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如此诡异的事qíng会发生。
小七对水洛烟的看法又加深了印象,已经从厉害的女人变成了,绝对不能惹的角色。他微微看向了自家的王爷,似乎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显得淡定的多。除了看见水洛烟手臂上渗出的鲜血,那眼里的心疼和焦急是真的外,其余的qíng绪,更多的是配合着水洛烟的步调来演变的。
“还不带下去?你是准备替这刁奴受罚吗?”慕容修看着小七停在原地的动作,冷声喝斥着,那声调更是低沉了几分。
小七的表qíng抽搐了下,暗自在心里腹诽了几句。这不是配合水洛烟演戏的嘛。他要把这人都拉走了,她还演什么啊?这地牢内的人虽不多,但这一双双眼,可都是证人。将来若有人问起什么,这里的人,又岂敢胡言乱语。
真高明的一招啊!
小荷在哭天喊地的冤枉声中,被小七拖了出去。这时,水洛烟才缓慢的站起身。这下,她才发现,这似乎蹲久了,出了些血,头好像是有点晕了。慕容修看着水洛烟的这般模样,不满的皱起了眉头。
“大夫呢?”姚嬷嬷问着刚跑回地牢的薄荷。
“大夫已经来了。”薄荷有些喘不过气。
慕容修皱了皱眉头,看了眼水洛烟。水洛烟没说话,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了下,才听慕容修低沉的嗓音说道:“去宫里请御医。”
薄荷楞了下,虽没太明白,但没多问什么,立刻又小跑了出去。这时,慕容修直接拦腰抱起了水洛烟,走出了这个yīn森cháo湿的地牢,姚嬷嬷紧紧跟在身后。慕容修没带水洛烟回了西楼,而是去了东头自己的寝室。
一直到了chuáng边,才小心的把水洛烟放到了chuáng上,看着那依旧渗着血的手,眉头越发的紧皱。
“水洛烟。”难得的,慕容修连名带姓的叫着水洛烟,向来隐藏很好的脾气这次却一丝伪装都没,赤luǒluǒ的展现在水洛烟的面前,“本王不准你用任何伤害自己的手段来达成目的!”这话里,带着心疼也含着警告。
水洛烟倒是显得不那么在意,抽出gān净的帕子,倒没擦拭伤口,而是把伤口弄的更加láng狈些。这戏既然演了,血的代价也付了,就要演的漂亮些。这些小伤口,水洛烟是真不曾放在心上。水家的子孙,从小都避免不了各种非人的训练,出一些血,弄一点伤口,再正常不过。
那种让水洛烟钻心的疼,她已经很久想不起是什么感觉。而现在这样的小伤口,对水洛烟而言,不痛不痒,早就习以为常。
再抬眼看向慕容修时,水洛烟才懒懒的随口说道:“在王爷看来,臣妾是这么没分寸的人?要知道,臣妾的命很贵,小荷那样的刁奴不值得。这不是为了背后更大的主,至于这么闹腾么?”
“就算如此,本王也不准。”慕容修冷着的语调丝毫不见好转。
“是,臣妾遵命。”水洛烟第一次发现,慕容修也有这么固执和难缠的时候,识趣的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先认了错,才是上策。
看着水洛烟带着几分敷衍却又显得认真无比的脸,慕容修的眼里有着一丝纵容,大手无奈的轻抚着水洛烟的脸。那带着薄茧的触感,丝丝滑过她的脸庞时,却意外的让水洛烟的心跳加快了许多,某些事qíng渐渐失去了控制,脱离了原先的轨迹。
似乎,这样的脱序,在水洛烟的意料之中,又有一丝超乎qíng理之外。
彼此凝望的眼眸,多了几分眷恋和深沉。有丝qíng愫飞快的占领了心的每一个方向。慕容修的大手不受控制的穿过了水洛烟的丝丝秀发,紧紧的环扣住她的脖径,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怀中。凉薄的唇,凭借着记忆里的触感,准确的找到了那片柔软,缠绵的纠缠着彼此嬉戏的舌尖。
吻一点点的加深,水洛烟似乎也显得很放肆,无矜持的回应着慕容修的吻,纤细的双手,不顾此刻的láng狈,缠上了慕容修的腰身,任血染上慕容修素白的长衫,任空气中的丝丝yù望放肆的张狂着。
这一切,却因为一阵敲门声,戛然而止。
“王爷,御医已经到了。”薄荷的声音从门口传了来。
慕容修回过神来,仍拥着水洛烟,平缓了气息后,才开口说道:“传。”说完,他才起身站了起来。
没一会,御医的身影出现在屋内,看见慕容修和水洛烟时,跪在地上请了安,道:“臣参见晋王爷,晋王妃。”
“不必多礼,看看王妃qíng况如何!”慕容修一挥手,示意御医起身。
御医也不多言,径自做向了水洛烟边上,看着她的手臂,皱起了眉头,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以后,边放了下来。水洛烟一直没出声,但从御医的表qíng上来看,她便知,在御医看来,这种事qíng,就是杀jī用牛刀,大材小用了。这甚至不需要大夫,自己小心点包扎都可以解决的事qíng,却刻意的从宫内请了御医前来。
水洛烟看向了慕容修,却在他眼底的那一抹流光中,轻扯了一抹笑。
若问,谁能在无预知的qíng况下,配合自己演的这般天衣无fèng,那非慕容修莫属。姚嬷嬷喊薄荷去叫大夫,那是真心疼水洛烟的qíng况。而慕容修却要薄荷重新去请御医。就是要帮着水洛烟把这事给闹上去。
有些状不能直接告,只能通过旁击侧敲的手段闹的众所皆知。让一些本不想管的人,无可奈何的必须要管。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云霄。
对于晋王府的事qíng,慕容云霄真的做到了,能漠视则漠视。这些府内jī毛蒜皮的小事,他自然不会管。而慕容修把这事闹大了,就算再怎么的,水洛烟总归是个将军府的小姐。而水天德若说起这朝堂之上,最不对盘的人,便是完颜森。至于两人的怨怎么结下的,无非就是一些利字当头,惹出的麻烦。
在这样的qíng况之下,水天德就算对水洛烟不上心,也不会容许完颜森如此得意。那无疑是在水天德的脸上泼了一盆子脏水,见不得人。而两人一闹上,慕容云霄就势必要出面。这刺杀正妃,趁正妃不在唆使奴才到屋中行窃,任何一条在治安良好的西夏,都是不可饶恕的罪名。
一旦成立,水洛烟只需不表态,慕容修只需态度qiáng硬,那完颜紫的下场可想而知。
水洛烟并不是想让完颜紫死,只是要她彻底的从晋王府滚出去。要大换血,就一步步的做起。把最难拔的糙给拔了,剩下的,就简单的多。
水洛烟收起了这些qíng绪,看着面前的御医一本正经的和慕容修讲着自己的伤势。
“启禀王爷,王妃并无大碍,就是被利器划伤。臣已经替王妃包扎好,修养几日,及时换药,保证连伤疤都不会留下。”御医说的很仔细,一处也不曾落下。
“有劳御医了。”慕容修显得客气,一个眼神,小七快速的递了张银票在御医的面前。
“这……”御医显得有些为难,左右推搡后,最后还是收到了怀中,“晋王爷客气了,若有需要臣的地方,请尽管吩咐。”御医的态度发生了些许的转变。
慕容修笑的淡漠,道:“只要王妃安好,便好。小七,送御医回宫。”
“是。”小七应了声,便带着御医朝外走去。
一直到门重新被关了上,水洛烟才看向了慕容修,道:“这戏也差不多该开始了。”说着,她停了停,才又说道,“王爷,您这是留还是不留呢?”那话里,带着一丝挑衅,看着慕容修。
“为何不留?”慕容修回的利落。
水洛烟扬起了笑,话到嘴边还来不及开口,屋外已经传来了一真嘈杂声,水洛烟深沉的笑了笑,眉眼敛下,许久,才抬眼看向那仍然紧闭的大门。
来了……等的就是你。
——
“侧妃娘娘,王妃在休息,您不能进去。”姚嬷嬷在外尽职的拦着看起来怒气冲冲的完颜紫。
完颜紫本想在柴房中等着小菏的好消息,结果,这消息始终不曾等来。到是等来亲信说小荷被慕容修丢到前院,要乱棍打死。完颜紫这下才惊呼,是不是出了事qíng。这才让完颜紫没法在柴房中继续稳坐下去,快速的出了门,直奔前院。
可今天亲自执行的人是小七。当完颜紫到时候,小荷只剩下一口气,早就是一片鲜血淋淋。完颜紫喝斥小七要他住手,显然,小七没太在意,手下的动作不曾停过。他的力道控制的很好,让小荷惨状十足,却不足以要了她的小命,毕竟,此刻还真不是要她命的时候。
而慕容修的那一句,乱棍打死。可不是真要把小荷打死,只是提点着,这力道要注意,不然等正主来了,连戏都没得看了!
这不,这下完颜紫到的时候,小荷命悬一线,不断对着完颜紫呼唤道:“娘娘,救……救奴婢。”小荷越是喊一下,小七越是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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