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姜凌云扫了眼瘦瘦小小的两人,脸上泛起讥诮的笑容,冷哼一声道:“就凭你们两?”
沈远眼睛轻轻一眯,单凭小六肯定不行,但他!却不是手无缚jī之力的柔弱书生!
二夫人见qíng况不对,急忙扯了扯姜凌云的袖子打断了她的话,暗自埋怨姜凌云没脑子,把事qíng闹大。
她gān笑了两声,朝着沈远道:“掌柜的,我家大姐也是着急了,你别见怪。你有所不知,这丫头从小xing子就执拗,又任xing,前些日子因为和长辈吵了几句,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家……如今家母还为她担忧不已,如今我们和她碰见了,自然要带她回去。可是这孩子却还在闹脾气,我也是没有办法,才……”
这时,一旁的姜凌云打断了她的话:“弟妹,和他说这么多做什么,我们都是雯丫头的长辈,难道还会害她xing命不成?”
“不错,你们怎么可能害我的xing命。”被婆子包围的姜佩雯冷冷的说道,“若是我死了,你们将谁去送给那十恶不赦的人为侍妾呢?难道送二伯母的亲闺女?”
她这话一出,二夫人脸都绿了,而姜凌云更是羞的满脸通红。
这些弯弯道道在世家大宅里都是常见的,但这些从来都是隐藏在黑暗中的,掩盖在那光华亮丽的和气繁荣下,平常就算人们都明白也不会说出来。
可是她没想到姜佩雯就这样直白的,毫无掩饰的将这世家肮脏的东西赤luǒluǒ的说了出来。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姜佩雯冷笑一声,“怎么,现在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秘密,又舍不得自家女儿,便想起我这个被你们排挤出家的人了?”
说到这她讥诮的扫了眼二夫人和姜凌云道:“二伯母如此做我倒是明白,这做娘的怎么都不愿意送自己的女儿给一个脾气恶劣、作恶多端、又六十好几岁的老头为妾,何况还身有恶疾,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可是姑母的所作所为就让我不理解了,你这么不遗余力的想把我推入火坑又是为何?难道就因为你要打我不成,反而自己摔了一跤,所以一直记恨在心里?说起来,姑父这些年养外室,接受他人送来的美女,你应该深受其苦才对。怎么可能忍受自己的侄女去做那卑贱的妾侍呢?”
姜凌云的夫君一直跟随其父驻守安州,在安州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潇洒。
这些年不仅纳了不少美妾,还养了好些外室。这也是姜凌云多年没有生下孩子的原因。夫家呆的烦闷,再加上安州地势偏远,所以姜凌云每年都会来泾阳住上两三个月。
姜佩雯记得书中卢琳玉就曾拿此事挑唆了张氏和姜凌云的关系。
说起来书中的女人都是极品脑残,而这姜凌云更是个中之最!跋扈嚣张、自私自利、还没脑子……
当时看书时,她就最讨厌这个角色,看见因卢琳玉的挑唆她被张氏收拾的模样,她还曾大呼好慡!
上次自己急于离开姜家,放了她一马,没想到今儿又撞上来,哼哼,不收拾她怎么对得起自己那发黑的良心。
姜凌云这人死要面子,多年来回娘家都是一副快乐幸福的模样,哪曾想有一天会被人撕开这道谎言,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就是在她的心桶上几刀,直刺的鲜血淋漓……
姜凌云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满脑满耳都是姜佩雯那铿铿作响的声音。
“你胡说!”姜凌云声色俱厉的嘶吼道。
“是吗?除了表弟,姑父已有七八个庶出子女了吧,对了,前些日子才又添了丁。”姜佩雯闲闲的一笑,“其实想想,这样也挺不错的,姑母你无需忍受分娩之苦,便有大把的孩子争着叫你母亲。”
“你……你……”姜凌云脸先是刷白,接着便涨的通红。
这些都是她心中的痛,是她不愿意任何人知道你秘密!可是现在……却被人毫无保留的抖了出来。
她来不及细想姜佩雯为何对这些发生在安州的事如此清楚,她现在只觉得脑子发晕,她不敢看,不敢看周围的人,她怕她一望去便看见周围的人那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嘲讽讥诮的眼神……她只想假装看不见,听不见,可是不可能,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和那一道道目光如刀剑一样刺进了她的心……
若是现在地上有个坑,她肯定马上钻了下去,可是没有……
仓皇羞愤间,她也想不到什么办法,于是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她这一晕,自然引起一阵骚乱,旁边的婆子急忙放弃拦住姜佩雯,冲上去扶住姜凌云,二夫人则是大叫着抬姜凌云上马车……
一旁的陈子华见自己母亲晕了,先是一呆,接着尖叫声猛的冲过去就要厮打姜佩雯。
“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坏人……”
姜佩雯一把扯开张牙舞爪的陈子华,盯着双眼紧闭的姜凌云,心中满是疑惑。
晕?想这么简单就把事qíng了了?怎么可能?
再说,她可是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这么点小事便能刺激的晕了,那她这姑母的心脏也太脆弱了!先天xing心脏病都没这么容易晕倒!
忽然,姜佩雯眼眸一张一缩,嘴角轻轻一勾露出一丝笑容。
嘿嘿,她看见了。
她的眼睛,姜凌云的眼睛动了。
装晕!
真没技术含量啊!
而这时,陈子华又叫嚷着冲了过来,可是他还没碰到姜佩雯的衣衫便被一只手抓住:“你若想你母亲就这样死了,你就继续在这打!”
“你胡说什么!”陈子华一听顿时尖叫道。
姜佩雯拉着陈子华的手,连拉带掐成功的推开围的团团转的婢女婆子,挤到姜凌云身边,朗声道:“你们别动她,我小时候在南边也见过这种一下子就晕倒的,遇到这种不能移动,一动姑母这条命就没了的!”
看她说的似模似样,二夫人也有些没了举措:“阿……阿雯,你说的可是真的?”
“那时当然,我可是亲眼看见的。”姜佩雯脸点了点头,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那先把大姐放在这别动,你,快去请大夫。”二夫人虽然半信半疑,但也听了姜佩雯的话,急忙遣人去请大夫。
姜佩雯见状忙道:“二伯母,这里去最近的医馆来回最少也得要半个时辰。姑母这是急症,可等不得。”
“那可怎么办?”二夫人有些慌了。
姜佩雯昂了昂头道:“二伯母放心,当初我在可亲眼见过有人怎么施救的,姑母这事就jiāo给我吧。”
“这……”二夫人顿时迟疑了,这事关人命,若是姜凌云再次有个三长两短,她绝对没好日子,但姜佩雯说的煞有其事,她却拿不准,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二伯母,虽然姑母对我有些成见,但我却没有那见死不救的道理。”姜佩雯沉着脸道,“二伯母若是不相信,那我就在这儿等大夫来便是,若是姑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二夫人闻言,看了看双眼紧闭,不知如何的姜凌云,咬了咬牙:“好吧,雯丫头,你姑母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二伯母,姑母可是我的亲姑母,看我的!”姜佩雯扬了扬头,胸有成竹的说道。
接着她展开手臂,做了几下扩胸运动,双腿张开,膝盖微弯,深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右手变掌为拳……
一拳打向了姜凌云的腹部:“天马流星拳!”
接着又在她的腰部重重的一锤:“老鬼就要扁!”
这种医治方法可谓前所未闻,只看得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二夫人更是长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只有陈子华气的小脸都青了,他一把拽住姜佩雯的胳膊,怒道:
“你这个臭女人,做什么?你gān嘛打我母亲!”
“你这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姜佩雯将挣开陈子华的拉扯道,“别在这胡搅蛮缠阻挠我救你母亲。”
说完她变拳为抓往姜凌云的腰部软ròu一掐:“飞天御剑流……”
她刚收回手,便听到“哎哟!”一声,接着姜凌云的双眼睁开。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姜凌云迷茫的看了眼四周,满脸的疑惑说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看,有效吧?这不就醒了吗?”姜佩雯嘴角一勾,笑道。
姜凌云被打的疼痛难忍,实在憋的没了办法才醒过来。
她本想着这一晕,众人便会把她送回姜家,那自己也不用在这受人讥笑了,至于姜佩雯,以后有的是时间找她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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