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行到半路上江凝烟便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所以此时身上还是赤、luǒ着的,秦绍摩挲着她露在外面的如玉肌肤,发觉有些凉,连忙给她把被子盖好。衾被下两个人luǒ、身相贴,他心满意足地抱着怀里的香软娇躯,只觉这世上最快意之事莫过于此。
秦绍向来jīng力充沛,一夜没睡也不觉得怎样,这会儿他心qíng大好,也就不急着起chuáng,挨着她磨磨蹭蹭,最后终于将人骚扰醒了。
凝烟醒过来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疼的厉害,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睁开眼便见秦绍那张可恶的脸凑在她面前,见她醒了,还嬉皮笑脸地探过来在她唇上啄了啄。
于是昨夜模糊的记忆在这一刻悉数回笼,凝烟蹭地坐起来,正要发作,却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上身完全bào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秦绍后知后觉地去拉她:“快躺回来,小心冻着。”
凝烟不理他,将被子扯过来遮在自己身前,左右找了找衣裳,拿起来套在身上穿好。
秦绍luǒ着坐起来,假装没看到她yīn沉的脸色,笑问:“天还早,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
凝烟不说话,飞快地将中衣穿好,然后抡起枕头打过去:“你说做什么,当然是和你算账!”
夫妻之间从来都是你进我退你退我进,断没有一方作威作福,另一方永远受着的道理,更何况秦绍这样素来喜欢得寸进尺的,如果凝烟真的轻易原谅了他,那以后他就更肆无忌惮了。
秦绍也知道自己理亏,加以她力气小,软绵绵地枕头打在身上并不如何,gān脆也就不反抗,单臂挡着头脸解释:“烟儿,你别生气,其实爷也是为你好才,才……出此下策的。”
听他还敢狡辩凝烟更伤心了,劈头盖脸的打他:“为了我好?真为了我好你就不会做出这种禽shòu不如的事来!你竟然对我下药,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当什么了,什么下作手段都用!”
听她声音有些不对,秦绍有些慌张,只好认错:“你别哭,好吧,是爷不对……只要你消气,要打要骂都行……”
凝烟见他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gān脆将枕头扔了,扑过去拧他身上的软ròu:“这是你说的!”
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敢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他哀哀呼痛,躲闪两下,见她不依不饶,负气下用力一挣,却不想自己力气太大,把她推倒在chuáng边。
凝烟扑在被子上,这两天的委屈一起涌上来,大哭出声,她造了什么孽才遇到这厮,没他这么能祸害人的。
她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哭秦绍顿时慌了神,赶紧过去扶她起来给她拭泪:“爷不是故意的,摔疼你了?”
凝烟哭着推他:“放开我放开我……”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心下后悔,刚才要是让她打两下,也不至于弄得自己这么被动:“好了好了别哭了,爷给你认错还不行吗?你这么哭让下人听了还以为爷怎么着你了。”
凝烟捂着眼:“你滚!你做了这种事还说没怎么着我?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你滚你滚!”
秦绍不知死活地去拉她的手:“好烟儿,别和爷置气了,爷是因为喜欢你才如此……”
这是凝烟这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他这种人也知道什么叫喜欢?
她本来想摔开他的手,却不想动作幅度太大,挣脱时指甲划到了他的脸侧,当即便有血珠滚落下来。
秦绍嘶地吸了口气,自己用手抹了把脸,果然见沾上丝丝血迹,一口气噎在心口:“你!”
他瞪视着她,见她眉间微蹙,嘴唇紧抿,冷冷地盯着自己,竟是看不出半点的怜惜之意,假生气顿时变成了真生气,冷哼一声,下了chuáng自己翻出衣裳,胡乱穿了两件,一边朝外走去,嘴里还一边嚷道:“都是爷惯的你,动了手还敢不认错……你不是愿意哭吗,那你就继续哭吧!哼!”
他们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下人早听见了,但没人传唤谁也不敢进去,这时见他衣衫不整地走出来,连忙迎上去:“少爷您……”再看他微微红肿的脸上滴着血迹,吓得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含绛这时正端着水进来,见得他白玉般的脸上那几道清晰的抓痕,也是惊了一跳:“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秦绍没好气地:“没事,猫抓的!”
下人面面相觑,这屋里哪儿来的猫?
含绛在外间重新伺候他将衣裳穿好,嘴里道:“少爷,您脸上破皮了,一会儿奴婢给您上点药吧?”
他瞄了内室一眼,伸手捏了捏含绛光滑的脸蛋,高声调笑道:“还是你这小东西知道心疼人。”
含绛含羞带怯地躲了躲,娇嗔一声:“少爷,您别这样。”嘴里这么说,眼神却yù拒还迎地缠了过去。
若是以往秦绍被她这么看着早就shòuxing大发了,可这会儿他还在和江凝烟置气,哪里有这心思,等梳洗好了,就带着门外候着的孙小左向书房走去。
今天南北军要换防,本来他得去看着,可如今脸伤成这样,他也没心思出门了,写了张纸条让孙小左找人送到高世安手里。
等秦绍走了,蓝田暖玉连忙进去看她们家小姐,见她只红着眼坐在chuáng上并没有出事,松了口气:“小姐,您还好吧?”
凝烟双目无神地看了她们一眼,应了一声,扶着蓝田伸过来的手下了地:“给我梳洗一下吧,一会儿还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他们俩这无数只眼盯着,没过多久府中下人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少爷和少夫人吵架了。而等凝烟刚到秦老太太的院子,就被人拦在了外面。
秦绍出不了门,就招了几个小妾和宠姬过去,在水榭寻欢作乐。
他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喝着美酒,听着小曲,本来yīn郁的心qíng又慢慢好了起来。他想要不晚上还是回去看看吧,只要江凝烟肯认错,他就原谅她。
做了决定,秦绍就一心盼着天黑下来。
九姨娘靠在他怀里,用纤纤玉指摸着他另一边儿完好的侧脸,软软道:“爷,少夫人这也太狠心了,看把您伤的,奴看着都心疼。”
秦绍扒开她的手,恼道:“谁告诉你们说这是少夫人弄的?!”
九姨娘吓了一跳:“奴,奴自己猜的……”
“哼,少跟爷玩你们那点小心眼,以后自己放聪明点,掂量掂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九姨娘连忙跪在地上:“奴错了,还请爷饶了奴这一回。”
秦绍没心qíng了,一脚将人踢开:“滚。”
等人都下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决定去找江凝烟算账。
可等他回了院子,却听下人说凝烟还在老夫人那里,老夫人知道了他们吵架的事,气得罚她在雨里跪了半天了。
秦绍瞪着那人:“这么大的事儿你们怎么不早点告诉爷!”
下人委屈:“您之前说了,不让咱们过去打扰。”
“自己去领鞭子!”没工夫和他们废话,秦绍急急忙忙往老太太的院子赶,这会都过了午时了,跪了大半天人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到了老太太的院子,他果然看见凝烟和她那两个丫鬟一起跪在雨里,浑身都湿透了,脸色冻得惨白。
刚想过去将人扶起来,可到了跟前又忍住了。他擅自将人带走,自己是没什么,恐怕以后祖母对凝烟会更加不满。这样想着,他便冲跟在后面的下人吼了一声:“你们没长眼啊,还不赶紧给少夫人打伞!”然后自己就进了屋。
凝烟这会儿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听到秦绍的声音下意识抬头去看,眼前却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好几个人影。
她想,肯定不是他,他怎么会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呢。
秦绍这么大嗓门屋里的秦老太太早听见了,见他进来,连忙让人坐到自己旁边,摸着他的手不满道:“这下人怎么伺候的,衣裳都湿了。”
秦绍无所谓地甩了甩袖子上的水,笑道:“没事,是孙儿自己走地快了些,跟他们没关系。”
老太太不高兴道:“急什么?可是怕祖母为难你媳妇?”
秦绍嘿嘿一笑:“孙儿是怕她气坏了您,她让您不高兴,您自然要罚她,孙儿才不心疼。”
听他这么说老太太高兴了,正要问他们早上的事,突然惊叫道:“你这脸是怎么弄的?”眼神不太好的老太太这才看见他脸上的伤,心疼的手直哆嗦,“别告诉我是你媳妇抓的!”
秦绍一脸蛮横:“她敢!您放心,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被外面野猫抓了一下,孙儿已经让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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