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瞧着直了眼,身体不禁往水里缩了缩,厚溪则相反,直了直腰身,一对巨大的浑圆从水里一下子跳了出来,倒吓了简珠儿一跳,看了两眼,嘴咧了咧,在她们对面小心地下了水,水的温暖让她一下子心qíng好了起来,这是这几天来最让自己舒心的事了,她嘴角上扯,惬意地闭上了眼睛。
她没想到,在古代还有温泉可泡,在现代可是只听说未实践过呢。
对了,这个国家好像叫祈天国,是哪个朝代的呢?自己历史学的不好,但肯定不是正经的朝代,难道是五代十国时期乱七八糟的小国?或者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
没准不过是另一个“夜郎”国。
简珠儿在水里划动着手臂,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大大地哈欠。
“姐姐,刚才王爷拿回来的东西,您瞧哪件上眼?”厚溪的声音。
“那些东西好虽是好,但在我们宰相府又有什么没见过呢,见得多了,就不觉得稀奇了,不像小门小户人家的孩子,见什么都觉得好。就拿这温泉来说,我是女儿家的时候,自己享受一个呢,爹爹将泉水引了多股,连我家的仆人都有的洗。你忘了不成?”
“这我当然记得,小时候我去您府上的时候,姐姐还怪我不认得呢。舅舅那时候也是极疼我的,每年都接我陪姐姐玩月余,真没想到,小时候我们喜欢腻在一起,长大了,竟然还能共侍一夫,真是谢谢姐姐想着我。”厚溪声音里带着讨好。
简珠儿听明白了,原来她们是表姐妹。
王妃没说话,头转到一边道:“将那花蜜水花蜜糕端上来吧,我饿了。”
她一说饿,简珠儿的肚子咕噜了两声,她睁开眼,正看见两个丫环将玉杯分明递给两个女人,厚溪喝了一口,然后道:“姐姐,这花蜜水极是养人。尤其女人,常喝她青chūn不老不可能,但鹤发童颜却说不准哦。”
“你调的东西果真不错,王爷可是爱喝?”
“王爷每晚都喝的。我来这一年,可是一天都没拉下呀。”厚溪的声音里透着骄傲。
王妃咳了一下厉声道:“你们谁蒸的这糕?怎么上面有污物?”
沐浴3
一个小丫环忙跑过来接过王妃手里的盘子瞧了一眼,然后伏在地上道:“王妃,那不是污物,是蜜枣的颜色。”
“蜜枣怎的是黑色?你还道我没见过蜜枣不成?”王妃将一盘子糕点甩在了丫环的脸上,丫环只是伏在地上喊饶恕,也不躲闪也不收拾,任那白白花的糕在头上成一大片。
厚溪起了身,忙到跟前道:“姐姐,算了,你犯得上同她生气吗?以后由我天天做给你吃,保管地道。”
王妃淡淡地道:“我倒不为她不gān净,只为她不老实,以为我器重她倒不知自己的斤两,却不知,我能给她饭吃,也会把饭收回来喂狗,那狗可是顶忠心老实的,时间再久也不会以为自己是只吠天犬。什么时候都得对我摇头摆尾不是?”
“姐姐说的是,这人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的,我想她记住了,姐姐您消消气,王爷今天的心qíng很好,一会儿我们去瞧瞧王爷还给姐姐单独带了什么好东西没有。别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王爷是极尊重极疼姐姐的。”
王妃脸上露出些许笑意:“这样的话怎么能当着外人说?我想泡好了,我们起吧。”
有人上来服侍,很快她们里三层外三层穿好了衣服。
简珠儿洗自己的,腿上的伤口有些软了,但她仍舍不得出水。
这时候,满月捧着一大堆东西进了来,正碰上两个王妃往外走。
王妃一眼看到满月手中的大红衣物,停下了脚步:“你拿的是什么衣服?”
“回王妃,是喜服。”满月低头道。
“喜服?给她穿喜服做什么?她在这里洗澡我可是没计较,怎的还穿上这刺眼的东西?”
“回王妃,王爷让奴婢服侍珠儿王妃洗过澡后送到他房里。”
满月说完这话,两个女人都愣住了,相互对视一眼,王妃看着厚溪道:“你身体可是恢复得好了?”
厚溪停下头:“便是好些了,也是小产,未满月的,王爷想是怕沾上秽气吧。”
“对呀,你才小产几天呀,今天怎的来洗澡?”
“大夫说无碍的。”厚溪的声音弱了下去。
简珠儿在看热闹。
在台风未波及到自己之前,她先免费看戏。
宫心计她看过,这女子斗起来都是有心计的,可是她们两个人,说话做事可是没什么含金量,充其量不过是小把戏罢了。
或者自己看得小说电视太多,学得聪明了?
王妃突然板起脸,往外便走,厚溪紧紧跟了上去,满月瞧着她们的背影,有些疑惑。
穿好衣服后,简珠儿肌肤感受着丝绸的凉滑服贴,心qíng更是好了许多,虽然前路未卜,但也正是这前路未卜,自己没得选择,倒省心了。
哲学家可是说过,选择既是痛苦,看来上天想让她完全摆脱痛苦!
她自嘲地笑笑。
两人出了温泉屋,满月引领着简珠儿穿花渡柳,一路行着,差不多有十多分钟,才走到一屋舍密集的庭院,简珠儿想,原来自己住的是花园里,这才是正常起居的住所。
竟然学会躲了
屋挨着屋,正房耳房,连并长廊,外墙很高,还有二楼。都是砖木结构,琉璃的屋顶,画栏雕栋,有些像江南建筑的风格。
简珠儿行着看着,这屋子怕是有百十间吧,自己竟看不到头,总感觉这墙外还有墙,院子外还有院子。
院子中不断有穿梭的丫环,间或婆子。时常看到年龄很小的家丁,在简珠儿看来,他们不过十三四的样子,个个都很清秀灵俐。
但无一例外的,见到她们都行礼,嘴里称呼着左夫人。
简珠儿被称呼得有些迷糊,不是侧妃吗?怎地又左右夫人?
很快到了一个单独的院落,庭院不大,里面有花树,院子里是一座二层的小楼,牌匾上有繁体字:天一阁。
好在这三个字中的天一两个字同简写的一样,她认得。
门口有两个小童,头上梳的是总角。
简珠儿识得这发式,是因为她看了《红楼梦》后特意上网查的什么是总角。
小童瞧见,忙道:“拜见左夫人。”然后其中一个近前道:“满月姐姐,这几日你去了哪里?怎的才回来?天一阁没有姐姐,总觉得缺点什么呢。”
满月笑笑:“我不在,你们不是更自在些?”
“姐姐不在,王爷的喜好别人摸不好,他老人家老发脾气呢。”
“胆子大了,敢说王爷的不是?”满月扯了扯他的头发。
小孩子吐了吐舌头,退到一旁。
屋子里又迎出来几个小丫环,施礼后悄悄地退出了院子,简珠儿送到门口道:“珠儿王妃,您进去吧,奴婢就在外面应着。”
简珠儿心里一阵的紧张,一手握着滑滑地裙裾,一手推开门,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一进屋子,是一大厅,深色的桌椅,jīng美高大的瓷器立于四角,墙上有万松图,牡丹屏风立在右侧,那里面应该是一屋子,她犹豫了一下,绕过屏风,果然看见又一个小一点的客厅,再往里,是半圆形的门拱,上面垂着一绿色的珠帘。
这厅里面的摆设要jīng致些,墙上挂着字画,窗台上有cha花,地上是地毯,墙角处有鹤形铜炉,从尖尖地鹤嘴里正袅袅地往外散着青烟,一阵香气入鼻,同那日闻到的一样……
“发什么愣?你又不是头一次才见到。”随着一个熟悉的男声,珠帘一响,王爷从里面走出来,一身便装,月白的衣衫,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柔顺地披在肩后,黑亮浓密的头发足足垂到了腰部,简珠儿很是惊艳,这男人的打扮,看起来温柔敦厚得多,比起在破屋里的凶神恶煞,简直是两个人。
那会嚣张如太阳神,这会如和煦的chūn风,更如花神般美好飘逸。
简珠儿完全没有觉察到自己的眼神有何不妥,但看在男人眼里,却是另一番影像。
“你在瞧什么?你是不是想起某个男人来?”王爷面目狰狞地走近,刚一抬手,简珠儿学jīng了,虽不利落,但也很快速地往后退去。
“咦?竟然学会躲了。本王今天有心qíng,就陪你好好玩玩。”男人说着,突然上前,一下子将她搂在怀里。
本王教你?
简珠儿鼻子紧紧地顶在他的胸前,一股清香混着成熟男子的气息挡不住钻入鼻翼,让她心神一震,忘记了反抗。
就在这时,男人放开她,嘴角挂着邪邪的笑:“转了xing了?这是你另一个把戏?嗯?怎地不说话?哦,对了,你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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