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确只有这个法子了。巧娘也点头道:“就这样办好了!”
庆氏和董玉婵听得让贵姐儿自己出题来考三家少爷,却马上同意了。哈哈,咱家儿子和贵姐儿玩大的,又曾经同窗,自然知晓贵姐儿的心意,这答的肯定要比小神算更中贵姐儿的意。小神算再如何,总算不到贵姐儿心中想些什么吧?
“什么,让我出题考他们?又不是考状元。”贵姐儿听完秋燕的话,哭笑不得,这还不如叫我抛绣球呢!
“贵姐儿,这回倒不是开玩笑的,真个要出题考他们了。”巧娘也进房来了,说了原委,笑道:“其实这个法儿最好,既不得罪另外两家,又能选一个你自己中意的。你想啊,这答的好不好,是你说了算啊!你说答的中你的意就是中你的意,不论他答了什么都没关系。三道题答完,你说谁答的最对你的意思,当然就选谁了。没选中的另外两家对外可以说神明照着那个被选中的,不关他们自己的事。可以推到运气稍差上,并不涉及家世相貌人品等,对他们影响不大。其实是一个好法子。”
巧娘说完,便着chūn莺和秋燕准备笔墨,让贵姐儿好生想了问题写上。自己忙着出去看方霞光准备米筒。
“姑娘,是不是要像戏台上演戏那样写上一个上联,然后让几家少爷对下联,对得上的就挑他?”chūn莺笑嘻嘻的磨墨,一边磨一边道:“姑娘平素就喜欢看书,肚子里最多墨水了,就出几个最难最难的上联让他们头痛去!”
“我说应该出好难好难的谜语让他们去猜,猜得中的就挑他。”秋燕展了纸笔,一边笑道:“无论是那种,相信都难不倒贺少爷。”
“胡说八道。”贵姐儿笑斥chūn莺和秋燕道:“这是要挑夫婿,不是考状元,当然要问些自己关心的问题,而不是问什么诗词歌赋对联谜语之类的。”
“姑娘最关心什么问题呀?”chūn莺笑着说:“这三家少爷都是出挑的不得了的,家里qíng况又全都知道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去,去,磨好墨站一边去,别多话影响我思考。”贵姐儿笑着推推chūn莺,“刚来时一句话也不敢说,现在整天嘀咕个没完。”
“嘻嘻,这是因为姑娘好说话,自然说的就多了。”chūn莺说着,抬头见秋燕这回不cha话,居然托腮作思考状,倒奇怪了,笑道:“发什么呆哪?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出题考人的是你。”
“啐!”秋燕白了chūn莺一眼,笑对贵姐儿道:“姑娘,有个至关紧要的问题却得问。”
“什么问题?”
“就是问问三家少爷纳不纳妾?”秋燕严肃着小脸道:“咱们乡下地方不兴这个,可是三家少爷有两家是京城里的,另一家不日也是正式的官家子弟,若是学那起富贵人家,三妻四妾的,姑娘可要受委屈。”
“对,对,这个一定要问问。”chūn莺也帮腔道:“谁不纳妾,就选谁当夫婿。”
“现下当着众人的面前问这个,他们肯定说不纳的。将来过了门,家里长辈要他们纳时,只怕也拦不住。”贵姐儿见两个丫头提的问题有道理,倒沉吟起来道:“还得让他们自己陈述不纳妾的理由,听听是怎么说才论。”
“姑娘何不让他们白纸黑字的写下保证,保证不纳妾,方才点头应承婚事?”秋燕有些心思的,这会献计道:“将来长辈们bī着要姑爷纳妾,姑娘只管展了保证书出来,包保他们得忌着,不好行动的。”
“这却不行。还没出嫁就让夫家写保证书,肯定给人一个悍妇的印象。真bī不得已写了,过了门,婆婆小姑有的是法子毁了保证书。弄的不好,还得为了这个事夫妻不和。”贵姐儿笑驳了秋燕的法子。现下三家亲自上门来求亲,看着像是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任意提要求似的。其实这会提了他们居然会答应,但是提的不合理,却难保不会秋后算帐。这写保证书的事儿,任是谁家真个写了,心里也会不痛快,就此埋下不信任的种子,却无论如何不能这样做。
正想着,巧娘已准备好米筒,端到厅里去了,这会进来问道:“可写好了没有?”
“这就好了!”贵姐儿忙写完最后一道题,让chūn莺和秋燕帮着chuīgān才团起来。
巧娘着人抬了一只桌子放在厅里当中,放了米筒,燃了香,这会写的题也放上了。大家上去拜了拜。然后贺年唐少华李甘雨便各自抽了一题放到桌子旁边的小碟子上。
“好了,抽签吧,依抽到的长短先后答问题!”曾老道笑眯眯坐到桌子边,手里攒了三根稻糙棍子,让贺年他们抽。这个时候,贵姐儿也坐到曾老道旁边。
贺年抽到的最长,唐少华次之,李甘雨最短。待唐少华和李甘雨出了大门,候在听不到声音的角落。曾老道这才从碟子中抽出一道题,展开问道:“你会不会纳妾?”
“不会!”贺年答的gān脆,抬眼看贵姐儿,笑着补充道:“我喜欢清静,不喜欢一屋子人,家里有一个娘子就够了。”
答的倒轻巧!董玉婵想着这个问题容易作答,只要一句我不会纳妾就答完了,估计三个人会答的差不多,自己儿子恐怕也答不出新意来。这会心生一计,看看厅内全是大人,小孩子一个不在跟前,贵姐儿是当事人,就算听懂了这个问题,也不会怪自己唐突的,只怕还会暗喜自己帮着问出这个问题呢,因此顾不得问问题的规则,cha嘴问道:“若果你娘子有喜了,不方便服侍你,这当儿,你难道忍得住不纳妾?”
董玉婵的意思是,若果你娘子有喜了,不能同你有那chuáng第间的事,这当儿你难道忍得住不碰其它女人?她问的隐晦而又yīn毒,但是这却也是所有女人会关心的问题。只看贺年领会不领会到她的意思,又会如何回答了。如果答的所有女人都听的中意,这一道题,另外两个不必答,也算是他胜出了。
曾老道瞧着贺年一笑,倒把贺年笑的不好意思了,这种话当着众人面问了出来,也只有长住在乡镇的董玉婵问得出了。贺年瞧瞧贵姐儿,见她俏脸酡红,大眼睛亮晶晶的,一时也弄不清她听懂董玉婵的意思没有,只是当着这一屋子人,这会儿一定要答董玉婵这个话的。
见大家都看着他,等他回答,贺年好看的眉毛一挑,微微一笑答道:“我忍xing极好,从小儿忍到现在,忍了十七年也忍得住,我娘子若果有喜时,最多忍几个月,几个月时间自然难不倒我。”
“哈哈……”这会,听得懂意思的倒全笑了,回答的真妙啊!
贵姐儿也忍俊不及笑了,却听曾老道在旁边问她道:“你笑什么?”
“哟,没什么,见大家都笑,我就跟着笑了。”贵姐儿见曾老道笑的促狭,脸上又红了些,用帕子半遮住脸说:“该叫另外一人进来答问题了!”
接着唐少华和李甘雨依然答了这个问题,果然跟贺年先头答的差不多,并没有答出什么新鲜话来。
第二道问题和第三道问题,贺年和其它两个人都答的差不多。问完问题后,就轮到贵姐儿说话了。
“贵姑娘,现下大家都答完了,你觉得谁答的更中你的意呢?”曾老道作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样子问道。
“三个人都答的差不多呀!”除了董玉婵cha话相问那句,其它的,三个人确是答的都差不多,贵姐儿这会倒不好马上偏向贺年,这样会让其它两家暗地里嘀咕,认为她一早就属意贺年了。若是这样,却怕他们真个不服,又说出什么话来,让老娘她们难做。而且,也不想轻易应了贺年。贵姐儿说着,偷眼看贺年,见他转过脸来,果然一脸焦急,心内暗乐,就是要这个效果,不叫你急一急,那怎么行?
曾老道见贵姐儿一副难以选择的样子,在旁边道:“既然三个都答的差不多,看来贵姑娘也是难以选择了。这样罢,再抛一次绣球,看看绣球抛到谁手里,贵姑娘就嫁谁,另外两家不得再多话!”
老道,你还有没有更馊的主意?贵姐儿一听曾老道说出抛绣球这句话,差点翻白眼了。谁知庆氏和董玉婵这会见贺年答问题时,其实答的最好,正叹气,听得曾老道的话,却暗喜,这又多出一次机会了,咱们儿子身手肯定要比另外两家敏捷些的,抛绣球正中下怀啊!都忙不迭道:“老神仙好主意!”
好个球!贵姐儿这会后悔刚刚拿乔了,若是自己手路不准,一抛,把绣球抛到唐少华或是李甘雨手中,这可怎么办?
绣球落何方
“哇,要抛绣球啊,这个可好玩了!”双胞胎不知道从那儿钻出来了,嚷嚷着道:“上回妈祖娘娘寿诞,村里所有人派了钱请了戏班子在妈祖庙前唱戏,戏里那个小姐可不就是抛绣球招婿么?那个绣球滚来滚去,最后还是落在那个穷秀才手里啦。阿嬷不是念了一声佛,说可是有神明保佑哩,别人就接不中她那个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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