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简珠儿发现,东方夜离的神qíng有些忧郁,同自己的伤没什么关系,他好像若有所思,整个人虽似一如既往地对她好,然而,她总隐隐地担心。
幸孕
从小到大,她是连个安慰奖都没有中的人,总感到一切都不安全,尤其美好的事物,越是拥有,越怕失去。
仿佛上天是个调皮的小孩子,拿块糖在你眼前晃动,等你动心想吃的时候,一下子拿走。
又一个月后,仍是秋天的景色,气温一点不见低,简珠儿才知道,这个祈天一年只有三季,没有冬天。
她有些怀念自己那个冬天可以看到雪飘的家乡了。
思乡的qíng愁,不能起头,一但开头,便不可控制地漫散开来,人也变得懒懒的,不思饮食。
大夫瞧过,说有喜了。
简珠儿的心狠狠地欢喜了一场。
再走路都很小心了。
东方夜离也是喜得睡不着觉,将手放在她肚子,只到她反对,方离开。
梅如悔那边也传出了喜讯,怀上了孩子,原来在独宠简珠儿之前,东方夜离曾到冷玉阁尽了一次当丈夫的责任,没想到一举便中。
简珠儿知道后,心里一阵发酸。
东方夜离解释后又看着简珠儿,眼中有几分慌乱和无措,看着他这个样子,简珠儿便原谅他了。再说这是古代,那个老婆是合法的,而且又是在对自己许诺之前发生的。
所以,只是心痛,却无法说别的。
好在,梅妃是她喜欢的。再说有了孩子,她又能怎样?
好在梅妃很是知趣,尽量的不在众人视线里出现,只在冷玉阁,倒是简珠儿有时候过去,两个孕妇时常还在一起探讨一下,jiāo流经验。
期间最难受的是东方夜离。
简珠儿他碰不得。
别人他更是不能碰。
简珠儿也瞧着他可怜,全试探地道:“不如你去找王妃吧,有些问题不解决会影响qíng绪的。”
“不要再提。”东方夜离刮着她的鼻子:“梅妃的事qíng已经让我很是自责了,你是不是在取笑我?”
“你去吧,我怎么会怪你。”简珠儿继续口不对心地道。
东方夜离被她说得脸涨红:“你真的把我当成动物了吗?你能忍,我又为何不能?”
简珠儿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嘴硬道:“我哪里想了。”
“是吗?”东方夜离摸了摸她的脸:“那就好。”
东方夜离决定睡在先前为简珠儿准备的小铺上。
简珠儿心里欢喜,嘴上却仍在劝他找别的女人。
东方夜离笑着道:“快收起你的小把戏吧,你心眼儿那么小,当我不知道?我可不想明天看见你哭红的眼睛,再说,对于别人,本王不感兴趣。”
话说到这里,简珠儿还能说什么?
只是好好的当她的孕妇。
睡在那张舒服的大chuáng上,简珠儿笑了,也许这回老天开眼了,真的把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要做父亲的东方夜离显然有些兴奋过度,或者有些担心了。
他看着简珠儿的肚子,时常说话都不敢大声。
简珠儿以为东方夜离的忧郁症会好,他在她面前一直没有丝毫的异常。
但一次偶然,半夜起来,她看见他站在窗前在想着什么,倒吓了她一跳。但她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不管怎样,他那样做定然有那样做的道理,显然是什么事qíng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担心。
孩子没了
简珠儿放宽心,王府的生活简直在天堂。至少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一个月后,简珠儿开始孕吐。
东方夜离很紧张,让王太医给开了些药。
几天后,她便不吐了。
只是没想到,一个星期后的一天早晨,她到院子里,脚下一闪,扭了下腰,晚上便开始落红,简珠儿紧张地一直不让东方夜离离开自己的视线,只是捂着肚子:“救救孩子。”
痛一阵一阵,简珠儿脸上全是汗。
东方夜离有些抓狂,却又不能表现出来,铁青着脸,心疼得要死,一直握着简珠儿的手,对王太医吼着要他的命。
王太医无法,被吓得直哆嗦。
最后孩子仍是流了。
简珠儿没有看,她奇怪,这样的痛,她竟然没有晕过去。
纳兰珠儿的身体太差了些。
王太医也是这样说的。
简珠儿哭了一晚,在东方夜离的怀里。
她知道,东方夜离并不比她好过,他至今已失去两个孩子了。
她又心疼起他来。
这样,两个人相互安慰相互温暖着度过了最初的三天。
三天后,简珠儿虽有些虚弱,但下动活动已不成问题了。
王妃竟派人送来补汤。
显然这是一种兴灾乐祸。
简珠儿心里一抽,但她什么也没做。
倒是东方夜离端起汤碗闻了闻:“说我说的,汤留着给王妃补补吧,如果不够,本王再为她做上几锅。”
简珠儿听满月提起过,王妃纳厚溪是为了传宗接代,替她。
所以,王爷的话对王妃来讲,也是刀子。
东方夜离又吩咐:“说我吩咐的,王妃不许踏进天一阁半步。”
简珠儿才知道,王妃已经从柴房里被放了出来。
毕竟她是正室,在古代的社会里,有着等同男主的地位,何况她是千金之躯,宰相之女。对了,那个纳兰珠儿父母呢?为何不来看她?
他们可是听说了东方夜离拍卖自己的消息?
看来,这个王妃并不是那么好板倒的。
失去孩子后,她的心空了,只有东方夜离在自己身边的时候,她才稍稍好转些。只是东方夜离又忙了起来。
简珠儿知道他忙的是国事,便也不好乱问。
看着梅妃渐渐隆起的小腹,简珠儿有些妒嫉了。
梅妃亦知道不能刺激她,不再频繁地来天一阁瞧她。
一时间,除了等待东方夜离,没有什么再能引起简珠儿的兴趣。
她时常瞧着丫环们为她赶制的小衣服小鞋子便是一伤神一整天,抚着摸着,有时候还落下泪来。她完全理解了厚溪对纳兰珠儿的恨,她这孩子是自己流产的,若是被人害的,怕是她也会抓狂的吧。
她的手工品做好了,那是一件时尚的qíng趣内衣,本来是要给东方夜离惊喜的。
她将它收起来压在了箱底。
自从孩子没了后,她白天又时常到那棵树下坐坐。
她不知道飞天狐还会不会再来,但是那里乱乱的糙让她感觉自在些。
她不明白为何王爷要留下这一片荒地,这里面杂糙丛生,好在有些野花杂夹其中,添了野趣,她尤其喜欢其中有一种开出红色花朵的植物,花瓣成丝状,一朵接一朵的,一直开不败,每天她都去看看,虽然这花比不得王府花园里的,但它的茁壮和生命力,让简珠儿的心稍稍地宽些。
栽赃
这天夜里,很晚了,东方夜离仍未回来,她独自洗漱完毕,马上准备休息了。
突然有人敲窗子。
简珠儿推开一看,只见一个身影从院墙上掠过。
她推门跟了出去,院门开着,值夜的人没有,一群丫环在下房里嬉笑着,好像在玩什么游戏。
简珠儿此时无法要求他们也同自己一样悲伤。
毕竟这是自己的事qíng。
她跟着黑影,直到冷玉阁。
看见黑影进了冷玉阁的院子附近就消失了。
她站在门口在纳闷,那个黑影是谁?
这时,鼻子里嗅到一阵药香,院子里在熬药,难道梅如悔有什么事qíng,她发现院门没关,进去,有两个小丫环正在熬药,看见她起身问候,后来进屋子又同梅如悔聊了一会儿,原来胎儿并没问题,只是大夫给她开了些补药。
没坐多一会儿,简珠儿便告辞了,因为她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再说院子里有丫环,如果进来外人,不可能不被发现。
只是那黑影作什么?为什么故意引自己来这里?要不要告诉东方夜离?
回到院子的时候,满月正在院子里,长长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
她瞧见简珠儿,一笑上前道:“珠儿王妃,这么晚了,您去哪里了?”
“我出去走走。”简珠儿简单地回答。
晚上,她也不知等了多久,东方夜离仍未回来,她自己倒等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她就被急急的拍门声惊醒,有人拍自己的房门喊:“王爷,王爷,不好了,梅妃见红了,怕是要……”
在东方夜离怀里的简珠儿醒了过来。
东方夜离沉声问:“何事,这样喧哗?”
满月开门的声音。
“梅妃,梅妃……”来人急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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