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_三叹【完结】(4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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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向晚拉着阮筠婷像园子里走了几步,又压低声音道:“上一次,你同我说君兰舟离你而去,你为qíng所困,我就一直放在心上,思量君兰舟为何定要离开你,后来得知这个消息,便想或许会有这个原因,这才冒死告诉你实qíng,不论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你都要发誓守口如瓶,着等皇家丑闻,说出去了你知道后果。”

  阮筠婷呆呆的望着徐向晚,好半晌才将方才她的一番话完全消化,徐向晚不会骗她,皇帝醉酒后不经意说出的话也极为可信,这么说,她和兰舟不用再忌讳他的出身?长公主是太后和公孙丞相所生,裕王爷是先皇和其他嫔妃所生,他们两个虽然名义上是姐弟,可实际上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和兰舟之间的禁锢,从此解除了,父王也不用再因为君兰舟身世的原因,将带着孩子的寡妇推给他!

  “晚姐姐!”阮筠婷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徐向晚被她吓了一跳,忙双手将她搀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姐妹之间何须如此!”

  阮筠婷眼泪已然落下,但她的笑容甚为喜悦:“无论如何,我和兰舟都要谢你。”

  徐向晚用袖子为她拭泪:“好了,不要哭画了妆,回去叫人起疑,你我今日所说的话,就当从来都没有说过,可好?”

  “那是自然,我保证,只让兰舟和我父王知道,因为我父王介意兰舟的身世,正要拆散我们。”

  徐向晚便想到了里头那位英伟的年轻将军,理解的点点头。

  “爱妃竟然在这儿。”

  背后突然传来皇帝的声音,唬的阮筠婷和徐向晚都是一惊,阮筠婷脸上尤带泪痕,如何能让皇帝看了去?可若不转身行礼,皇帝必定起疑。

  “皇上,您吓着臣妾了。”徐向晚行了礼,娇柔的走到皇帝跟前,娇嗔道:“臣妾与好姐妹说说体己话儿,您怎么来了。”言语中尽是亲昵的责备。

  皇帝喜欢的,就是徐向晚这拿他当自家夫君不见外的感觉和她娇媚含嗔的调调,大手qíng难自禁的拍了下她的臀部。

  徐向晚娇笑着白了他一眼,挽着皇帝的手臂:“皇上,臣妾有些冷了,咱们回去吧?”

  皇帝双手背在身后,笑道:“爱妃既是冷了,就快些回去,朕与端阳郡主有几句话要说。”

  徐向晚一愣,担心阮筠婷,却不敢让皇帝看出来,便立即作出吃醋的模样嘟着红唇,娇吟一声:“皇上。”

  皇帝被她娇媚的俏模样惹的心痒难耐,但他不会忘了自己要做的事,只道:“去吧。”

  第479480章证据?

  第479~480章证据?

  徐向晚饶是再担心,也不能继续纠缠逗留惹的皇帝厌烦,翩翩行了礼,身姿婀娜的离开了偏院,皇帝随行的德泰和其他小太监也行礼退下,此处就只剩下皇帝和阮筠婷。

  “端阳郡主尤有泪痕,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

  阮筠婷大大方方的用袖子拭泪,腼腆一笑:“叫皇上见笑了,只不过我与婉妃娘娘许久不见,这一次在外头又经历许多,今日见面有劫后余生之感,所以禁不住掉了眼泪。”

  “原来如此。”皇帝不疑有他,笑道:“你与晚儿的姐妹qíng谊难得。”纵然是亲姊妹之间,也很少有如此亲密jiāo心的,他生在皇室,见多了兄弟骨ròu相互残杀,他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看到阮筠婷和徐向晚如此,便有些歆羡。

  阮筠婷并不知皇帝心中所想为何,莞尔笑道:“的确,晚姐姐待我极好,我也待她如亲姊妹那般。”

  皇帝便直接切入正题,问道:“朕心中有些疑问,还请端阳郡主能够解惑。”

  阮筠婷谨慎的点头:“皇上请讲。”

  “那日在古墓之中,朕见你对开门时候的密码很是熟悉。”

  “是啊。”阮筠婷半真半假的道:“实不相瞒,那门上的密码,其实是大伊国的文字,所组成的是绣妍娘娘的名讳。”

  “哦?”皇帝其实回到梁城之后早就找人看过,见阮筠婷并无隐瞒,心中舒坦了不少,笑容也和煦很多:“那么你如何知道那处要填上绣妍娘娘名讳的?”

  阮筠婷心念电转,若说是摩尔斯电码,皇帝定要追问着电码是哪里来的,是谁传授给她的。又要多费一些唇舌,惹出许多是非,思及此,阮筠婷心口胡说:“回皇上,其实那日我真是没辙,乱猜的,我只知道绣妍娘娘名讳用大伊国的语言如何去写,又见那空隙恰好有七个,便试了试。”

  “是么。”皇帝闻言,打量阮筠婷神色。见她笑容依旧,当真分辨不出她说的是真是假,如今只能姑且信了。随后再去探查。

  “皇上,外头寒冷,不如回去吧?”阮筠婷不想多谈,免得露出更多的破绽,便作出不胜寒风的模样来。

  皇帝也知道今日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继续纠缠下去只能让更多人注意此处,况且阮筠婷那日在墓地的表现他记忆犹新,他可以肯定,阮筠婷必然知道一些他不得而知的秘密。如今想指望绣妍娘娘的宝藏和手札已经是不能够了,可徐采菱当年的确是拥有古书上记载的“千里眼”,那么千里眼是从何而来?

  前思后想。所有的疑惑还是要在徐采菱的儿女身上寻找出口,阮筠岚如今远在西武国,且平日观察他也只是一个寻常少年而已。并无多少不同,倒是阮筠婷常常有惊人之举,或许,她能给他他想要的。

  皇帝心中盘算着,与阮筠婷一同回到大殿。此时已过了深夜,新的一年已经来到。许多宗亲都已经散去。阮筠婷又坐了片刻,便于君兰舟一同起身告辞了。

  离开皇宫,阮筠婷上了马车。

  君兰舟才翻身上马,却听见背后有人唤他们:“君大人,端阳郡主。”

  君兰舟侧过身,就见伏鄂身披玄色大氅快步下了台阶,守在门前的两名亲兵立即上前行礼。

  伏鄂潇洒的一摆手,径直来到马车前,行礼道:“端阳郡主,不知我可否与你们二位同行?”

  他方才在殿里吃了不少的酒,此刻眼神晶亮,不见醉酒之态,可身上的酒气却是掩盖不住,即便隔着车帘,阮筠婷都闻得到。

  然此人身份特殊,又是端亲王费力请来的,阮筠婷不能怠慢失了礼数,便半掀起车帘,道:“伏将军有礼,既是要到别苑,你与我们自然是要同行的。”话语中将“我们”二字说的清楚。

  君兰舟听到阮筠婷将的话,心中温暖的很,伏鄂却是不以为然,只当阮筠婷小女儿气,大方笑道:“既如此,末将骑马随行。”回身命亲兵牵来一匹枣红马,利落的翻身跃上。

  那枣红马威风凛凛,夜色下毛色光亮,如此看来,并非凡品。雁影甚少遇上对手,如今见了伏鄂胯下的枣红马,立即被激发了血xing,似乎要奋力一搏与枣红马一决高下,前蹄不安的不停踢踏踱步。

  君兰舟勒紧缰绳,费力安抚。

  伏鄂却笑道:“君大人的坐骑似乎也是宝马良驹。”

  君兰舟闻言点头,笑容依旧如方才在大殿中的,热qíng而谄媚,“回伏将军,的确是个名驹,不过在下官这里受了些委屈罢了。”

  君兰舟所说的受委屈,是指让雁影屡次涉险。

  可伏鄂却理解成了另外一层意思,觉得君兰舟在说骏马甚少有机会驰骋,再想起方才阮筠婷对君兰舟温柔依赖的笑容,心中一念升起,话已经说了出来:“君大人,不如你我比一比,看谁先回到别苑?”

  阮筠婷很是意外,撩起车帘看着两人,如今黑灯瞎火的,地面上又有积雪,还是在城中街道上,比什么骑马啊?伏鄂如此提议,让阮筠婷有些反感。

  君兰舟笑道:“伏将军的提议下官本也赞同,可下官看将军的坐骑是真正的宝马良驹,且将军出身行武,功夫盖世高qiáng,下官不过是一介文官,又不常骑马,这已经落了下风,而且除夕夜里虽然万家和谐,焉知暗处没有人对郡主存了伤害之心?下官愚见,你我还是好生护着郡主回别苑要紧。”

  君兰舟的话句句示弱,且字字在理,让伏鄂一时半刻挑不出任何的差错出来,他是血xing男儿,兴趣已有,却被人如此一番大道理压下,偏又不能拒绝。如此感觉当真让他气闷在胸口,很是不慡。

  君兰舟见他鼻孔微张。大口呼了几口气,心下觉得好笑,如此直肠子的人,也不可谓不是个好人。对于被他故意吊胃口耍弄的伏鄂,倒是也没有初见面的讨厌了。

  养心小筑的外院一直有空房,阮筠婷回了府,便命赵林木家的去外院将东厢收拾出来给伏鄂居住。他的随从和亲兵,也都安排妥当。

  伏鄂所在的院落距离君兰舟住的客院距离甚远,阮筠婷如此安排,就是怕君兰舟见了这人不开心。两人若有摩擦,吃亏的还是君兰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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