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梁元忻以巡查京郊大营的名义出京,为的就是避嫌,不想担上个荼害手足的名声,而对付梁元恪的担子就落在了他这个岳父身上,现在梁真元已经被梁元恪给弄到了他的庄子上,就算罗远鹏亲自出马一举将这些人给擒获了,皇帝处置了梁元恪,可一个儿子因为自己被送上了断头台,皇帝真的能一点儿都不介意?史柳蒯三家,但凡有一口气在,又怎么会不恨自己?现在因为张兰跟梁元恪这纠扯不清的关系,为了保住罗家,为了向太子表明罗家的忠心,他不得不做了梁元忻手里的刀枪,为他出去拼杀,可知道的越多,死的越早的道理,罗远鹏哪里会不明白?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怕你知道,你真当梁元忻是什么好人呢?为了银子,灭人满门,这就是你给轻容找的好男人,”张兰瞬间无措后迅速镇定了下来,让罗远鹏知道了她也不怕,罗远鹏从根子上来还是有一份清高的,这种yīn私的事儿,他一定是看不上的,“你想想,这样的事被皇帝知道知道了,梁元忻还能有好?他一个太子,只要皇上归天,就能顺利登基了,到时候全天下都是他的,他弄那么银子做什么?分明是图~”
“啪,”张兰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一声有些弄不清楚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旋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和罗远鹏落下的手掌才让她醒悟自己是被罗远鹏打了耳光,“啊,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没有被人打过呢~”
“你打我,你凭什么?”张兰跟疯了一样,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全都爆发了出来,“当初你是怎么跟我说的?疼我爱我,一生一世跟爱我一个,可你是怎么做的?弄了院子女人,整个就是一种马,亏我相信你,将一生都jiāo托给你,”张兰冲到罗远鹏身边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我好好一个大姑娘,一进门就当后娘,恨不得将你女儿当亲生的来养,可是她回报我的又是什么?我真是瞎了眼,碰到你这种渣!”
“你放手,”罗远鹏被张兰这泼妇样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一把扯开张兰揪着自己的手将她推到一边,“你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哪有一点儿大家夫人的作派?三等仆妇也比你qiáng些~”
“三等仆妇,是啊,我的出身在你们眼里,怕是连你们家里三等仆妇都比不上,不过罗远鹏,我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们都算个狗屁,”自己前世也没有被人动过一指头,现在却被丈夫打了,可是却连个哭诉的地方都没有,张兰分外想念自己在现代的父母来,“一群没见识的古人,愚昧无知,野蛮人~我告诉你罗远鹏,你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哪只眼睛看上了你?”
“你去哪儿?”罗远鹏看张兰直愣愣的就要往外走,一把拉了她,“gān什么?让外面的人知道你很有脸么?”
“gān什么?我要离婚,不,我要和离,你们罗家的一分一毫我都不要,我要走!”张兰甩开罗远鹏的手,“从此之后,各不相gān!”
“各不相gān?”罗远鹏气极而笑,“你给武安侯府招来这么大的祸事,现在一句各不相gān便能了解了?真真是做梦!”
“什么祸事?我明着告诉你吧,也算是念着咱们夫妻一场的一点儿香火qíng,”她凑近罗远鹏轻声道,“梁元忻不可能当上皇帝的,就算是做了太子,也不可能赢得最后的胜利,不信咱们走着瞧!”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让你这个疯子出去胡说?”看来妻子真的是疯了,这个念头一起,罗远鹏也算是对张兰异于常人的作为找到了原因,“左右你也是出不去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你藏在乡下庄子上的人,是前朝哀悯太子的遗孤,这样的身份,你留着他,并将他引见给宁王?你觉得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
“什么太子遗孤?他是广西柳记票号的当家,梁元忻吞了柳记上亿的银子,梁真元是上京城告御状的,”张兰难以置信的看着罗远鹏,“你胡说,一定是梁元忻骗的你,他要谋人家的银子,怎么会不编个合理的理由?”
既然话说到这儿了,罗远鹏也不介意让她做个明白鬼,“原来那人叫梁真元,真元,好名字啊,当年庶人梁浩谋逆被赐死,可是很少有人知道他原来有一对双胞胎儿子,想来是梁浩也知道自己图的事一旦败了,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便给对宗人府报了生下的是一个儿子,而将这个孩子送到了民间,就是这个梁真元,皇帝也是知道了这件事,才命太子到广西查访的,没想到这梁真元也有几分本事,弄了个什么正阳教,几省的愚民相信他的不计其数,不说他的身份,这样的邪教也是不能再留的,”罗远鹏看着张兰越来越苍白的脸,心里一阵快意,“现在你明白了?什么上亿的银子,就算是真有,那也是要上jiāo国库的,就像你所说的,将来整个天下都是太子的,他为自挖墙角?”
正文一百九十四、
[更新时间] 2013-09-28 12:06:00 [字数] 3108
“这,这可怎么办好?不行,得赶快告诉宁王才是,”张兰已经完全相信罗远鹏的话了,以前她听什么讲坛,不也听说胤礽有个什么公主流落到贾府么?“可是现在梁元恪不知道啊,真跟梁真元有什么来往,说不清楚可就麻烦了,现在只要抓了梁真元,那就是大功一件了。”
“你现在还要给宁王送消息?”罗远鹏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兰,这个女人真是鬼迷心窍了,若不是梁元恪跟张兰年纪相差太多,他都要想歪了,“来人,将夫人给我看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见她,”他冷冷的看着张兰,“夫人就好好养病吧,待这事儿了解了,夫人的病自然会好的,”他马上要收拾梁元恪和梁真元了,现在府里出事,难免被人怀疑,待尘埃落定,这样的妻子是真的不能再要了。
张兰哪里会不明白罗远鹏话里的意思,可是她已经跟罗远鹏撕破脸了,再没有重新做侯夫人的可能了,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梁元恪登上大宝,兑现对自己的承诺,“我的那两个丫头呢?那都是我的人,既然我被你关起来了,也用不了她们了,侯爷只当是做好事,放她们出府吧,我将身契给她们。”
张兰不敢提柳贵妃赐给自己的两位姑姑,也知道罗远鹏一定不会放她们出去,不过她早有准备,以买人的名义弄了两个丫头到自己身边“服侍”,如今趁势放她们出府,自会有人将消息送到凤鸾宫的。
罗远鹏看着张兰从内室将几张卖身契拿出来,暗道柳贵妃做事还真是周全,怕自己起疑,连卖身契都准备好了,这下倒省了他的事了,“夫人既嫁了为夫,一身一物自然都是为夫的,这丫头么?当然也是罗家的人了,”他从张兰手里猛得抽出那两张身契,“罗家一向不苛待下人,从来只有买人的,没有往外卖人的,既然夫人不想要那么多人伺候,我另派她们差使就是了。”
“你,罗远鹏,你狠,算你狠,”张兰已经被气得浑身哆嗦,她真的从来没有看清楚过罗远鹏,“没想到你是这种小人,竟然连一点夫妻qíng分都不念?!”
“你想让这两个丫头出府报信儿时,可曾念过夫妻之qíng?”罗远鹏抖了抖手中的契纸,将看守张兰的两个嬷嬷叫了进来,“服侍好夫人,在水居上下也给我看好了,还有,夫人病了,记得要她每日服药。”
“你要做什么?给我喝什么药?”张兰这次是真的害怕了,“罗远鹏,罗远鹏,你要做什么?”
“我要什么?我要保我罗家祖祖辈辈用血-拼下来的基业,”罗远鹏揉揉脸,不愿被人看到眼中的涩意,他是庶子出身,若是罗家到他的手里败了,京城上下光口水都能将他淹死,而且他死了也无颜去面对列祖列宗。
罗轻容正坐在事心殿跟富宁伯夫人寒暄,而她身边正坐着富宁伯府的四小姐田妍珍,还有七小姐田荣珍,她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两个姑娘,富宁伯向武安侯府示好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次看来还是下足了本儿,俞氏已经看中了七小姐田荣珍,富宁伯夫人还是又带了容貌更加出众庶女田妍珍,看来这次的婚事田家是志在必得,这种带了qiáng烈目的xing的殷勤未免让罗轻容不快,不过两姓结姻,这里头自来都是长辈的盘算更多一些。
“两位妹妹平时都做些什么?”罗轻容含笑看着田妍珍和田荣珍。富宁伯府并不是新贵,这姑娘的教养也是下了功夫的,四姑娘和七姑娘一个俏丽一个沉稳,倒都惹人喜爱。
“母亲对臣女极好,给臣女请了教习师傅,说是女儿家该会的都要会一些才好,”田妍珍感觉到罗轻容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激动的心里轻颤,可是还要矜持的轻声道,“臣女更喜欢写字和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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