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药可医?”燕寻完全无视了淮安王对燕家的诬陷,只抓住一点问道,“淮安王您是如何知晓这疫病无药可医的?连宫中医官都尚未搞清楚这疫病究竟是何种病症,您竟就已经知道此病无药可医了?您既然先与医官发现疫病,为何知情不报?敢问淮安王是何居心?!”
真难应付。淮安王不耐烦了,恼了,于是也不多做解释了。原本只是想讨个好名声,可与燕家人争辩实在是太耗时间了,再拖下去,皇帝就该到了。反正成王败寇,待到他登上皇位,那史册上要怎么写,还不都是他说的算?
“开始吧。”
跟在淮安王左右的叛党可没有淮安王这般镇定自若,他们皆知自己叛军的身份,心虚让他们在面对别人的指责时无法冷静,心中的焦躁越来越qiáng,于是,淮安王一下令,这叛军的将军和副将就立刻指挥后边的士兵们向投石机上填装浸了酒的石头,弓箭手的火箭也做好了准备。
燕浮生一急,一步从梁成身后跨出,掏出太子令高举手中,喝道:“太子令在此,谁敢攻城,便以谋逆之罪论处!”
“攻——”
将军的攻城令还未完全说出口,就突然有乌压压的一片黑影从不知道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仔细一看,这乌压压的一片是近百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每个人的手上都握有兵刃,甫一出现就毫不客气地杀进了叛军之中,毫无畏惧之心。
这一群黑衣人中的某一个落在燕浮生面前,单膝跪地,恭敬地对燕浮生说道:“属下十三,拜见……准九皇子妃。”
燕浮生傻了眼,愣愣地看了看面前乱作一团得景象,再看看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一头雾水地问道:“你是……?”
十三依旧恭敬地回答道:“属下乃是先太子秘密组建的暗卫统领,先太子薨逝前将太子令jiāo予九殿下,我等即任凭九殿下差遣。”
“那你们……是奉了九……九殿下的命前来对抗叛军的?就……这么点儿人?”燕浮生还有些发愣,只能看到什么说什么。
十三抬起头瞄了燕浮生一眼,而后道:“九殿下命我等看准皇子妃暗号行事,拖延时间便可,但准皇子妃的时机掐的刚刚好,或许能压制一下叛军。”
“看我的暗号?!”燕浮生的声音陡然拔高,再看看自己手上的那块太子令,两腿一软,跌了下去。
“三娘子!”
“准皇子妃!”
梁成与十三两人同时一惊,赶忙扶住燕浮生。
靠近燕浮生身边时,两人便听到燕浮生带着哭腔的低喃:“九哥这个混蛋……竟也不知会我一声……吓死我了……”
十三一愣,而后嘴角微扬。看在这位准皇子妃以及未来皇后先前的英勇之举,这事后的软弱就不减分了吧。
随后,十三看向混战的人群,蹙眉道:“常安城中只有南北两军,附近郡县的兵又被淮安王抢先一步,若没有援军,恐怕……”
燕浮生靠着梁成定了定神,听到十三这句话,便开口问道:“能否拖延出一天的时间?”
“一天?”十三疑惑地看向燕浮生,“准皇子妃可有妙计?”
燕浮生苦笑一声,道:“别叫我准皇子妃,与别人一样叫我燕三娘就好。至于那妙计我是没有,只是明日燕家主与滕誉滕将军将归,九殿下事先做了安排。”
“滕将军吗?”十三眼神一亮,脸上的忧愁一扫而空,“若滕将军明日便能归来,那此战必胜。”
滕将军是受陛下之命,在燕家主的掩护之下去幽州和凉州调兵的,若能在明日赶回,定能解常安之困。
也就是说,他们暗卫营只要撑住一天就可以了吗?
十三盘算一番,扬声喝道:“九和十二去将燕家人安全带到城下,十五开天眼,其余人就……放开了打!”
十三的话音一落,被点到名的九、十二和十五立刻从混战中跃出,两人前往燕家营地,幸而燕家在这里的人不多,两人合力很快就将人都带到了城墙根儿下。另有一人跃上城墙墙头纵览全局,时不时地喊两句暗语似是在指挥作战,但那暗语似乎只有暗卫营的人能听得懂,故而每次变动都会让叛军措手不及。
城外陷入混战,常安城的城内也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燕秋尔、千无和齐鸣三人正在西苑的空宅里围着三名奄奄一息的病人。
“还是不行吗?”燕秋尔坐在堂屋的主位上,眉心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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