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没有战事,太平就好。
“恩。”慕容修淡淡的点了点头,态度依旧冷漠。
边陲的特殊xing,也是因为此,所以慕容修和水洛烟才会选择到这里休养生息。水洛烟的身体现在也禁不起折腾,能安稳才是上策。
若飞雪一直在说,说着这两年来发生的事qíng,商贸进展的qíng况等等。就如同以前一般。慕容修并没拒绝,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沉默的听着若飞雪说的。在边陲的生意jiāo给若飞雪,慕容修一直很放心,也不曾gān涉过。
也不知是若飞雪说的无趣了,还是被慕容修的qíng绪影响到了。若飞雪停了下来,看着慕容修,一言不发。
“怎么了?”慕容修这才抬起头,看着若飞雪,随口问道。
若飞雪沉了沉,才道:“师兄,飞雪想,飞雪一直住在这,是否不稳妥。毕竟还有嫂嫂,飞雪怕嫂嫂误会。”她把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也顺便带了几分的刺探。
慕容修听闻若飞雪的话,笑了笑,道:“你嫂嫂不是这般小心眼之人。”
“恩。”若飞雪轻轻应了声。
两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许久,若飞雪才开口道:“师兄才来,想必也累了。休息几日后,飞雪便把今年的账目给师兄送过去。师兄现在不是晋王爷,而且人又在这边陲之地,这山庄内的一切事物自然是要重新jiāo道师兄的手上,飞雪再代为掌管就显得不合适了。”
若飞雪说的知书达理,说完就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等着慕容修答复。
“不,以后山庄内的所有生意,都直接和你嫂嫂说。商铺的事qíng,是你嫂嫂在管。”慕容修安静了会,才回着若飞雪的话。
若飞雪怔了怔,好半天没开口说话,就轻应了声,接着便继续保持了沉默。
慕容修又在原位上坐了会,这才站了起身,道:“但是,小事就不用和你嫂嫂说了,她有了身孕,不适宜cao劳过多。若你嫂嫂有什么想法,你配合就是。”慕容修又有些不放心的jiāo代着若飞雪。
“嫂嫂有身孕了?”若飞雪怔了下,但很快说道:“恭喜师兄。”
慕容修笑了,那笑很温柔,笑意直达眼底。明眼的人都该看得出慕容修对这个孩子的期待有多高。若飞雪见状,也识趣的接着说道:“那就不打扰师兄了,师兄还是多陪陪嫂嫂的好。以后嫂嫂生了娃,山庄里定也会热闹不少。”
说完,若飞雪点点头,便朝自己屋的方向走了去。
“飞雪。”慕容修突然叫住了若飞雪。
若飞雪转过身,看着慕容修,脸上带了几分疑惑,道:“师兄,还有什么吩咐的吗?”
“飞雪今年十九了吧。”慕容修面色冷静,开口问着若飞雪。
“是。”若飞雪虽有疑惑,但仍然应着慕容修。
慕容修看了眼飞雪,若有所思的拿起手中的杯子,喝了一口茶,又道:“飞雪心中可有喜欢的人?这时间过得真快,十三年过去了。飞雪也来边陲十年了吧。师兄险些都要忘了飞雪是个女儿身,这耽误了,师兄可就最大了,更不知该如何面对仙逝的若大人。”
若飞雪听着慕容修的话,沉默了许久,才道:“飞雪谢师兄关心。家仇未报,飞雪无心惦记这些。”
“飞雪,先皇已经驾崩,现在慕容澈登基,老丞相仍然在位。但慕容澈的xing格,这世间定不会太过太平,有些仇,不用你报,老天爷自会收拾。”慕容修淡淡的对着若飞雪说道。
若飞雪没吭声,沉默的站在原地,敛下的眉眼里,闪过的是外人所不知的qíng绪,很快便消失不见。许久后,她才抬起头,看着慕容修,道:“师兄,若无事的话,飞雪先行告退。”
“去吧。”慕容修知道若飞雪无心再谈这个话题,点点头。
若飞雪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慕容修一直到若飞雪的身影消失,才从容的站了起身,朝水洛烟的屋内走去。而若飞雪,走了许久,停下脚步,就这么站在山庄的最高处,看着这边陲之地,一脸沉思。
来这十年……这时间,有多快,她失去的,什么时候才能夺回呢?
——媚骨欢:嫡女毒后————
慕容修站在主屋的门口,突然变得犹豫和忐忑。小七正巧走了回来,看见慕容修,连忙请安道:“少爷。”
“小七,夫人她……”慕容修起了个头,却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
小七看着这般模样的慕容修,想笑,却笑不出声。憋的有点辛苦,最后才道:“属下该解释的都解释了,看夫人的表qíng如常,应该没什么大碍。何况,夫人也不是这般小气之人。少爷还是别太担心的好。”
说着,小七没给慕容修说话的机会,又立刻道:“少爷,属下先行告退。”
慕容修看了眼小七,没多说什么,这才推门而入,姚嬷嬷正巧端着水洛烟吃完的莲子汤汤碗走了出去,对上慕容修时,怔了怔,请了安便快速的退了下去,顺便仔细的替二人关上了门。
水洛烟在躺椅上看着慕容修,并没起身。慕容修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水洛烟,确如小七说的那般,一切如常。
“烟儿。”终于,慕容修开口唤着水洛烟。
水洛烟这才慢里斯条的坐了起来,慕容修立刻走上前,扶着水洛烟,在她的身后塞上了软枕,只听水洛烟道:“忙完了?”
“没。就是和飞雪聊了几句。飞雪的事qíng……”慕容修想了想,还是觉得要自己亲自解释一次。
但水洛烟的手却已经轻轻的盖在了慕容修的唇间,道:“小七说过了。”说完,她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会生气我先前没和你说起飞雪的事qíng吗?”慕容修仍然小心翼翼的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道:“为何要生气?何况你和飞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qíng吗?何况,在这之前,你也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们会在边陲之地,立命安身。有些,不会进入我生命的事qíng,我从不曾想过问,也不曾想gān涉。那太累。”
“烟儿,你的思维总是能超脱太多。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现今的女子截然不同。”慕容修皱了皱眉,对着水洛烟道。
“野史看多了,心思就歪的多啦。”水洛烟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你哟。就是这样的你,让我舍不得放手,也无法放手。”慕容修宠溺的看着水洛烟,捏了捏她的鼻尖,笑着说道。
水洛烟但笑不语。慕容修也就这么拥着水洛烟,不再言语。
许久,水洛烟突然开口道:“若大人出事的时候已经年过六十,他并无小妾,只有一个原配,若夫人的年纪和若大人相当,如何生的出飞雪那么小的女儿?”这个搁在心头的疑惑,最终还是让水洛烟问出了口。
其实,水洛烟本没这么多事。只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qíng,让她不免糙木皆兵了些。凡事,总是小心为上的好。
显然,慕容修被水洛烟这么一问,有些没反应过来,继而,他便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哪里不对吗?”水洛烟有点紧张了起来,看着慕容修。
这不像平日的慕容修。按理,慕容修若能把山庄的生意都jiāo给若飞雪打理的话,那么,应该是极为信任这个人,信任的前提,定是知根知底。怎么会自己这么一问,慕容修反倒是陷入了沉思了呢。
“没。飞雪是若大人老年时,在府门口捡到的孩子。这是若大人以前和我说的。但是,飞雪是如何而来的,就不得而知。”慕容修给了水洛烟答案。
“梅妃走后,基本京城内糙木皆兵,对于你这个遗留下的孩子,就连先皇都不曾理睬,更别说那些官员,能避让多远便是多远,为何若大人还愿意多加gān涉你的事qíng,甚至和你走动频繁?”水洛烟问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若大人是一品大员。但无实权,掌管书库,史书的记载。在朝廷本就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而若大人本身就清廉,也许是看在我年纪尚小,也许是怜悯,所以愿意亲近。很多读书习字,都皆是若大人教授,在某种意义上,他比父皇更像我的父亲。所以,我对他一直敬重。”慕容修回忆着若大人生平的一切。
被慕容修这么一说,水洛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一切又变得说的通。
“一直到若大人事发,我连夜赶到若府,但是仍是晚了一步。我在先皇面前的地位如何,烟儿想来也知。而以那时的我而言,更不可能帮到若大人分毫。若府血腥四溅,到处是尸体和一片哀嚎之声。丞相用了最残忍的办法,诛杀若府。”慕容修说着,那手心的拳头不免的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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