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_三叹【完结】(1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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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嬷嬷有礼。”韩肃扫地一揖,道:“我找阮姑娘有些事,能不能劳请甄嬷嬷唤她出来?”

  “自然是可以的。阮姑娘。”甄嬷嬷回身看向阮筠婷。

  阮筠婷放下毛笔,撑着桌面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先给甄嬷嬷行礼:“嬷嬷。”

  “嗯,世子爷既有事找你,你便去。”

  “是。”再次行礼,阮筠婷垂首退出了厢房。

  雕花木门关上,屋内的姐儿们便开始有些心不在焉。徐凝霞气的险些摔了镇纸。泼天的宠爱,为何从来都不是她的?从前是阮筠婷,现在又多了个徐凝巧!想想昨日老太太那个急匆匆的样子,她心中好似有把火在燃烧。

  徐凝芳看了一眼徐凝霞,垂眸,唇畔挂着一位不明的笑。罗诗敏则是担忧的皱眉,若这样下去,君召英的机会岂不是没有了?毕竟世子爷家世人品都是拔尖儿,姑娘们趋之若鹜的。

  阮筠婷这厢出了门,迎面chuī来一阵寒风,冷的她缩了缩脖子。

  韩肃忙将金貂绒大氅脱下,裹在她的身上,“你能走吗?脚伤重不重?”

  “无碍的,慢慢走便可。文渊,这衣裳还是还给你。我……”

  “你是嫌弃我?”韩肃冷下脸来。

  阮筠婷忙摇头:“怎么会,只是书院里人多口杂,我怕惹了不必要的麻烦。再说这么冷的天,万一你染了风寒如何是好。”

  “哪里那么啰嗦,叫你穿着你便穿着。”

  韩肃霸道起来,皱着眉,硬朗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负手向前走去阮筠婷见状,只能乖乖跟在后头。随着他东拐西拐,不多时就来到后园临近书院高墙的一处厢房。推开房门,道:“进来歇会儿,这儿是我在书院专门休息的屋子。”

  阮筠婷挑眉,谁说书院不准搞特权的,韩肃贵为当今圣上的亲侄儿,山长对和先生对他定然会另眼相看的。

  韩肃读懂阮筠婷眉目中的调侃之意,笑着摇摇头道:“你当我喜欢?不过也拜我那身份所赐,你才有了休息的地儿。进来。”

  屋内摆设简单,一chuáng临窗暖炕烧的热乎,两把圈椅也立在墙角,炕上摆着小几,放着笔墨和书籍。

  阮筠婷便在炕沿坐下。

  韩肃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阮筠婷,笑道:“我跟太医要来的止疼药,说是有奇效。还有,你那脚扭伤的最好不要总空着,要架起来才不会肿的更严重。你在暖炕上歇会儿,自个儿把药上了。”

  阮筠婷接过药瓶,狐疑的道:“才刚岚哥儿与你说我脚伤到了?”

  “是啊。”韩肃正要往外去,听见她的疑问回过头来。当触及她清澈眸子,联想其中的关键时,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我,那个药是随身带着的。我……”竟不知如何解释好了。

  才刚他得知了消息,立即下山,吩咐人快马加鞭的去找了张太医要了这个止疼化淤的药膏,明知道阮筠婷有水秋心照顾,他还是这样做了,怕她觉得不自在,他也不好当面提。谁知道一句话,就让阮筠婷发现了端倪。

  Ps:临近元旦,亲戚来了家里,白天陪着溜达,晚上招待晚饭,现在正闹哄哄的,实在是没有写文的环境,今天先更一章,差的那一章明天会双倍补上。大家看过之后早点睡,么么~晚安。

  第183章芳心暗许

  阮筠婷原本只是看出时间上的问题,刚才她让阮筠岚将食谱送给世子爷,想来他是那时才得知她脚上受伤的,怎么才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就将药带来了,还是从太医那处特地要来的。她不过随口一问,没想到韩肃竟然脸红成这样,仔细一想,她的脸也有些发热,但更多的是感激。

  “文渊,多谢了。”

  “别客气。”不期然对上她晶亮双眼,韩肃心下怦然而动,竟有一刻无所适从,原地踱了几步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咳嗽一声到了门边:“那个,你上药。”说着出了门。

  阮筠婷提着他的大氅,原本想唤住他,但他走的太快,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就如后头有láng在追似的出去了。

  阮筠婷只能无奈的住口,脱了鞋袜上药。

  其实水秋心给她用的都是好药,只不过因她无法静养,所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太医给的也是好药,涂抹之后红肿的脚踝传过一丝清凉,让她舒服的叹了口气,但也不知能支持多久。

  “希望这次的药更有用。”阮筠婷自言自语,将药瓶揣好。按摩片刻后穿好鞋袜离开屋子

  韩肃正负手背对着屋门站在雪地中,大红色棉袍在银装素裹之下像一株绽放的曼珠沙华,极尽妖娆。

  “文渊。”

  韩肃闻言转身,对着阮筠婷微笑,已经不复刚才的紧张和尴尬。

  阮筠婷笑道:“剩下的药我留着了,今日多谢你。我该回去了。”

  “嗯,我送你。”

  “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你去了,太扎眼。”

  韩肃原本要回屋去取大氅,闻言。去开门的手便放下了,点头道:“也是,那你慢点。”

  “知道了。”

  阮筠婷微笑颔首。缓步离开。

  待她转过身后,韩肃的目光才渐渐转为温柔。在她的面前,他不敢表现的太激进,因为每次只要他表现的主动些,她都会闪躲,怕吓到她,让她疏远了自己。他只有在她背后才敢用这般直接倾吐爱慕之意的眼神看着她。左右来日方长,她还小,他也还年轻,不急。

  黑暗的屋子里,有一点亮光在来回晃动。婵娟拿着点燃的香头。如每日那般来回走动,挥舞手臂。

  阮筠婷坐在暖炕上,披着件棉袄,一面让红豆帮她的脚踝搓药酒,一面盯着香头练眼神。

  “姑娘,这都四天了。你的脚还没好些,要奴婢说,还是跟老太太说一声,不要再坚持了。今日您又是戌时三刻回来的。每日晚膳吃的都不准时,您还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若是饿坏了可怎么好。”红豆闻声软语的劝说。

  婵娟则没有什么好气,一面挥舞着香头一面道:“要我说姑娘就是太体贴人,一点都不考虑自己,你为了徐家受罪。徐家人现在可都抱成一团,乐呵着呢。”

  这话若是韩斌家的在,婵娟是断不敢说的。不过现在有什么要紧?韩斌家的自打二太太与七姑娘回府那日,就再没回静思园,她怕早已经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谁了。或者说韩斌家的的主子,从来都只有老太太一人。

  阮筠婷闻言只是浅笑不语,这等事她早就放开了,若真计较这些,每日什么都不必做,就能被自己胡思乱想的内容气死。

  “好了,手心手背上都是ròu,咱们何苦争这一朝一夕的长短。婵娟,你也累了,今日就练到这儿。”

  “是,姑娘。”婵娟灭了香头,将窗子敞开了一个小fèng隙透气,待味道散尽了才重新关好。红豆这厢也给阮筠婷搓好了药酒,拿了汤婆子将被褥捂热,阮筠婷披散长发,才刚要休息,外头就传来小丫头的说话声。

  “姑娘,七姑娘来了。”

  “七姑娘?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婵娟对徐凝巧素来没有好印象,语气也带了些尖锐。

  阮筠婷轻斥道:“婵娟的嘴越来越坏,叫人听见了不是惹祸上身?还不快去迎七姑娘进来。”

  “是。”

  婵娟披上褙子端着烛台去开门。不多时,披散着长发穿了件锦缎妆花棉斗篷的徐凝巧便进了屋,才进门就搓着手,笑吟吟的道:“阮妹妹,我来找你了。你不会嫌我打扰?”

  “怎么会。快到炕上来坐,红豆,还不给七姑娘倒热茶来。”

  “不用,让秋青去做就是。”徐凝巧上了炕,毫不见外的与阮筠婷盖着同一chuáng被子,笑道:“妹妹白日里不在家,我想寻机会与你玩都不成,今日临时兴起,就带了秋青来跟你这儿住一宿。妹妹不会嫌我烦?”

  “怎么会。最喜欢这样不请自来的,这样才亲近。”阮筠婷笑着吩咐,“红豆,婵娟,你们将灯拨亮些,在拿些瓜子点心来,我要跟巧姐儿聊聊天,若是累了你们就自个儿先歇着去。”

  红豆和婵娟都笑着行礼应是,张罗去了。不多时,秋青端了热茶,婵娟和红豆拿了蜜饯瓜子来,支起小炕几,摆了满桌子。

  既然客人来了,阮筠婷再累也要做出愉快的样子来,抓了把瓜子给徐凝巧,自个儿也优雅的剥瓜子皮,明眸如水般望着徐凝巧,好奇的道:“七姑娘,我只知你是我的姐姐,却不知你是几时的生辰,比我大多少。”

  “我是君成三十七年五月初三的生日。”徐凝巧吃着蜜饯,答的大方。

  “那姐姐大我三岁了。我是乾元初年正月初八的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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