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棠傲刚硬的面庞盈满痴迷,这就是他一直追寻的女子!
魔龙君烨妖异的红色瞳眸里满是欣赏的讶异。上官惊鸿舞绝天下,无人可比,确实出乎了他的意料。
燕玄羽斯文的眼里尽是痴迷,祁煜冷寒的眸光目不转睛。
青衣的他,清越的目光里是动qíng的涟漪。
祁昭阳是震惊得连下巴都快掉了,不敢置信的惊诧比被上官惊鸿打了一巴掌还多。怎么可能?上官惊鸿怎么会赢得过她?不会的,不会!
乐声不知何时停了,上官惊鸿的舞蹈在一个清灵至极却又极其妩媚的动作中划下句点,洋洋洒洒的花瓣也轻飘飘落地归于平静。
大殿中安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众人还沉醉在方才极惊极美的舞蹈中无法回神。
上官惊鸿的目光落在众臣中一席独坐的青衣男子身上,一身青衣,青雅宁静,安如水。
青衣的他,脸上因易过容的原故并无表qíng,清越的眸光却是深深地与她对视,眼中是一种悸动的qíng素。
黛眉微蹙,上官惊鸿突然觉得,这曲舞献错了,她只是想对他表示感谢,却并不是要他心动。
震耳yù聋的掌声响起,大殿内不断bào出叫好声,文武百官们已经激动得失控,就连老皇帝祁晋都忍不住喝彩。
大殿中的灯火再次被点燃辉煌,众人好不容易才安静。老皇帝祁晋率先赞叹,“上官惊鸿一舞,真是惊绝天下!不知此舞名为何?是由谁所编写?”
上官惊鸿淡声说,“就是刚才昭阳公主跳的‘霓裳羽衣’舞,我看过后择优而取、选陋而去,再加以自己的创新,临时随便舞出来的。舞蹈还没取名。”
“哗……”殿内众人又是惊叹不已,燕玄羽、祁云眼里闪过惊讶,北棠傲面色全是折服,就连魔龙君烨熙都又次诧异。
祁煜的心狠狠一动,突然觉得燕玄羽说得对,他失去了一个至宝。
祁轩方才痴迷中回过神,才发现祁昭阳人已不见了,扫视一圈,刚好看到祁昭阳鞠楼着背悄悄溜出侧门的背影。这丫头,肯定是脸丢得没法继续呆这了。
见到众大臣几乎要疯狂得失控的痴迷反应,老皇帝下旨说,“上官惊鸿,上古舞蹈‘霓裳羽衣’也不能与你方才一舞相提并论,你方才的舞蹈已经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美态赛过九天玄女,朕相信不管多少人看到,都会为之惊绝倾倒,朕就亲自为它提名——凤舞九天!”
“这名字取得,确实有魄力。”上官惊鸿微笑,“那就谢过皇上了。”
“皇上英明!”殿内众臣异口同声,老皇帝乐得呵呵笑,“上官惊鸿,入座吧。朕的寿宴因为你,可算是有哭有笑,多姿多彩,增色不少。”指了指给祁云预留的帝王侧首席桌位,“就坐那。”
“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上官惊鸿拒绝。
老皇帝也知道免qiáng不了她,摆了摆手。
上官惊鸿清雅脱俗的身影莲步离开大殿,背后是痴了一地的目光。
在她离开后,老皇帝见众席位中陡然空出的一桌,苍老的脸上闪过欣慰,总算知道,云儿方才就是坐在那里。
离开宣德殿后,上官惊鸿走了一小会儿,见前方宽阔大气的青石板道路上,一身青衣,清雅宁静的男子已然等候。
019 引誘【手打VIP】
弯月悬挂在漆黑的天空,星儿无数闪闪地眨着眼,银白的月光浸洒着大地,青衣男子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中,身影清俊,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
上官惊鸿心里生起冲动,想为他拂去如影随行的寂寞,一直以来,他都是如此寂寞却又似乎甘于孤寂的男子,让人觉得心疼,又是遥不可及。
“祁云……”轻启红唇,上官惊鸿放柔了嗓音唤。
祁云唇角泛起清和的微笑,“累了吧?”有点像丈夫关心妻子,也有点像关心最爱的人那般的自然。
“我不累,”上官惊鸿摇首,凝视他‘平凡’的面孔,“你的‘面具’好bī真。”
“不管如何,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祁云的心里升起一股淡淡的满足感。
“那是因为,你就是你。不管你的容貌如何,你的气质已胜过一切。何况,你还有一副好看得没人能比的长相。”
“在你的眼里,我真有这么好?”
“你说呢?”上官惊鸿没有正面回答他,走到他跟前抬手,在他耳根后面摸,当触到他肌肤的一刹那,祁云身体微僵,虽然知道她要做什么,却还是微微红了脸。
她的十指修长,指尖微凉,美丽无双的脸蛋又正好在眼前,红唇娇艳yù滴,祁云难免心思浮动。
“怎么没有?”上官惊鸿好奇,“人皮面具不应该是粘上去的吗?你的耳朵后面怎么找不到粘合点?我想撕下来看看呢。”细瞧他耳后,居然一点粘合的痕迹也没有,要不是自信眼前的人确实是祁云,不同的长相还真以为是另一个人呢。
“这是我特质的人皮面具,需要特殊的药水化解粘合点,面皮才能拿下来。”祁云说着,取出一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些许水剂往耳后一涂,耳后一处皮面一角翘了起来,上官惊鸿拎着翘起的一角揭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刹时露出祁云绝俊无双的面孔。
把玩着手中的面皮,上官惊鸿感叹地看着祁云,“面皮的触感与人的肌肤一样细腻,你不但会修接断玉簪,居然还会亲手做人皮面具,又能诗能画,还会做生意,你说,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祁云莞尔,“鸿过奖了。”
“这种面皮是什么材料做的?”
“聪明如你,一触,就应当知道了。”祁云并未直言,虽然知道她非同一般的女子,却还是怕惊着她。
“是人的脸皮。”上官惊鸿替他说,“而且是活人的脸皮。死人的脸皮太过僵白生硬,只有活人的脸皮做出来的效果才能登峰造顶。”
凝视她淡定的神qíng,祁云温声问,“你不害怕?”
“没有什么好怕的。”她杀过的人,见过的尸体都不知多少,怎么会害怕区区一张人皮。
“鸿,你太出乎我的意料。”
“你也一样。”上官惊鸿淡然说,“江湖中有一种易容术,戴上假的面皮能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样子。面皮一般由高档仿人皮材料做成,很容易让人看出端倪。唯有‘鬼冢楼’制的人皮面具无人能识穿,只要能拿得出来的东西,绝对能仿得跟真的一模一样。只可惜,‘鬼冢楼’从不轻易接生意。如果我没猜错,这张人皮面具就出自‘鬼冢楼’。既然面皮是你亲手做的,你在里面充当什么角色?”
“‘鬼冢楼’是我开设的暗里机构,若是有人需要造假一些特殊的东西物品,便能借此摸清对方究竟有何意图,知道的事qíng多了,以便掌控天下。”
“掌控天下?你不像是那么有野心的人。”审视着眼前宁静如玉的男子,上官惊鸿自问有些了解他,却又对他如此陌生。比如,他看起来是这般的清宁得不沾血腥,却能用活人的脸皮做人皮面具。
“无事可做。”
上官惊鸿讶异,“你是说,你出于无聊,所以暗中建立权势,经商等等一系列,来控制天下?”
“我的人生,一直以来,都没有意义。”祁云抬眼望了望天际的明月,晚风chuī动着他的衣摆,衣袂随风轻扬,更显孤寂,“空dòng的活在世界上能做什么?唯有不断地做一些事qíng,才能充实苍白的生活。”
上官惊鸿突然明白,为什么第一眼见到‘枫桥夜泊’客栈这个名字时,就知道客栈的主人是个孤独的人,原来,他真的太过孤寂。
想了想,她启唇说,“苍白的生命,还可以有更多种打发时间的方式,未必要暗中建立起钱与权都太过qiáng盛的势力。”
“曾经,我保护不了我想保护的人,”祁云眼瞳里划过深深的痛,“若是当时,我有足够的权力与财富,若是我有足够的能力,她就不会……”
上官惊鸿想起在凝华宫中看到的那个硕大木马型具,祁云的生母凝妃惨死是必然,没听说祁云有心上人,那他口中的‘她’就是凝妃了?
祁云没有继续说下去,上官惊鸿也没问。她不喜欢揭人伤疤,就犹如,她也有痛彻心扉的过往,不愿为人知。
两人并肩而行,走在宫内宽敞的漫漫大道,谁也不再说话。
夜凉如水,二人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更显出一种难言的隔阂隐于两人之间。
前方是岔路,一边是出宫的方向,另一边是前往祁云的居所。二人同时止步,祁云从袖袋中取出一个方形的jīng美木盒,“这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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