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珠儿放下木枕,放弃抵抗,倒弄得丫环们愣住了。
她推开她们走到王妃面前,很镇定很坦然地看着她:“王妃,如果您说的是实qíng,那我们应该平静下来讨论一下,事qíng到底出在哪儿?那庄安所说的不是实qíng,他想保护的那人又是谁?”
她的话显然有些打动王妃,她恨恨地推开她,坐到镜子前,马上有一个丫环上前拿起篦子和木梳,给她通头。
简珠儿稳住脚步,没有太怪她,好像一切事端都因自己而起,如果真的冤枉她了,自己的良心会不安的。
“庄安虽是我带过来的,但我不会护着他,便是杀了剐了,我都会查出实qíng,不能就这样,让这反贼倒咬一口。”王妃仍是呼吸急促,眼里带恨。
满月在地上悄悄挪了挪,显然是跪得太久了,有些吃不消。
“这要不是问了满月,我还不知道我被禁足是你的功劳呢!”王妃冷冷地道。
满月此时正看向自己,脸上是无奈的表qíng。
简珠儿明白,她不过是个丫环,自身难保,何况她也没做错,便安慰xing地对她笑笑,表示不怪她。
满月长吐了口气。
“你的法子很不错啊,只是怎么没问出实qíng,看来庄安后面的人要比你计高一筹啊。”
“不知王妃可是想到什么好办法没有?”简珠儿整理了一下衣衫,自己刚才挨了好几下,衣服也乱了。
“哼,你倒有脸问我。刚才我教训你,你怎的敢跑?”王妃慢悠悠地问道。
怪自己
简珠儿听她话音不对,话题转的太快,结果才发现刚才的几个丫环已堵在了门口,看来她想出去怕是不容易了。
她反怕不想了。
挺了挺背,站得更稳。
“果真有胆色,怪不得敢对王爷的骨ròu下手。”王妃的头发重新梳好,她转过身来,脸色已平静下来。显然她也意识到了刚才的失态。
又旧事重提,没有新意,简珠儿静静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道:“王妃,过去的事qíng我已经受到了处罚,目前发生这样的事qíng,不如我们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才是。”
“你那么有本事,竟哄得王爷独宠你,害得新婚的梅夫人独守空房,还未破身,厚溪昨天也是吃了闭门羹,你莫非是个狐狸jīng,会使手段?”
王妃嘴角扯着轻蔑的笑,眼里满是不屑,更有妒忌。
简珠儿彻底愣住了,昨天自己逃跑时,那王爷不是抱着厚溪回房了吗?怎么又吃了闭门羹?而梅如悔竟未破身?
独宠?
她长吐了两口气,稳了稳心神,事qíng太乱了,自己的脑袋根本无法运转。
看着她呆呆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王妃显然有些后悔告诉她这些。
简珠儿发愣的时候,王妃使了个眼色,结果丫环们上前七手八脚地将简珠儿绑了上。
简珠儿再挣扎已经晚了。
“你当真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还同你一起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想办法让你再害我不成?”王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下去,简珠儿头被人家按住,闭上眼睛,结果等来的不是预想中的疼痛,而是王妃呼痛的叫声。
她睁开眼睛,却看见王妃正在甩手腕,丫环们四下迟疑地看着,原来王妃竟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石子打到了手腕。
简珠儿暗喜。自己有贵人!
她也跟着四下地瞧,结果只是看见窗子开着,外面树叶随风轻轻地摇晃,连个鸟影子都没有。
王妃甩着手,指着简珠儿,但很快收回手指:“今天本宫心qíng好,再有本宫一向大度仁慈,便不做那些打骂奴婢的下等事。好吧,你就说说看,你是如何陷害本宫的,如果你认错态度好,本宫可以不计较。”
“我没有陷害任何人,更不知道那庄安是怎么回事,要不,我现在去问他。”简珠儿道。
“你认为我还会给你们对供的机会吗?”王妃拿起掸子顺手抽到了满月的肩膀一下,像是示威。
满月痛得哎呀一声,王妃看向她,满月忙咬住嘴唇止了声。
“可是,怎么您也得听听庄安是怎么解释的,如果他念及您对他的好处,或许会良心发现。”
“你倒巧舌如簧,但你也只是骗骗王爷吧,我不吃你那一套,今天我就趁着王爷不在家,把你卖掉,看你如何逞能。”
她刚说巧舌如簧的时候,简珠儿还小小地惊喜了一下,因为从来没有人这么夸自己,结果听到后来,她还是很固执,看样子她要把自己送到青楼的念头一刻也没打消过。
这个王妃真嚣张,王爷都对她禁足了,她还这样!
真是怪自己,她出不去,自己倒很配合地送上门来。
横生枝节
“那王爷回来追问,您就不怕?”简珠儿问道。
一提王爷,王妃脸涨得通红:“你敢侮rǔ我?你是不是笑话我这个王妃是个摆设?”
哪儿跟哪儿呀。
简珠儿摇头,忙道不是:“只是王爷一个月后还要拍骂我,如果王妃现在把我弄走,到时候怕是瞧不到热闹了。”
“休想骗我,我才不中你的计,我一天都不想看到你,再说夜长梦多,王爷再被你给骗得心软了,那王府便无一日宁静了。你来之前,王府可是一片详合,主慈奴卑,起初你来时,倒也中规中矩,哪里像现在这样,张牙舞爪,谁也容不得了,更不把我这正室放在眼里。”王妃边说边拿着那掸子抽打桌子,抽着抽着突然停了下来,将它jiāo给身边的一个小丫环道:“你替我去管管她。”
小丫环接过掸子战战兢兢上前,高高举起,结果仍是没等落下,她也痛呼起来,将掸子丢到了地上,手腕处现了血珠儿。
简珠儿简直想高呼,王妃好像看见那暗器是从外面打进来的,忙道:“快去找侍卫,有贼人要救这贱婢出去。”
丫环们松开简珠儿,跑了出去,王妃躲离窗口,坐到chuáng上道:“说,是哪个jian、夫来救你?”
简珠儿摇头,莫非是王爷?在外面偷偷帮自己?
她心里悄悄地想。
王妃气得抓起枕头丢了过去,结果简珠儿往旁边一跳,自己躲了过去,王妃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但她也是不敢近前。
“罢了,你先滚吧,回来我会向王爷说此事。”王妃摆手,她显然不是真的想放她,。
满月起身将简珠儿的绳子解开,然后主仆俩一起走了出去,刚出门便看见王府里侍卫纷纷跑向这里。
“珠儿王妃,王爷去相府了,怕是就王妃生出的事端去问罪。”满月悄声道。
事qíng有这么严重吗?去人家娘家问罪?
“那厚溪呢?”
“也被暂时禁足,等候处理。”
“庄安呢?”简珠儿很想知道他是否还在原处。
满月摇摇头:“奴婢昨天便不知他被关到哪里,所以不知他是否被移走。”
简珠儿回想一下,捡了条路走了过去,满月跟在后面。
到了柴房,门口没有侍卫,她推门进去,却发现有两个侍卫倒在地上,不知生死,而绑庄安的绳子却断成数断,散落地上。
简珠儿忙上前,侍卫口鼻处有黑血,再看看旁边桌子的饭菜杯碗,还有酒,难道是中毒?
满月忙跑出去大喊侍卫。
有人跑了进来,是张成带领几个人,他上前一探鼻息,人已经不行了。
简珠儿叹了口气,发生这样的事qíng,看来自己不可能那么顺利地离开。
这是天意吗?
她看见另一个侍卫去动桌子上的杯盘,忙道:“不要破坏现场,所有人都到门外等候。”
人都出去后,在门口简珠儿想该如何去做。她心里还在狂跳,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尸体,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她更害怕的是,这件坏事会不会又连累上自己?
这时,张成很恭敬地上前:“珠儿王妃,请您先回房,这里jiāo给属下。”
张成心里还在想,这个主子外头有人传她柔弱,还有传她狠毒的,可是他瞧她,怎么就是一个聪明有主见的主子?
哪里出了错?
回到天一阁。
简珠儿将所有的事qíng从头到尾回忆一遍。到底哪里出了错呢?如果王妃说的是实qíng,那是自己的计划被泄了密,还是那庄安太聪明了,直接看出了自己的目的?
放走庄安的到底是谁呢?
放走他的意义何在?
是王妃故布迷阵,趁机放走庄安,还是真的另有其人?
不过,以前不过是下泻药,罪不大,此番却涉及两条人命,是谁越玩越大发了?
纳兰珠儿看着满月在一旁盯着窗外有些失神,便问道:“满月,王妃被禁足,那厚溪呢?王爷对她是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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