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如今花月阁也只能收集到一些琐事,多说也只能用于官员弹劾,除了增添些收入,实在无趣。
“岚风,我将你带离青玦身边,带到这洛阳,是因为看中了你的机灵,在常安城的花月阁中,除了青玦,便唯有你能独当一面,虽有欠缺,好在深谙察言观色之道,做得到左右逢源,暂时倒也足够。可若你一直这般看人脸色缩头缩尾的,我便将你送回常安去青玦身边辅佐便罢。为主与为仆总是有些差别的。”
岚风心中一动,恭敬道:“多谢主君提点。”
燕秋尔继续说道:“趁着如今我与三哥都在,有不知如何处理的事情,便张开嘴来问,待果断时日我与三哥都离开了洛阳,你便当真要独当一面了。
还有那曹参军,你不必忌讳他,平日里收集到的消息,若是与朝廷有关,便送他一份,若无关,也不必事事与他汇报。在洛阳城,你便是我,不要怕给我惹麻烦,你若折了我的面子,我才要与你算账。腰板挺直些,你不比别人低贱。”
“是,主君,岚风定不负主君所托。”岚风两眼一热,垂着头跟在燕秋尔身后。
听着岚风低下去的声音,燕秋尔心中觉得好笑。花月阁的这些人,都太容易感动了,感动得太早,日后被他折腾的时候可不要抱怨。
说话间两人便走到了之前那家骆家酒肆,燕秋尔想了想,便转身走了进去。
酒肆的小二一听见有客人进门的脚步声,便摆出一张热情的笑脸转身迎客,瞧见那张过目难忘的半面面具之后脚下一顿,而后重整笑容,迎了上来。
“这位郎君里边请。”
一瞧这小二的表情,燕秋尔便知道对方是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也不应声,只沉默着进了门。
见状,岚风赶忙开口向小二问道:“可还有包厢空着的?”
店小二点头如捣蒜,连连应道:“有有有,这位郎君请随小的来。”
燕秋尔两手负于身后,故作沉稳地跟随店小二上楼。
进了包厢,点了酒菜,没等多久,燕秋尔便等到了骆时上门。
礼貌地窍门,待得到了准许,骆时便由随从推着进了门,看着燕秋尔笑得温柔:“听店里的人说禾公子来了,时便厚颜前来叨扰,希望没扰了禾公子的雅兴。”
“骆家主客气了。”燕秋尔依旧话不多的样子,只伸手指向一边的座位,请骆时入座,“岚风,替骆家主斟酒。”
“是。”侍奉人这活,没人比岚风更熟练了。
骆时立刻开口阻止道:“禾公子且慢!时听人说禾公子来了,便特地带了些好酒来,想请禾公子品鉴。”
燕秋尔抬手阻了岚风的动作,抬眼看着骆时随从手上的那坛酒,眼神微亮。
见到燕秋尔眼中的期待,骆时微微一笑,摆手让身后的随从斟酒,自己则笑着与燕秋尔攀谈:“时听闻禾公子是从西南来的?”
燕秋尔眼神一闪,暗笑。听闻?骆时这是从哪儿听闻的?洛阳城中除了燕家尚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来历,若想探他的底细,便只能派人去常安。可他昨日才见过骆时,到此时满打满算也不足十二个时辰,若非骆时派出之人轻功了得,便是骆家与燕家一样有特殊的传信方式,又或者是有人带了各种消息前来洛阳与骆时碰头。
燕秋尔的心中百转千回,脸上却是属于禾公子的面无表情,只看了骆时一眼,便又收回视线看着杯中酒水,道:“骆家主消息灵通,鄙人的家乡确在西南,只是这些年làng迹天涯,倒成了无根之人。”
“哦?此话怎样?”燕秋尔所说与自己所查略有出入,骆时便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燕秋尔又怎会老老实实地回答骆时的问题,于是啜一口酒,道:“是鄙人的一些无聊私事罢了,不足为外人道。”
骆时一愣,立刻冲着燕秋尔抱歉地笑道:“是时唐突了。不过时也算是明白禾公子为何要贩卖消息了,云游四海之人,其见闻必是常人无法匹敌的。只是不知禾公子这生意是如何做的?开了店铺还是……”
燕秋尔抬眼看着骆时,那眼神中突然多了几分戒备。燕秋尔缓缓放下酒杯,冷声道:“恕鄙人无可奉告。”
骆时又是一愣。这也不能说?不过见燕秋尔的眼色冷了下去,骆时还是立刻赔笑道:“抱歉抱歉,是时太过好奇,倒是问了不该问的事情,时自罚三杯,禾公子莫怪。”说着,骆时倒是痛快地自罚了三杯。
而站在骆时身后的那位随从不知是从骆时的哪个举动里得到了指示,起身走向一边。
52书库推荐浏览: 九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