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赠千金_窗扉紧扣【完结+番外】(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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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多礼。”假笑一声,转过眼珠看着凝烟:“夫人不是说昨晚太累了么,今天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为夫自会好好招待何公子的。”

  ‘好好招待’这几个字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调。

  他有意在话里暗示的意思让凝烟气恼不已,可秦绍却只假装没看到,笑眯眯地瞥了何寻之一眼,见他脸色晦暗,于是笑得更欢了,故作体贴的拈起凝烟耳边垂下的鬓发拢到耳后,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来:“我让人送你回去,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了。”

  qiáng忍着推开他的冲动,凝烟木着脸:“好的,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回过身向何寻之点了点头:“表哥,既然夫君有事要和你谈,我便先走了,失陪。”

  何寻之安抚地冲她笑了笑:“好,你去吧。”

  他这一笑秦绍整个人都不好了,咬着牙拉过凝烟,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夫人,我想了想,还是为夫亲自送你回去吧。”说完冲何寻之微微颔首:“还请何公子稍等片刻。”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走了。

  何寻之看着他攥着凝烟手臂的手,眉头皱了皱,握着的拳松了又紧,最后终是没有阻止,扭头调开了目光。

  “秦绍,秦绍!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出了帐篷,凝烟终于忍不住挣扎,不满地看着他:“你又发什么神经?”

  “怎么,见到那个小子,我碰一下都不行了?”他把人拉到跟前,牢牢钳制着:“谁准你见他的?”

  “你无理取闹!”凝烟难以忍受地去掰他的手,“你能不能正常点?”

  “不能!”秦绍捏着她的下巴:“我讨厌他看着你,讨厌你和他说话,讨厌你对他笑!我告诉你,你再私自见那个小子,他就死定了!”

  后面有下人远远跟着他们,凝烟不想让人看笑话,勉qiáng让自冷静下来,低声道:“秦绍,你别这样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私底下说,现在你先放开我。”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再背着我和他见面。”

  “你太过分了。”凝烟闭了闭眼,“你为什么总是怀疑我?我都说了,他只是我的表哥,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相信?”

  秦绍只问她:“你做不到?”

  ……她简直要被bī疯了。

  她是人,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可他却一直想cao控她的一切,如果连一点自主的自由都不能有,那她和被圈养的宠物有什么分别?

  所以,她不是不能答应他,而是不能这么答应他。如果以后她意外见到何寻之的时候他不在场,岂不是违背了诺言?

  凝烟直视着他:“是的,我做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好吗~~~~(>_<)~~~~

  ☆、第四十七章

  秦绍面沉如水,隐藏在yīn影里的眼睛忽明忽暗,最后终于泯于夜色之中,漆黑的眸子如同黑dòng一般。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他终于开口,嗓音yīn郁地吓人:“好,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这都是你bī我的。”他猛地将人放开,转身便走。

  “秦绍!”凝烟突然心慌起来,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袖子:“你要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淡:“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

  “秦绍,不要意气用事,不要随便伤害别人。”她不得不承认,若是真的计较起来,自己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这样的秦绍让她连求qíng都不敢,“别再让我对你失望了,可以吗?”

  闻言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凝烟一眼,却什么都没有回答,推开人大步走了。

  心神不宁地回去之后,凝烟躺在chuáng榻上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得秦绍这次找何寻之来都不简单,而且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辗转反侧了半晌,直到深夜秦绍都没有回来,凝烟记挂着之前的事心中不安,自然也睡不着,迟疑了一会儿终是让人出去打听了一下,可下人却回报说他还在和人议事。

  都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谈完?

  既然睡不着,她gān脆起来找了本书翻看,权作打发时间。

  直到天光微明,秦绍才终于把目前糙原上的状况和何寻之说清楚,告诉他自己的目的,并给分析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让他自己决定要不要帮这个忙。

  对于秦绍的话,何寻之是相信的,他毕竟在驻扎在糙原的游骑军,对糙原上的qíng况大体上还是了解的,他刚才说的那些话他也知道一些。

  但是还存在很多:“可是,如果我把骑兵带来,这些人要藏在哪里?我不认为几千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糙原王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你不用担心,离王庭不远,有一座寺庙,占地足够大,你们可以先藏在那里。”他说的正是那座有着热水温泉的寺庙。

  “那里面的喇嘛……”

  秦绍把手放在脖子前一抹:“全部灭口。”

  何寻之脸色一变:“不行!这些人都是无辜的……”

  “你在开玩笑吗,何公子。”秦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们可都是糙原人,也就是我们的敌人,哪里会有无辜不无辜之说?”

  何寻之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他们是平民!就是真的开战,我们也不能对平民下手!”这是他的底线。

  “好吧,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jiāo给我。”秦绍曲起食指弹了弹桌子,淡笑着提醒他:“何公子,这么心慈手软,可是难成大事啊。”

  战争,从来不需要仁慈。

  何寻之脸色复杂的看着他,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凝烟嫁给这种人,真的能幸福吗?年纪轻轻却心狠手辣至此,那对她呢,会不会也是这样?

  安排人送何寻之离开后,秦绍慢悠悠地回了帐篷,本以为凝烟还没睡醒,可进去却看到她靠在chuáng柱上看书。

  “你没睡?”他皱着眉看了凝烟一眼,一边向屏风后走去一边嘲讽道:“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那表哥?”

  凝烟咬了咬唇,因着有丫鬟在,没有回应他。

  可她不说话不代表秦绍会罢休,等屏风后一阵轻微的入水声后,他又不依不饶道:“说啊,问你话呢。”

  凝烟示意在边上伺候的丫鬟都出去,然后才无奈道:“你回来是想和我吵架吗?”

  静了一下,秦绍没有回答,反而道:“既然你让她们出去了,你就亲自来伺候我。”即使是隔着屏风,她也能从语气中听出他此时恶劣的态度。

  不想被他找茬,凝烟只好下了chuáng走过去,可心里却对他这种离了人就生活不能自理的剥削阶级恶习非常不齿。

  “既然不qíng愿就不要过来好了,我又没有bī你。”他趴在桶沿上不yīn不阳的讽刺她:“我可不想你又对我失望了。”

  小心眼,记仇,睚眦必报,还有什么,对,他还无事生非,是非不分!在心里数完秦绍的罪状,凝烟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你好好说话会死吗?”

  “不会死。”他掬起一捧水看着它缓缓漏出去:“但是会疯。”

  “不要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玩笑。”他抬起头,又重复一遍:“我没有开玩笑。”

  “秦绍,你到底要怎么样?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凝烟受不了他这样,难道自己以后还要不断面对他的猜疑吗?

  “我也想信任你啊。”发觉她的激动,他反倒气定神闲起来:“可是我要怎么信任你呢,你心里从来没有我,那我拿什么告诉自己你非我不可?”

  凝烟一顿,解释道:“我们是夫妻,这是不会变的,不是吗?”

  “夫妻。”他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笑望着她:“江凝烟,你不问问何寻之怎么样了吗?”

  他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的名字,乍然听到,凝烟不由愣了一下,然后才摇了摇头:“我不问。”

  尽管她这么说了,可秦绍仍是一点都不高兴:“你是不想,还是不敢?”

  凝烟不答。

  “哈,我又何必问你呢。”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毕竟答案是怎么样,我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这样的气氛实在让人感到窒息,她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逃避般把手中的布巾放回汤板上:“差不多了,你洗完自己出来吧,我先出去了。”

  没走出多远,却听他突然在后面道:“你真的把我当做你的丈夫的话,就脱了衣服,然后进来。”

  “你说什么?”凝烟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我说,脱了衣服,然后过来。”他面无表qíng,却掩不住眼眸里浓浓的挑衅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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