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未明宫的主子有喜,而当今皇后的水洛容却不曾传出喜讯……这……
似乎,皇宫内的格局,又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京城,茶楼里。
“这日子,怎么让人过下去?还加了这么重的赋税,今年还天灾,真的是……”
“我们这京城,qíng况还算良好,你是不知道,那边远点的地方,百姓据说都快活不下去了,惨的很啊!”
茶楼内,不断的传出的议论声,都是对着今日慕容澈颁下的增加赋税的圣旨而来。没一个人的脸上有喜色,都是不断的抱怨之声。
“不仅如此,这商贾的赋税也重了很多,很多小商户承受不起,纷纷关门歇业了。这么下去,这本该热闹的街道都要变得冷冷清清。而私下摆摊的小贩们,日子也不好过。商贾们不断的提高了价格,他们也有些吃不消,最后倒霉的,都是百姓。”
“就是。长久以往,堪忧啊!”
说着,茶楼里的人,都在不断的摇着头,显然都对此表示了极为的不满。
“但是,就算是如此,修言商铺的人,却仍然维持原先的价格不变,甚至也不哄抬米价,我听说,很多灾民们都跑到了边陲,本想去他国避难,结果,修言山庄的人,却在边陲布施,越来越多人去了那里呢。边陲以前显得那么不安稳,现在,有个龙将军,治理了军纪,已经好上许多,加上修言山庄,管着当地的商贸,秩序井然。这一来,我都想去边陲投奔。”
一提道修言山庄,这茶楼里又热闹了起来。无非是在赞颂修言山庄的所作所为。更多这修言山庄的大当家多了几分猜测,但是诸多的猜测都指向,现在修言山庄的大当家,人就在边陲。
这茶楼的热闹劲,一直到了落日时,才消停了下来,但这样的热闹劲,在以后的日子里也变得越来越少,民不聊生的时候,这种闲qíng逸致也少得多,京城的繁华不再,萧条了许多。百姓不再安居乐业,而是变得四处奔波。
——媚骨欢:嫡女毒后————
“四嫂,长久以往,不是个办法!就算山庄内有充足的粮食,也不可能供应的起纷涌而至的灾民。”慕容言站在高处,看着山脚下越来越多的人,皱着眉头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却一言不发,一旁的慕容修站在水洛烟的边上,两人一起看着山下人头攒动的局面许久。
“烟儿可是有更好的主意?”慕容修开口问着水洛烟。
水洛烟看了眼慕容修又看向了慕容言,这才说道:“办法是有。但是要集全边陲之力,定能改变这个现状。但,远的地方就顾不及,只想逃难道边陲的人,学了办法后,可以回他们的家乡效力。”
“这天灾,如何化解?”慕容言开口问着水洛烟。
“开渠引水。这天灾不是gān透,山顶上的的泉水还在,偶尔也有稀疏的小雨。而在边陲的附近,就有一条和大漠共享的河流,只需塞北王合作,这些定不是问题。何况,开渠引水,对塞北也无任何坏处,慕斐耘,没道理不合作。”水洛烟把自己的想法仔仔细细的说了一次。
慕容言的脸色从不解慢慢的换上了一脸的了然。但很快,他又开口道:“这办法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当然不可能解决大面积,但至少能抱住部分庄家和农田,大家缩紧腰带,总归是会过去的。”水洛烟淡淡的对着慕容言说道。
“四嫂,言之有理。”慕容言点点头。
水洛烟也不停歇,快速的安排了各自的工作,无论成效如何,至少要先试上一试,这chūn雨贵如油,连chūn季都不下雨,那么,夏季的qíng况更是堪忧。而在山脚下布施的人,也谨记着水洛烟的吩咐,定是要维持秩序,若有人私下破坏,那么则无需客气。
这一来,那些灾民们,倒也显得井然有序,调配起来应该不是难事。
水洛烟想着,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揉捏了又有些发疼的眉角。慕容修皱起了眉,道:“烟儿?是否头疼的毛病又犯了?你回山庄好好休息,别的,我来处理就好!”
水洛烟没否认,点点头。似乎自从生完御风和玲珑以后,这头疼的毛病总会偶尔的找上门。她找不出缘由,百里行云也找不出缘由。只能归位为产后的后遗症。但越是如此,越让慕容修显得担心的多。
“修,家国天下事,我说过,府中一切有我。”水洛烟却没有退让,给了慕容修坚定的神qíng。
水洛烟又岂会不知,自从慕容修知道她怀有身孕后,为了不让她多加cao心,慕容修也停止了一切的行动,只安心的让水洛烟待产。一直到御风和玲珑平安剩下后,慕容修才开始继续周旋。
他的周旋则和水洛烟这般的小心思,想小想法不同,大局为上,全局谋略。和慕斐耘两人游走在边陲外的各个小国之中,寻求联盟,而又要小心的提防着这京城内的qíng况。可真谓是难上加难。
“烟儿……我不想你受到一点累。你为我所作的,我此生都无以回报了。”慕容修把水洛烟的身子转了过来,慎重的对着水洛烟说道。
水洛烟笑了笑,不曾言语,就这么认真的看着慕容修。
慕容修轻轻的拥过水洛烟,抚摸着她的乌黑的秀发,深邃的眸光里,除了qíng深,再无其他。许久,水洛烟从慕容修的怀里抬头,看着慕容修,皱了皱眉,道:“慕容澈这般下去,不用多久,这民心都会大乱,我们则需要借这个天时地利人和,反攻京城!”
“慕斐耘和我,这段时间来,周旋了诸多边陲小国,多是对慕容澈的不满。先皇在位的时候,对边陲并不实行任何打压政策,只想保一方平安即可。相较这样的政策之下,各国倒也相安无事。何况,那时的西夏和现在慕容澈手中的西夏截然不同。”慕容修对着水洛烟说起了这段时间的事qíng。
水洛烟很安静的听着,低头沉思。
“而慕容澈因为自己的奢侈,放肆,而导致国库亏空,这主意不仅打到了百姓的身上,更是多次向周边的小国镇压,要他们进贡,久而久之,自然引起反弹。而慕斐耘在边陲之地一直都存在野心,也有一定的威望。某种qíng况下,我和慕斐耘则是合作,而两方都得利。”慕容修第一次这么仔细的和水洛烟说起,他和慕斐耘,除了师兄弟的关系之后,剩下的利益往来。
毕竟,所要东西截然不同。但,唯有一个是一样的。慕斐耘要的是边陲这些小国的统一,可以让塞北更为的qiáng大。而慕容修要得是西夏的江山。这样一来,一旦两人的愿望达成,那么,这一端的战事可以彻底的平息,两国鼎力,互相牵制,才得以更好的发展。
而西面的边陲之地,还有西域王虎视眈眈,但,那地方终究是贫瘠,远不如这边来的富饶,所以,就算西域王统一了那一带,终究也是承服,对慕容修和慕斐耘而言,并不为惧。
而听着慕容修话里的意思,就更像是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一般,水洛烟抬头看向了慕容修,道:“你和慕斐耘,是早就已经有了打算是吗?”
“是,若举兵攻进京城,那已有完全准备。但是,我们要自动消耗慕容澈目前所拥有的兵力,涣散人心,才可以举兵。何况,这边陲还有一个龙邵云。这表面上的关系看起来不错,他替我们瞒下了我们还活着的事实,但不代表,在最后一刻,龙邵云会轻易的放我们过关。我想,烟儿也不愿,看见龙邵云和我们兵戎相见吧。”
慕容修说着自己心中所担忧的事qíng。
水洛烟的脸色沉了几分,有些说不上话。慕容修的字字句句都撞到了水洛烟的心里。她却是不愿,也不想看见龙邵云有朝一日和慕容修两人兵戎相见,无论谁死,谁伤,都是对她是无法挽回的伤痛。
慕容修,是水洛烟的丈夫,若慕容修出事,水洛烟一辈子不会原谅自己。
龙邵云,是水洛烟的知己,若因为此,龙邵云赔上自己的xing命,水洛烟的心里也定是留下了伤痕,那将来和慕容修,也许,会发生巧妙的变化。
“既然如此,你要怎么做?龙将军绝非轻易叛变之人。”水洛烟皱眉问着慕容修。
“等。十几年都等了,在乎这一时半刻吗?”慕容修就这么答着水洛烟。
水洛烟沉思了会,脸色上已经换上了了然的神qíng。她明白了慕容修言下之意为何。
慕容修在等,等龙邵云的主动叛变。龙邵云虽然是个忠臣,但是龙邵云不会麻木的愚忠。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心中装着百姓。也就如龙邵云和水洛烟的信笺之中所说的那般,慕容澈若有一日,不再是龙邵云心中的君王,那么,他也定会弃之。
小不忍则乱大谋,眼见的胜利,却极有可能败在一些你看不见的小细节之上。慕容修吃过这样的亏,水洛烟忍受过这样的痛苦,所以,水洛烟断不可能让这样的事qíng再发生,慕容修也不可能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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