有什么补充的吗?”
“族长,这太不对了,不能苏叶这个小贱种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是污蔑,说断亲就断亲,世上还没这个理。”苏建国又跳出来,指着苏叶,语带气愤的说。
“你说不断就不断,你说这是污蔑就污蔑,在我们跟前这‘小贱种’三个字随便就噜了出来,这不说明你平时就是这么叫他的。他是你的亲侄子,他身上流的血和你儿子身上的血几乎是一样的。他是小贱种,你生的儿子是个什么东西?再嚣张就给老子滚出去。马氏,你是我族的罪人,视我族的族规为无物。”族长气的跑到苏建国跟前,指着他的鼻尖就开骂。
族里的汉子们也同仇敌忾的望着马氏,眼中的愤怒就象发狂的牛一样,马上就要bào发出来。在这些汉子你的心里,族规是庄严神圣的,是宗祠的根本,是他们从成年的一刻起就牢牢的刻在心的东西,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做人的准则。如果有人轻视它,他们是绝不会放过。
马氏看着族长和大家的架势,不好好说还真是过不去这道坎,只好低着头对族长说:“族长,你也别生气,他在镇上这么多年,也不常回来,很多事qíng他也不了解,还是依着以前行事。再说苏艾的丑事也确实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麻烦,为这事,我家老二在单位上受到了不少的白眼,所以对他们脾气有点不好。再说,小孩子贱名好养活,所以叫着叫着也就忘记了。建国,还不快给族长赔礼道歉。”
苏建国看到这样的场面,再听到他阿娘给他已搭好了下台的梯子,立马就笑呵呵的说:“族长实在对不起,我这个人是有口无心,下次一定注意,把这嘴快的毛病改掉。”
大家一听,这是道歉吗?纯粹就是推脱他的错误。苏建国不愧是马氏的亲儿子,遗传的和她一样聪明,而又善于推卸责任,遗传基因真的是很qiáng大。
“马氏,我别的话也不想多问,只问你一样,这个亲到你们底断不断,给我一个痛快话。”族长想快刀斩乱麻,他也不想再跟马氏一家纠缠,太头痛了,特别费脑子,也不知马氏的脑子是怎么长的,真正是不聪明的人伤不起。
“苏艾是我身上掉下来的ròu,身上流着我给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辛苦把她养大这也是看得到的,这些年我跟她吵跟她要还不是家里穷闹的 ,如果不是穷谁会这样。”马氏指着苏艾说。
族长听见马氏这样说,就知道她又在避重就轻,也不想再让她发表她的苦难史,忙打断说:“马氏,我昨天在苏叶家走的时候说的话,你要重说一遍吗?我不想跟你多啰嗦,你的为人及做过的事真要我一件件数出来。你现在给我个准话,要断亲,你要什么?”
马氏正说的欢的时候。被族长这么一打断,还真有点蒙,没过会儿就缓下来了,“断,今天就断。我也不想要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女儿和孙子,但他们必须把房子和田留下来。”马氏在自己的利益上绝不含糊,也绝不手软。
“嗬!马氏,你想断了她们母子的生路,就明说,还说那么一通屁话gān什么?你是什么人咱整个村还有人不知道的吗?”一个三十岁的汉子站起来扯开嗓子就叫道。
“没错,这是要她们母子死,房子和田是咱农村人的命根子,没了这两样,怎么活。马氏你太狠了,还是积点德吧。”一个年纪较大的也激动的站起来说。
马氏从没想到以前这些人见到自己都是非常尊重自己的,现在才多久就对自己的看法这么差,难道就是因为苏四代死了的原因,还是说他们相信了苏叶那个畜生说的话……
苏解放和苏建国则低头坐那里,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仿佛他们俩个把耳朵落在祠堂外面了。苏艾仍是两眼通红的坐在椅子上,一点也没有担心接下来的事,她相信他的儿子会办好的。
马氏的要求早在苏叶的意料之中了,为了跟她们扯开关系,别说房子和田,就是要金山都会给的。苏叶站起来直到桌子前,大声喊道:“大家都静静。”
族人们的素质还是有的,大家马上就停止了议论。
苏叶走到马氏他们跟前,认真的问道:“马氏,苏解放,苏建国,你们决定就要我们现在住的房子和二亩六分田了,决定不改了吗?”
苏建国这时呵呵的笑了起来,“苏叶,你们家除了房子和那二亩田,就你们两个光人,还有别的吗?你们家连老鼠都不光顾的地方,不会你们家还有隔夜粮吧。”说完,还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苏建国说的这么自信是因为二年前,苏四代刚离逝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大大小小搞突然袭击,到苏叶家里搜刮了一遍,就怕苏四代给他们母子留下好东西。最后他们搜刮一空,连一分钱都没给他们母子留下。开始苏建国也为这件事脸红,但决定是阿娘下的,可不关自己什么事,所以这事今天不说他还真是忘了脑后了。
“我们家确实没有隔夜粮,有的也只是一个小房子,一点点田和两个人。如果房子和田都给了你们,我们还真是一贫如洗。我不怕现在知道的,就怕以后未知的。你们现在要房要田,以后你又要来别的东西,我是否还得给,如果不给,你们又发疯似的又吵又闹,弄的全村甚至全镇、全县、全省都知道。我对你们全家所有及后代的人品都保持怀疑。”苏叶也对着苏建国边笑边说。
“放屁,你和你啊娘人品才有问题呢,你啊娘如果人品没问题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没爹教养的杂种。”苏建国听到苏叶说他们家的人品不好,气的直接从凳子上跳下来指着他的就骂。
“我阿娘怎么生出我这么个没爹教养的杂种,这个问题问的好。”苏叶有点动怒,虽说他早已不在乎这些人左一个杂种,贱种,右一个畜生,但当着全族人的面这样叫,他还是有点小怒。
慢慢走到苏解放坐着的身前,弯下了腰与苏解放平视,微笑的看着他,轻轻的说:“苏解放,你来告诉你亲亲的弟弟,我阿娘是怎么生出我这么个没爹教养的杂种?是你说还是要我来个现场解说。”
苏解放听到耳中传来的话语,他从没有感到过苏叶是如此的令人害怕,就象别人说的笑面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他感到自己的身子有点抖,他想控制住,但身子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他只好深深吸了口气说:“建国,你别再说,一切有阿娘做主。有些事你回来的晚,等有空把事qíng跟你说清楚,现在别打乱阿娘的主意。”
苏建国一看哥哥有些抖的手,还有他说的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绝对是苏叶抓住了他们家的把柄,现在在要挟他大哥和阿娘。他低下了头思考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
作者有话要说:
☆、断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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