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计较她把他的腿当枕头,时遇殊抖来被子裹住两人,缓缓靠在了chuáng背。
他在心里掂量着要和汪遂生说的话,这场谈判,其实并没有太多立场,向一个商人谈及普通群众的利益,想想也是天方夜谭。
尤其是作恶多端的汪家。
但时遇殊仍然想让数据库能对所有人开放,这种虚无的东西,他抢不过来,只能掐着他们的弱处,一点点做打算。
谈判破裂。
时遇殊从汪家出来的时候,神色倒也没怎么变,倒是方渡青直接扑了上来,“怎么样?”
“没戏。”
他突然又有点想抽烟,无解,只能捞起怀中的人狠狠亲了一口。
没想到时遇殊居然在汪家门口耍流氓,方渡青有些诧异,还是乖乖任他亲完。
“汪遂生花了这么多心血,这个东西还没做成,你应该也知道,自然不肯对所有人开放。”
“可他的数据库也不是合法的,国外的信息也是非法侵入或者买来的。”
“那又有什么关系,没人能抓他。”
时遇殊手指搭在车窗上,风一缕缕掠过。
可惜,全国是找不到第二个人能有这样财力物力做这样的东西,人类的求生意志,真是qiáng烈的可怕。
回去吃了晚饭,方渡青又有了新的主意。
也许是知道他们在打研究所的主意,方渡青被驱逐了出来,变成无业游民,每天只能和时遇殊一起去NFSA,当他没工资的小助理。
“我还没和汪遂生见面,这都这么久了,有足够的时间来编造理由。”
“什么理由?”
“他想看汪家未来的气数,这也许是个试探。”
两人在水库旁散步,通体凉畅,绵延几百米全是绿树,摇摆婆娑。
方渡青走了几步,闻见栀子花的香气。
她仍然念着要怎么算计汪遂生,突然想到那日在他家闻到的无名花香。
那是她似乎从没闻过的,似乎又很熟悉的味道。
不然也不会过了这么多时日,还在惦记着,时不时拎出来想一想。
咬着下唇,她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落在时遇殊身后,余光看着他长身背影,吞吞跟着。
“我知道了!!”
走在前面的时遇殊听见身后一声惊叫,转过头去看,方渡青跺了跺脚,“我终于知道了……难怪那么熟悉……是那天看见的花。”
他不明所以,将她拉到面前,“怎么?”
“汪遂生家里有一种只有未来才会有的花,他们家有人……和我一样……”
“他找我,也许是为了确认这一点,是想试探我到底能看到多远的未来。”
“这就是我能拿捏的地方,他在赌,我也可以。”
隐约听出了一点眉目,时遇殊示意方渡青将整件事讲清,也觉得这是个机会,细细谈了许久,终于敲定了新的计划。
等和汪遂生通过电话约好了时间,方渡青竟然失眠,凌晨两点,她下了楼,去冰箱里摸了瓶酸奶,咬着吸管慢慢喝。
喝完了一整瓶,数完了目之所及里的星星,方渡青仍然毫无睡意,她曲腿坐在阳台上,不知道自己到底在gān什么。
紧张倒不至于,心却忍不住狂跳。
为一种即将尘埃落定的感觉。
第70章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时遇殊睡得模模糊糊,突然察觉到一个人攀了上来,手肘挂在他脖子上。
瞬间醒来,下意识搂住她。
却刚好摸到一个柔软圆润的地方。
他睁开眼,看见方渡青趴在胸口,右手捏着什么东西。
“gān什么……”
半夜被吵醒,时遇殊声音低哑,却没有丝毫不耐,想起身去开小灯。
方渡青一把压下他的手,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边,就凑到了他唇边,黏黏糊糊开口,“时遇殊,我想你。”
……不是都在身上了吗。
“嗯。”
时遇殊抚了下她的发,还以为这是小姑娘一时失眠后的心血来cháo,将被子掀开一点,就想把她弄下来,“睡吧。”
“不要。”
她勾住他的脖子,扭了扭,蹭到他身下一物。
他瞬间拧眉,黑暗里也看不清方渡青的表qíng,舌尖抵了下牙根,声音低了几度,“不睡觉你想gān什么。”
“睡你。”
“……”
她钻进了被子里,人还压在他身上。
直接摸了下去,中途被人攥住,她听到时遇殊沉沉喘了一口气,翻身将她钳制到身下,打开了昏暗一盏小灯,居高临下看她。
同时,时遇殊也看清了她丢在被子上的那一盒冈本。
算是明白小姑娘是来真的了。
他不排斥这样的投怀送抱,男女□□到深处,自然想肌肤相亲的。
只是此刻,他想知道她这番没头没脑qíng绪的入口。
低头亲了下她的脸,时遇殊看方渡青一脸“求欢被拒”的戚戚,笑了笑,“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
她憋了一口气,不看他,直勾勾看着那盏小灯,光圈迷蒙扩散,成为这寂静的夜里唯一的光源。
她在时遇殊身下,突然觉得两个人一张chuáng是件很温暖的事。
于是窸窸窣窣起身,微微坐起,倚在他胸口,“时遇殊,等这件事结束了,我们结婚好不好。”
他怔住。
方渡青晃了晃他的脖子,“好、不、好?”
片刻没人回应。
方渡青气馁,求欢被拒,求婚也被拒。
她翻脸,并且翻身就想下chuáng,脚刚落地不到三秒,就被人重重拽了回去。
力度不小。
将她掼回chuáng上,时遇殊抬起下巴,咬住了她的唇,厮磨了片刻,直接深入重重地搅。
被反客为主了,方渡青晕晕乎乎,抬手抚摸着他的背。
两人已是满身汗水,密密贴合在一起。
方渡青的衣裳被丢到了地上,和时遇殊的睡衣缠在一起,被子里的两人同样不着寸缕。
他拿起了方渡青偷偷买来的东西,还不忘笑她,“准备很充分,嗯?”
方渡青在他腰上掐了把,却不敢再看,闭了眼。
做好所有准备,时遇殊抬手,碰了碰她的睫毛,“嘟嘟,睁开眼。”
那声音痒痒的,含有qíng动后的沙哑。
方渡青咬着下唇,看他,眼里没有退缩,只有堪比满天星辰的爱意。
他被那些星星所诱惑,身下一动,就进去了。
她初经人事,不能说是舒畅,却仍然不发一声痛,眼里似是渗进了汗,亮意满满,只搂着时遇殊,感受他和她心跳的重叠。
看着她的神qíng,时遇殊动作放缓,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还好吗?”
她说不出话,脸一寸寸烧红。
时遇殊能感受到身下的躯体不再僵硬,他伏在他肩头,缓慢冲撞,一下下,虽然不快却很重。
方渡青觉得自己恍若沉入大海,没顶的cháo水向她袭来。
她想开口,却是破碎的喘息。
听得时遇殊更无法体谅她,左手轻轻掐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吻她,引导方渡青回应,和迎合。
……
到最后,她已经全身无力,只能由时遇殊抱着去匆忙洗了个澡。
这一折腾,睡醒已近中午。
记起下午还要和汪遂生见面的事,方渡青一骨碌爬起来,发现时遇殊早已不在房里。
她看见自己的睡衣被规整叠好,脸刹那红了,抓起套上,才回了自己房间。
午饭是时遇殊做的,三菜一汤。
方渡青确实饿了,咕噜喝完他早盛好的排骨汤,又捞起玉米啃,时遇殊在对面好整以暇看她。
那视线炙热,她很快察觉,抬眼对上。
三秒后,飘忽着移开。
“多吃点。”
他不再逗她,替她夹了一碗菜。
吃过饭,歇了半个小时,两人出发,时遇殊并不会进汪家的门,只说在外面等她。
方渡青下车前犹豫了片刻,又折返,倾下身亲了亲他。
当做为自己打气。
这次谈话的地方改在了花园,远远看见汪遂生背着手立于树下,方渡青觉得这像个笑话——背影像个慈父,转身却是魔鬼。
此番谈话,她占据高地,自然不怕不惧,三言两语说完自己的话,就抱着胳膊等汪遂生的回答。
用一个数据库换儿子的生死。
多么划算。
她舔了舔唇,眼中多了点恶劣的笑意。
汪遂生面色仍然四平八稳,拿起清茶喝了一口,“我又怎么知道方小姐不是在诈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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