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殿内一片死寂。张婉莹见状也微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御龙殿。慕容澈冷眼看着这一切,许久才开口问道:“不知,各位爱卿,还有何事要奏?”
“臣等无意义!”群臣附议。
“那就退朝!”慕容澈挥挥手,便率先离开了御龙殿。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跪下,一直到慕容澈的身影离开御龙殿,才纷纷站了起身。
彼此环视了对方一眼,面面相觑,这慕容澈的手段yīn毒,狠厉,不免的也让在场的人打了一个冷颤。谁也说不出一句话,就这么默默的离开了御龙殿。
这新皇登基,西夏的国号也更为大兴。今年,便是大兴元年!
——媚骨欢:嫡女毒后————
“高胜,你跟着先皇有几十载了吧。”慕容澈在御书房内,问着一直在旁站着的高胜。
“回皇上的话,正是如此!”高胜答的恭敬。
但想来风平làng静的心,也起了波澜。隐约的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氛。但高胜的表面之上,却仍显得平静,只顺从着慕容澈的话,说了下去。
慕容澈喝了一口茶,上下看了高胜一眼,才又接着道:“这先皇想来对你宠爱有加。你更是先皇的心腹。就连先皇病重,这所有的妃子,皇子,臣子都被拒绝入内,唯有你,一直在先皇身边侍奉。”
这话,听的高胜心中一惊。先前在御龙殿上,慕容言所言的事qíng,不免的又窜入了高胜的脑海。似乎高胜隐约记得,慕容云霄还在时,最后几次召慕容修和水洛烟进殿,都不由的说到了梅妃之事,而先前慕容云霄对梅妃的承诺,高胜自是知道的。
难道……
慕容云霄重病弥留之际,叫慕容修,说的却是这皇位之事。而慕容澈之后qiáng行进入,慕容云霄驾崩后,所传的所谓口谕,高胜自然也知,是慕容澈假传口谕。加之先皇驾崩的突然,慕容修举兵失败,这一切,便显得更加人心惶惶。
这一次,是该轮到他了吧,高胜的脸上,不免的露出了一丝的苍凉。
“这先皇若在世,肯定也希望你能有一个号的归属。高公公在外可还有家人?”慕容澈状似不经意的问着高胜。
高胜恭敬的答道:“老奴已无家人!”
这时,就算有家人,高胜也不会如实回答,唯恐牵累了家人。而慕容澈听到此话,安静了些许,才继续道:“既以无家人,朕替先皇赏赐高公公huáng金万两,让高公公告老还乡如何?”
“老奴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高胜连忙跪下,磕头谢恩。
对于慕容澈此举,却是出乎高胜的意料。高胜本以为慕容澈自也不会放过自己。这毕竟留下先皇的奴才在身边,不见得是好事,知道的太多,总是危险几分。高胜正叩头谢恩,准备离去时,慕容澈再说的话,却让高胜脸色大变。
“高公公,这一生劳苦功高。临行前,朕赐高公公一杯薄酒,也算是替先皇,替慕容家好好谢谢高公公这些年来的功劳!”慕容澈的话音才落下,一旁的太监就立刻端上了白玉瓷杯,里面斟满了美酒。
酒香四溢,却让高胜的心跳的飞快。
在慕容云霄身边几十年,这一杯薄酒的意思,他会不知?高胜突然大笑出声,双手微微颤颤的结果酒杯,举过头顶,高呼:“老奴谢先皇恩典,谢皇上恩典!”
那声音平稳,但却带了几分的凄凉。慕容澈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看着高胜的眼眸除了冷意再无其他。就如同高胜所想的那般,慕容澈又怎么会让一个知道一些的奴才留在自己的身边,何况,这还是先皇的奴才,若被有心人利用了,这事,就难说了。
何况……高胜也不是省油的灯,对于这种无法尽在掌控的人,慕容澈从来留不得分毫。
“高公公,请。”慕容澈再一次的开口说着。
高胜微微颤颤的手,举杯,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站了起身,朝着御书房外走了去。但他却没走向宫门,他知道,那一扇已经重新打开的宫门,却再也没有机会走出去。他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在这个皇宫内居住了几十年的独院。
那毒xing一点点的发作,高胜在走入独院的时,口吐了一口鲜血,接着便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睁着眼,再也没有起来过。
“高公公!高公公!”平日一直跟着高胜,也算得了不少好处的小太监看见后,不免悲凉的叫着。
一路跟随而来的禁卫军见此状,倒也停住了脚步。任那些小太监和高胜告别完,才抬走了高胜的尸体,丢到京城的最西边的乱葬岗,葬之。
一个风光无限的太监总管,一个在慕容云霄身边可谓是呼风唤雨,比的上朝中重臣的高胜,却在年老之时,落地如此下场,不免的让人唏嘘。若高胜知道自己有今日,他是否会后悔先前的决定。
在慕容云霄病重弥留之际,要高胜告老还乡,高胜却选择了侍奉在慕容云霄身侧。若当时他能离开皇宫,也许今日也不是这般局面。
慕容澈登基的第一日,便在皇宫内掀起了血雨腥风。任何和他违背之人,定是杀之。就连自己的同胞骨头也不曾放过。傍晚时分,本是天气的季节,却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这雨越下越大,甚至成了bào雨。别说着皇宫内院,就连京城的街道上,也见不着一丝人影,清冷的可怕。
御龙殿内,慕容澈站在chuáng边,看着窗外的雨,李权一直站在慕容澈的身后。
“李权,你说朕今天是不是狠了些?”慕容澈突然随口问着李权。
李权怔了下,沉默了会,才答道:“皇上所为,定有自己的道理。”
慕容澈不再开口,就这么一直看着天上下着的瓢泼大雨。那雨砸在地上,恨不得把青砖石瓦的地砸出一个窟窿,但这雨声,也一点点的撞到慕容澈的心中。似乎,这得到帝位以后的喜悦,并不能冲散这一直笼罩在心的那一丝恐慌。
“皇上,这天下是您的,没有什么得不到,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李权似乎看出了什么,对着慕容澈谄媚的说道。
慕容澈撇了李权一眼,道:“李爱卿可是有好办法!”
李权笑了笑,道:“皇上,这要人死的方法多得很。先皇只说保晋王府周全。可不是保晋王府一室安宁!何况,皇上若想给晋王爷找些什么事端,不是容易得很吗?先皇留下的圣旨,一次就好,并不是次次有效的!”
“还是你知朕的心。”慕容澈笑了起来,看着李权,眸光闪过狠厉,说的话,倒显得云淡风轻。
“皇上过奖了!”李权应着。
两人又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突然,门外的太监进来说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慕容澈沉了会,才道:“宣。”
太监又匆匆的离开,没一会,水洛容的身影便出现在御龙殿内,看见慕容澈时,福了福身,道:“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一身的凤衣,加上jīng心打扮过的眉眼,就算是仍然服丧期间的素白,也遮挡不住水洛容此刻的明艳照人。但这一切,慕容澈看眼眼里,却无任何反应,不免的让水洛容的手心一紧,但是,脸上的笑容却不曾落下。
“皇后服丧期间不在未央宫呆着,到御龙殿,未免显得有些不合适!”慕容澈的声音冷淡,对着水洛容说着。
水洛容那张jīng心打扮过的面容,却不免的让慕容澈更加想起了水洛烟。那眸光微敛,势在必得的决心又多了些。不仅是对水洛烟的兴趣,更是……想着,慕容澈的神色不免的也yīn沉了几分。
“臣妾只是来恭喜皇上的!”水洛容收敛了脾气,笑着对着慕容澈说道。
慕容澈一挑眉,看向水洛容,突然开口道:“皇后,这皇后之位,皇后已经得到,这心中担忧之人,朕也帮皇后清扫gān净,朕问皇后,这秘密,皇后可愿意说出?”
水洛容怔了下,看着慕容澈,那面色显得几分诡异。
“怎么?皇后仍不愿和朕说?皇后要记得,朕只有稳坐这江山,皇后才能稳坐后位。若江山不稳,皇后这后位,自然也坐的不安稳。皇后,你说是这样吗?”慕容澈冷了几分,对着水洛容说着。
水洛容又岂会不知慕容澈的意思,那攥紧的拳头越发的用力,脸色也变的难看了几分。看向慕容澈的眼眸里有了一丝的犹豫之色。
这水洛烟,让水洛容想杀之,却又不得不犹豫。换个说法,水洛烟的存在也是她和慕容澈如今唯一的联系。若水洛烟不存在,那么,水洛容相信自己的后位也就如慕容澈所说的这般,不会安稳。
相似思考了许久,水洛容才开口道:“皇上,若想要水洛烟进宫,臣妾倒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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